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君看到这人朝她攻来,眼疾手快地伸手格挡。
两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在白灵雨跟前肉搏起来。
这个拿着匕首,那个握着石头锥子,全都是坚硬之物也全上了死力气,武器碰撞时发出砰砰巨响。
除了武器上的死磕,两人的脚也没停,这个膝腿攻小腹,那个侧踹袭击小腿。
在缠斗之中,双方眼里的惊讶也越积越多。
正待这时,太阳终于穿破云层天光大亮。
而白灵雨借着阳光终于看清了跟李文狸缠斗的泥人是谁,他不由得大呼一声:“长姐”
而后小孩儿也不管这两人正在掐架,他甩着小胖腿冲上来一把抱住了两人。
“不要打架不要打架咱们都是自己人”
白灵雨的话让两人登时一愣,齐刷刷地看向眼前的小屁孩儿。
此时白灵雨只穿着一件松垮垮的里衣,他头上的小揪揪东倒西歪一看就很多天没打理过了,不过好在小脸仍旧神采奕奕的,可见这些天没受什么委屈。
“长姐,哥哥,不要打架。”
白灵雨眼睛里氤氲着水汽,一脸的可怜兮兮。
两人先是一愣,而后严肃地盯着对方异口同声。
“陷阱你设的”
“野猪你偷的”
“”
“”
“放手。”
“你先放手。”
两人在须臾间又要推搡起来,白灵雨终于受不了哇地哭了起来。
“不要打架,不许打架呜呜呜”
随着他的哭泣声响起,老天爷也再次哗哗哗地下起雨来。
而且这次的雨越下越大,看着就像要跟白灵雨比谁哭的大声似的。
李文狸无语地盯了白君君一会儿,先一步放手。
白君君见状也跟着后撤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两人就在雨里对峙着。
一个满身泥泞脸还被蜜蜂蛰肿了,另一个脸颊一道红痕,脖颈乃至手肘都被划伤,雨水冲刷下也变成了个血人。
两人都没讨着好。
然而白灵雨陷入一个人的悲伤里。并没发现两人已经分开没打架了。
李文狸不耐烦地啧了一句:“别哭了,淋死了。”
“”白君君疑惑地看了一眼这青年。
没曾想眼前的竟然是她坠河的罪魁祸首,她的前未婚夫李文狸。
估计李文狸跟她们一样都被吸入了漩涡,不知为何他和白灵雨掉落到了另一边,所以就这么误会上了。
彼时白灵雨听到李文狸语气里的嫌弃,默默止住了哭泣。
白灵雨这边安静了,白君君却没有安静。
想到这两天接连不断遇到的陷阱,白君君挑眉:“这些天设陷阱的是你们”
李文狸没有点头但也没摇头,不过那欠欠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白君君还有什么好说的真是恨不得把这人拆了。
之前对他的那些好感,全被这几天看见的陷阱磨得一干二净了。
彼时李文狸也眯着眼睛打量眼前的少女,只觉得除去芯子之外,她的外表也有些眼熟。
不过她的脸肿了一半身上还全是泥泞,不足以让他一眼认出是谁。
但她身上的狼狈也从侧面证明了自己设的陷阱她全中招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