秦越轩很遗憾现在是冬天,外面太冷,自己要是想骑马太突然,怕母亲事后怀疑。
因此,哪怕他心里很不安,也只能和母亲一起坐马车,听着她滔滔不绝的抱怨秦慕和慕昭昭不孝顺
外面的马车突然一斜,随即,是马惊慌的嘶鸣,秦越轩早就有提防,迅速抱住马车里固定的桌子。
但是,庆香莹却没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故,惊慌失措的惊叫起来:“啊啊啊”
马车嘭的一声,落到了地上。
边上的护卫赶紧来回话:“夫人,二公子,是车轮出问题了,你们先下来吧”
秦越轩暗暗的松了口气,这事故比他想象中的轻多了。
因此他赶紧去扶庆香莹,装出惊慌失措的语气:“母亲,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庆香莹也没什么伤,就是身体撞了一下马车的车壁,身上有点疼而已。
但是她被吓了一大跳,现在心脏都还在碰砰砰直跳,浑身无力的被儿子扶下马车后,气的都不顾仪态的骂车夫:“你怎么驾车的出门前都没检查一下马车吗”
车夫也是害怕极了,赶紧狡辩:“夫人,是突然间有猫跑过来,马受惊了,才会一斜,车轮才会出事。”
又赶紧道:“夫人,奴才很快就能修好。”
说完,带着点祈求的看了眼年轻的护卫们,深怕他们揭穿自己的谎言。
出乎车夫的意料,四个骑马跟着的护卫,一个也没吭声,而是赶紧去帮着他一起修马车。
护卫们是都没看见猫,但是现在云霄才是他们的头,他们出来的时候被叮嘱过,心里都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因此比车夫还不想提起这事呢。
而且,他们这一动手,就是为了善后,这下就算是夫人怀疑马车被人动了手脚,也检查不出来是哪儿出了问题了。
他们都是年少时老家遭遇天灾人祸,颠沛流离无家可归,被紫霄他们捡回来的人。
忠心是不容置疑的,眼里也只有世子,哪可能有夫人
事实上,是紫霄早就知道这车夫粗心大意,才会昨夜悄悄的动了点手脚。
庆香莹这下也没心情在去胡家了,等马车好后,也就直接回家了。
她这一吓,心里就开始怀疑起是不是儿子和胡小姐不合适,才会出这样的事。
不过,她也不愿得罪胡家,让婆子去胡家送礼致歉,顺便夸大自己的受到的惊吓。
慕昭昭也很关切这边的动静,等接到消息,说庆香莹身边的成婆子去了胡家,秀眉一皱:“让人盯着那边。”
要是胡家不愿放弃这门亲事,怕是正好借此机会,上门来探望庆香莹。
要是胡家矜持点,那就不会上门,反而是会另外约见面的时间。
慕昭昭肯定是希望胡家能矜持点的,再多拖一拖,就要过年了,这样自己也能找机会宴请一些夫人小姐,能趁机让秦越轩见见面,要是有他自己喜欢的,就能找个托词定下婚约。
但是,胡家明显是别有所求,让成婆子带了话,说是下午就过下探望宣平候夫人。
慕昭昭接到消息后,也是郁闷的直叹气了。
紫苏就想为主子解忧:“世子妃,咱们可以守在胡府外面,等她们的马车出来,趁机做点手脚,让她们到不了咱们这。”
“不行。”慕昭昭摇头拒绝她的建议:“要是胡家的马车再出事,那就太让人怀疑了。”
自家的马车出事,不被人怀疑,那是紫霄明白车夫的性子,知道他不敢让夫人知道他没在出门前检查一下马车,肯定是会自己找理由找借口的。
但是让胡家的马车出事,就算是能办到,也怕被查出端倪。
慕昭昭觉得等人来到宣平候府,自己再出面应付她们,让她们知难而退比较好。
只是,要是这样的话,自己怕是就得和胡家结仇了。
慕昭昭打心底里有点郁闷,胡家能这么快上门,想必是很看好秦越轩。
转念一想,秦越轩就算是不是世子,别人也都以为他是秦慕的亲弟弟,是宣平候夫妇的爱子,他自己本身还是洁身自好,还眼看着能走仕途。
这么一想,胡家只舍出一个庶女,却能结下这门婚事,绝对是对胡家更有利,也难怪胡家这门热衷了。
慕昭昭一时之间也有点为难。
秦嘉树原本和妹妹在里间睡觉,醒来后恰好听到娘和紫苏在琢磨怎么在不得罪人的情况下推拒这门婚事。
她听了后就很想凑热闹,自己悄悄的出来,凑到娘身边出馊主意:“娘,到时候直接让丫鬟假装有孕,再让二叔求情,想来胡家就能知难而退了。”
慕昭昭摸了摸自己的女儿的脸蛋,笑着叹气:“傻孩子,胡家那边是庶女,胡家的嫡母才不会管庶女嫁过来会不会受委屈呢”
秦嘉树一听,瞬间焉了。
她错了,她忘记这是大庆朝,而不是自己记忆里的那个年代。
但是慕昭昭却灵机一动,借着女儿的馊主意,想到了个围魏救赵的馊主意。
她低声吩咐紫苏:“你赶紧让你家紫霄去找凌霄”
庆香莹最在乎谁
不是秦越轩,也不是两个外嫁的女儿,更不是养在膝下的庶子,而是宣平候。
因此,她听到慕昭昭说,外面有个有孕的貌美女子,说是有了宣平候的骨肉,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捂着心口,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来,六神无主的喃喃自语:“不可能的,夫君不可能这样对我的”
慕昭昭就在边上劝解:“母亲,这事也不一定是真的,毕竟看那个女的妖妖娆娆的,像是烟花之地的女子,谁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呢”
“再说,父亲又怎么会去哪种地方”
“指不定就是有人故意想给父亲抹黑,才指使人来诬陷父亲呢”
慕昭昭说的是大实话,这事确实是她搞出来的,就是为了让她没心情见客。
不得不说,这一计划很好,看她哭的两眼红肿的样子,就知道她今儿是没心情见客了。
当然,慕昭昭也还另外有计划,她得让胡家不在琢磨着把庶女塞给秦越轩,这才能一了百了。
要不然,等过两天胡家还会再来商议婚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