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七人队”那人高兴得就差原地欢呼跳跃了。
“您找我们什么事”小蝉有些疑惑。
“啊,不不是,我们兄弟在附近落脚,看到有商队过来就好奇看了两眼,然后就看到了熟悉的阿刀小友。”
“莫非您是”
“我们都是在南北河侥幸存活下来的。”那人笑着说出自己的身份:“之前曾受过七人队的恩惠才侥幸一路南逃下来。”
小蝉有些讶异:“还以为还以为”
“我们也以为你们已经”
对方似乎猜到了小蝉要说的,双方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都以为对方死了。
“不过,你们拦住我们是为了”阿刀有些疑惑。
对方也终于从认亲的激动中回神,他着急地说道:“是这样的,安县不安全,你们千万不要过去。”
“不可能,半个月前我们才从三岔口回来,安县一切正常的很,怎么会不安全。”阿富挑眉一脸的休要胡说。
那人着急道:“事情就是从半个月前开始的,安县的人突然得了一种怪病,那怪病会让人全身长满红斑,就连眼睛也变得赤红。一开始安县的大夫以为是疾风,所以把这些人都隔离到了一块儿方便治理。
谁知疾风的药方对这种病无效,整个县因为大夫的拖延而病倒了一大片,如今安县几乎成了死城,所有人都病了,你们若再往前走也会感染的。”
这也是他们会贸然拦截的原因,若不是认出了车顶上的是曾经的恩人,他们才不管别人的死活呢。
毕竟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又哪里管的了别人。
白君君和李文狸在车上听得邪乎,对视一眼也默默下车听故事。
这些人虽然认得小蝉和阿刀,但却认不得李文狸,所以看到两个绯红衣服的少年走过来他们也不在意,只以为是东升酒肆的人。
“你们怎么知道不是疾风”
疾风也就是麻风病,在古代算一种传染性高且难根治的疑难杂症。
“大约五天前从三岔口来了一位巫族之人,他看出了这个怪病的异常,现在正在安县主持大局呢。”
“他说这是安县得罪了神灵受到天神的诅咒才会这样,只要患病之人不踏出安县地界,每天拜忏做法事再配合他的巫药就能治好。”
白君君听得眉头直皱,默默跟李文狸嘀咕:“怎么听着这么像封建迷信”
“”李文狸无语地看她一眼:“现在就是封建社会啊大小姐,人家巫族至上。”
“可听着很像人为敛财。”
两人嘀咕的很小声,别人都在认真思考这个消息的重要性,并没注意。
阿富一脸凝重:“可我们想去三岔口,必须经过安县,这下可怎么办呢。”
“咱们就火速过去呗,蒙住眼耳口鼻总不能那么倒霉吧,再不济不是来了巫师嘛死不了的。”李文狸无所谓。
那难民看了李文狸一眼不由得叹气:“小伙子,你不知这世道艰难啊。这怪病你可知有多难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