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得对吗杨万里”
此言一出,郑江虎与慕容水二人皆是感到无比震惊。
毕竟在这样一处荒郊野外的古城中,周围还尽是支援的警察,任谁也不敢相信正在被通缉逃亡的行刑者团队敢如此胆大包天地出现在这里。
“姓徐的你在说什么啊”郑江虎依然小心翼翼地劝阻着徐天南。
“让他摘下面罩就什么都清楚了。”徐天南说完后,对面前警员命令道:“摘下你的面罩”
那名警员对郑江虎道:“郑支队长,你作为专案组负责人,竟然会被你的组员抢走配枪,这事的后果你想过吗”
“这”
郑江虎面色难堪,不知该怎样回答,但他此时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打算相信徐天南,于是对那名警员道:“摘下你的面罩”
那名警员显然愣住了,反问道:“郑支队长,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郑江虎:“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现在我命令你摘下面罩”
片刻后,那名警员长叹一口气,终于也是缓缓揭下了脸上的面罩,然而面罩下方,赫然正是杨万里的那张脸。
“我靠真的是这小子”
郑江虎怎么也想不到面前的人竟然真的是杨万里,他立刻冲上前卸下了对方与那名倒地警员的配枪,随后又将那名倒在地上的矮个头警员揪了起来,掀开面罩后,惊讶地发现对方竟然是一名年轻的女子。
“她就是行刑者中的3号”
徐天南解释道:“我从她刚才的动作就能看出,这女人在与13k那次战斗中留下的伤还没完全好,也正是因为那一次战斗,他们团队里最强壮的那个家伙被杀了”
郑江虎终于明白了,面前这女人正是行刑者团队中唯一的那名女性,在多次作案中,此人都是以蒙面或易容的方式出现在了监控录像中,并且是行刑者团队中负责电路工程技术的人。
同时,慕容水也捡起那名倒地警员的配枪,丢给了郑江虎,随后伸手摘掉了对方面罩,果不其然,面罩下方露出的竟是杨小胖的脸,此时对方的脑袋已被石头砸得破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流在了面颊,尽管疼得面部扭曲,但他还是紧紧闭着嘴巴一言不发。
事已至此,形势已完全倒向了徐天南这边,林万山与打手们被铐在了车门的铁护栏上,行刑者团队中仅剩的三人中,也有两名受伤,杨万里又被徐天南拿枪抵住了脑袋,丝毫没有翻盘的可能性。
杨万里苦笑着摇了摇头,似乎显得很不甘心地长叹道:“天南兄,想不到就在我距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时,还是被你识破了,你能告诉我是如何看出来的吗”
徐天南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对方道:“你先告诉我,被你抢夺的这辆巡逻车的警员都在哪里”
杨万里轻描淡写地道:“不想碍事,就顺便杀了,反正我也不在乎多这么几条人命。”
徐天南听到这话,瞬间也变得愤怒,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方竟会如此冷血,此时恨不得扣下扳机,直接在对方的脑袋上穿出一个窟窿,但他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因为他知道,行刑者团队手负数条人命,对于他们来说痛快的死去简直就是赏赐。
因此,徐天南打定了主意,只有让这些罪大恶极之人活着见证他们自己的失败,然后将他们羁押在看守所内,用数月甚至数年的时间辗转于看守所与法院之间,让他们每天带着手铐与脚镣,时刻提心吊胆地等待着明天是否会收到那张最高人民法院核准的死刑判决通知书,让他们知道自己必然会被枪决的命运,却不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死期,只有亲身经历这个痛苦而又漫长的等待死亡的过程,才是对这帮人应有的惩罚。
但徐天南现在必须还要搞清楚一件事,于是他再次问道:“你今天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公安内部是否有你的眼线不要想骗我,你知道我能看得出你是否在骗人”
杨万里笑道:“都这样了,我骗你还有什么意义吗不妨直接告诉你吧,公安内部根本就没有什么眼线,我只是对林飞略施小计,却想不到那家伙为了活命,甚至连自己老爸都不惜出卖”
杨万里说这话时故意提高了音量,使得被铐在车里的林万山几人也能听到这番话。
“那小子当时为了求我不要杀他,竟然主动告诉了我们他爹的藏身之处,他竟然以为竟然以为我会放过他”
杨万里说到这里时,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笑起时的样子很放肆,根本不像一个走投无路的亡命之徒,反而却有一丝在游戏中惜败的、自嘲般的笑容。
反观林万山此时却面若死灰,显然都已放弃了活下去的希望,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多年打拼,为的就是将来留给后几代人吃喝不尽的财富,但到头来却被自己的亲儿子出卖。
杨万里接着道:“还记得当初我在北阳山使用的那个越野摩托吗我还有一辆一模一样的,就在林万山他们购买私枪,强行闯关时,我全看在了眼里。”
徐天南道:“所以当警方与林万山几人枪战,甚至星夜中枪命悬一线,林万山他们逃脱时,你也只是在远处冷眼旁观”
“星夜她是谁哦那个中枪的女警察啊”
杨万里说话间仿佛在努力回忆着,不经意地道:“那你想让我怎么做难道为了区区一个警察的性命,就放弃我在咱们这次赌约中胜利的机会或者是不惜暴露自己,也要帮助你们抓捕这几个毒贩笑话难道你真以为我这段时间以来做的事都是出自于正义感吗”
杨万里说到这里,话锋一转道:“你错了我已经告诉过你,我对于这样得来的胜利毫无喜悦,我想看到的,只是你被我打败时痛苦的神色,毕竟你自己也曾经说过,你就是我颅内高潮的触发器,哈哈”
徐天南面色冷峻,强忍着怒意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道:“看来杜永支真的看错你了。”
对方皱了皱眉,疑惑道:“杜永支你在说那个被我们杀掉的支队长”
说到杜永支的名字,徐天南只感觉心中一阵隐隐作痛,他沉声道。
“其实上回在你公司里时,你说的那些话没错,杜支队他作为刑侦支队的支队长,这些年里确实没有立下任何功劳,但他是个好人,一个平庸了有点的老好人,因此他也绝不应该有那样的下场”
“但你知道吗杜永支作为一个并不是那么称职的支队长,他直到被你杀死前的那个晚上,还在不停地告诉我,他说你并不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你只是走错了路,只是在以非正义的手段在维护自己心中的正义。”
“他甚至亲口告诉我,你还有救。”
“但是现在,我确定杜永支说的那个人不是你,你只是一个残忍、冷血,为达目的不惜眼看着毒贩逃脱,甚至亲眼目睹无辜警察差点在面前死去的杀人犯而已。”
杨万里冷笑道:“那是我以前太年轻了,总以为这个世界非黑即白,总以为自己可以像我养父那样,成为一个人人敬仰的英雄。”
“这些话你还是留给法官去说吧,我不想听。”
“那我们之间的赌注”
徐天南沉声道:“你败了杨万里”
“我败了是这样吗”
杨万里喃喃自语着,似乎正在努力感受失败带来的滋味,这感觉令他无比陌生,只见他的表情突然间有了那么一丝的坦然,身体倚靠在了车门上,若有所思地抬起头,就那样盯着远处的天空,不再言语。
至此,一切都看起来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不再有人会死去,违法者也即将受到法律的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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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