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大说过都是同一条路,分散或集中没什么差别,不要干涉别人的选择,随了他们。
所以小蝉隐忍着不诱导大家都走。
七人队给他们自由选择的机会,众人又一次陷入疯狂讨论之中。
走或者不走,确实是一个问题。
大伙儿之所以抱团,是因为这一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太多了,他们好不容易在七人队的庇护下才得以安生,然而现在队伍得罪了不该得罪的,未来必定也会有血雨腥风。
这真是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两难。
“时间不多,只能给大家一炷香衡量。”小蝉淡淡道。
一日有十二时辰,一时辰有四刻,一刻有三盏茶,一盏茶有两炷香,一炷香也就是五分钟。
然而这短短五分钟就要众人做出人生大抉择,这可如何是好。
莫说别人,就连老丘叔也默默看向了自己的“小徒儿”白君君,他们该如何抉择
说真的老丘叔自认为这辈子算是经历得多的了,然而这大半个月经历的比这辈子经历的还多得多得多。
且不说逃去寒城那一路,仅是往碧落逃的这十天就已经轰轰烈烈起起伏伏。
前儿个还在为突发疟疾踌躇该不该脱离队伍,没想到现在又一次出现了选择题。
上次白君君让他们留下,然而这次没等白君君说话,丘二丘三就强烈地表示希望与七人队共进退。
除了小部分人,大多数人也表达了希望能结伴走的意愿。
小蝉点头:“不管是走是留,我们都不左右也不干涉。只是启程那一刻起,希望大家都忘这里发生的一切。”
众人认真地点头。
大伙儿一起把那些武器、推车以及那些盗匪的尸体都一起掩埋。
在这一过程中,老丘叔去给疟疾的病人诊脉,意外地发现他们几乎都好了。
没曾想这一条药方竟然如此灵验
众人这才感慨不已。
为了巩固病情,老丘叔又让人熬药,让众人喝了再出发。
至于老丘叔的挂名徒弟,除了放砒石时过来了一会,剩下的时间她全都在河边偷懒。
也不能算偷懒,昨晚她把一整壶神木之水都喝了而后蒙头大睡。
不得不说这神木之水威力果然不同凡响,枯竭的气海迅速得到补充,如今那颗绿色小苗苗又有抽芽之势。
所以趁着众人并没有拔营,白君君又一次来到河边看那株小苗苗。
这株一米高的小树在灌木丛里很不显眼,然而白君君却能轻易地找到它。
白君君正在思考把它带走的可能性。
毕竟未来一路还会不会有这样的大补品谁知道呢
彼时被觊觎的小苗苗不自觉地抖了抖。
正在这时兔子来到了她的身边。
“你在接露水吗”
“诶”白君君稍稍一惊,不自觉地瞄了一眼兔子的脚,这孩子怎么也悄无声息的。
兔子不明所以,只看着白君君的水囊一脸复杂。
“我说小孩儿,就算你想要水也得先把水囊还给我吧连老丘叔那两个,你一共拿了我三个水囊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