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啊啊啊”
破烂王此时虽然害怕,但既然已到了现在这个份上就不能后退,刘建仁今天不死的话自己这边二人都得死。
于是他狠下心,拿起剁骨刀就朝对方冲了过去。
却不料刚冲到刘建仁的面前,对方竟用后脑勺猛不丁朝后撞了过去,顿时一头撞在了陈良善的额头上。
陈良善的脑袋本身伤就没有痊愈,此时再被对方这么突如其来的一撞,顿时浑身感觉到一阵眩晕,随即无意识地松开了手。
眼看控制被挣脱,刘建仁终于大口地回了一口气,此时根本顾不得自己身后,他抬脚便对准了冲来的破烂王,狠狠一脚踢向了对方裆部的位置。
刘建仁当年初出茅庐时,毕竟也是跟着刘建民在社会上打出了名气,因此他的下手比一般人要狠毒得多,而且专挑对方的弱点去击打。
此时,破烂王突然感觉浑身一颤,下半身当即就传来了一股令人窒息的疼痛,这感觉就仿佛有万千只蚂蚁爬遍了全身,将自己下本身的皮肉都啃咬殆尽,只听他“嗷”地发出了一声哀嚎,手中的剁骨刀也顿时掉落在地,整个人都死死捂住了裆部倒在了地上。
看见破烂王蜷缩在地的模样,刘建仁死死抓住了这个反击的机会,只见他立刻从地上爬起了身子,毫不犹豫地抬起脚,用坚硬的皮鞋后跟对准了破烂王的脑袋,用尽浑身力量踩了下去。
破烂王本身下体受伤而导致的痉挛,使得自己无法动弹,现在脑袋又被狠狠砸向了地面,鼻腔内也是瞬间一股热浪袭来,顷刻间嘴上的口罩就被鼻血染得通红,顿时整个人都失去了战斗力。
“妈的老子弄死你们两个”
刘建仁他蹲下身左右摸了摸,摸到了那根坚硬的金属球杆,于是紧握着球杆,二话不说便又朝着陈良善的脑袋打了过去。
昏沉中,陈良善听到了刘建仁对自己的咒骂声与球杆挥舞时的破风声,情急之下他也只得举起左臂,硬接下了对方打来的这一杆。
刘建仁的这一杆完全下了死手,只听“砰”的一声,坚硬的金属球杆打在了对方的皮肉上,陈良善只感觉自己左胳膊的小臂几乎连骨头都快被打折,而金属球杆竟也硬生生被砸得弯曲了起来。
至此,刘建仁也终于完全占据了上风,他一把扯下对方的口罩,随后又用手机的灯光照在对方的脸上,诧异道:“啊怎么是你你不是孤儿院那个人”
陈良善不回应,只是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却突然又被刘建仁狠狠一拳砸在了脸上,整个人顿时又倒在了地上。
“想不到啊想不到竟然是你杀了刘建民”
刘建仁说着,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凶狠地质问道:“说为什么要对我们下手你他妈的到底是谁”
见对方不回答,刘建仁又是一拳打了过去,大声道:“告诉你就算你不说,老子也早晚有办法查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老鬼一直在惦记我们公司的这块肥肉妈的竟然派你这种货色的杀手就想取老子性命”
陈良善虽然脑袋被撞得昏昏沉沉,但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刘建仁怒目道:“你他妈笑什么”
陈良善喘着粗气道:“看来看来你这人作恶多端,就算今天我不杀你,早晚那些人也早晚会宰了你”
刘建仁诧异道:“你不是老鬼派来的人那你到底是谁说到底是谁派你啊”
话还没说完,刘建仁就发出一声惨叫,原来破烂王虽然裆部中了一脚后倒在了地上,但趁着二人说话间稍稍恢复了一点,于是趴在地上,张嘴就朝着对方小腿就死死咬了下去。
“放手把你狗嘴给老子放开啊”
刘建仁疼得眼泪都快掉了下来,但破烂王任凭对方拳头打在自己身上,却还是紧抱住对方,死不松口。
就在这时,陈良善猛然一把从刘建仁手中抢过那根金属球杆,架着对方脖子就推了过去,而刘建仁也是因为被破烂王抱住了小腿,脚下一个不稳栽倒在地。
陈良善知道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因此他也直接朝着刘建仁的身上扑了过去,用尽全力把球杆朝对方脖子上压了过去,并从牙齿缝里憋出几个,对破烂王道:“下手快下手”
破烂王见状也是立刻松开口,伸手就去拿刀,但是却发现刚才倒地后,那把剁骨刀已经不知掉在了哪里。
“你们他妈的找死”
刘建仁被按在了地上,抬腿便用膝盖朝着陈良善的侧腹狠狠撞了过去。
一下,两下,三下
对方的膝盖猛然朝自己侧腹打了几下过后,陈良善也感觉身体内一阵翻江倒海的感觉,但此时无论如何都不能放手,他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势,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将刘建仁按在地上,大声道:“快点啊”
因为屋子里断了电,只有窗外一点隐约的灯光照了进来,破烂王左右翻找着,却始终找不到刚才掉落的那把剁骨刀。
眼看陈良善即将坚持不住,破烂王眼睛的余光却突然瞟见了茶几上落在一起的饭菜盘子,于是他灵机一动,伸手便拿起一个盘子拍碎。
白瓷盘被拍成了碎片,破烂王捡起其中一块最大的碎片,对准刘建仁的脖子狠狠划了下去,一股浓烈的鲜血就像被打开了阀门那般喷射而出,瞬间溅落在了周围的墙面、地面与家具之上。
随着刘建仁的喉咙里发出一阵瘆人的水泡声以后,他整个人终于躺倒在了地上,而那双眼睛却直勾勾地瞪着前方,似乎还不敢相信自己现在的下场。
刘建仁终于死了,陈良善如同泄了气的皮球那般瘫坐在了地上。
但是当他环顾四周,看见这满地的狼藉与破烂王那喷得到处都是的鼻血时,心中知道对方在这件事情中,无路如何都避不开警察的调查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