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白君君右手匕首抵挡他的大刀,左手不知何时多了一枚石头锥子,此时锥子扎进他的小腹,一点间隙也没有留。
“不好意思,我向来不打无准备的仗。我给过你们退路了,是你们先招惹我的。”
白君君说完最后一句,手上一用力又狠狠退出。
男人踉跄两步缓缓跪地。
一转眼,这颇具规模的团伙只剩压制丘大的两个人。
然而这两个人看到大势已去,立刻转头逃跑。
没等他们走远,两枚弓箭直接扎中他们的胸口,两人错愕地回头。
动手的竟然是一直被他们压制的丘大。
丘大也半跪在地上,此刻眼底一片血红的盯着这两人。
看到他们慢慢倒地,这才大口大口地喘粗气。
此时,他心中萦绕的只有白君君的那一句,你不狠他们就会对你狠,你死了谁来保护你的妻儿父母
之前他还没那么强烈的意识,直至刚才看到二弟三弟乃至父亲相继遇到险境,他终于体会白君君这句话的真正意思。
于是这两人要逃走时他一点也没手软。
如果不把他们拿下,只怕未来的一路他们还会如今天这样被这两人寻仇,而他们根本没那么多的精力去应对这种突然袭击。
眼下他们合力把这些流寇绞杀,己方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丘二丘三的伤势最为严重,他们俩都被大刀结结实实地砍中,此刻背上的伤口深可见骨血流不止。
老丘叔虽然在军营摸爬滚打过但如今到底年迈,和凶残之人缠斗虽不至于一击就倒但也没讨到什么好处,如今身上也多处负伤。
他看到两个小儿子受伤了,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势,连忙给儿子们看伤。
然而他们两人的伤口实在太严重,饶是他把所有的金疮药都拿出来仍旧不见效。
那血就跟不要钱似的拼命往外涌。
丘二丘三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眼神也逐渐涣散。
老丘叔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悲恸地掉起眼泪。
“儿啊爹这就给你们找大夫,你们别急”
“我去找止血的草药”
丘大也着急得直接奔进丛林里。
白君君带着刘氏和众人回来是看到的就是丘二丘三奄奄一息,老丘叔哭得像个孩子的画面。
“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爷真的要收走一个人就把我的命收走好了我儿子们做错了什么”
老丘叔心如刀绞地低喃,眼泪漱漱往下落。
“二叔三叔你们不要死啊小山要跟你们玩啊”
小山看到老跟他玩的叔叔们倒在血泊之中,着急地扑到他们身边,就连刘氏也手足无措地哭了起来。
能看得出来这一家人的感情非常亲厚。
白君君看着他们这模样,默默地蹲到丘二丘三身边伸手探了一下他们的脉门。
她能清晰感知到他们的心肺功能逐渐变弱,很快就要休克。
她眯了眯眼睛,咬牙催动异能直接灌入他们的体内,先把他们的心脉给稳住。
丘家与她而言,是第一个毫无条件伸出援手的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