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白君君小心翼翼,毕竟马车里的可是她的前未婚夫。
当年原主得势时把这未婚夫踩在脚底,如今两人身份对调,前未婚夫成了首领,她成了流寇,风水轮流转后指不定未婚夫得怎么回踩呢。
所以白君君保守的决定缀在队伍后面,坚决不能靠前。
老丘叔一家向来以白君君马首是瞻,再加上这些天他们也只在队伍中后段走,更不觉得有什么了。
白君君和七人队的私人恩怨便暂时压了下来。
虽然大家约定好出发就把昨天的事忘记,然而这么大的事岂是说忘就能忘的。
故而大家这一路跟之前相比有了巨大的变化,首先众人的神色不自觉透露着凝重,其次前进的步伐都快了很多。
没办法,后面随时会冒出一支寻仇的军队,如今之计只有尽快到达碧落才安全。
众人卯正出发,一直走到未初才匆匆停下吃东西,而后稍微整理队伍又继续赶路。
不知不觉日暮下沉,众人凭借逃生的紧迫感,比往常多走了十里路。
饶是他们都知道该继续往前走,然而体力实在支撑不住了,众人的脚步越来越沉重,但七人队没停,他们也不敢停,所有人都咬牙坚持着。
正在这时又一次出去侦查的小蝉急匆匆地回来了。
他闪电般跳上马车,此时昏睡狸还没有醒来,他只能跟车顶的阿刀沟通。
“阿刀,前面有条村子。”
“村子”阿刀微微皱眉。
这些年他们辗转于北方各地,对这一地带挺熟悉,在阿刀的记忆中前头并没有村子。
然而现在突然冒出了村子,不管是新盖的还是之前就存在的,阿刀都决定绕开它。
“咱们不入村,也不停留。”
“好。”
得到阿刀的指令,小蝉这才跑到后头跟大伙儿说情况。
“等会儿我们会路过一个村子,不过这村子冒出得突然,为安全起见我们不停留也不入村,大家再坚持一个时辰就扎营休息。”
众人听到这连连点头,路过那诡异的村子时全都多了几分警醒。
所谓的村庄它在山坳里,众人是沿着山腰的大路走,所以能清楚地看到下头村庄的模样。
这条村庄约莫十几户,房子零零散散地落在山坳里。
不过这些木头房子都很崭新,明显是刚落户不久。
众人看到这里不免有些羡慕,很明显在这里落户的肯定是流民,有魄力在这种地方落脚,实在让人佩服。
毕竟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庄稼人不就是靠种地过日子吗在这里想种点东西都没办法,只能沦落为猎户。
然而,猎户比农民要低一等级,缴纳的赋税更多。
当然,撇开这些不谈,仅仅是猎户不能种地就已经够呛。
所以众人之所以不远千里到处走,渴望有城池能收留,也是为了保住农籍。
他们绕着山路走时还发现山路边有不少分岔路,应该都是通向村子的。
也不知这是来过多少人,竟走出了一条又一条小路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