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他们关了门窗,仍旧有丝丝缕缕的雾气飘进来。
本来食欲挺好的众人看到这雾气瞬间失了胃口。
毕竟外头怪病肆虐,他们虽然隔着门户,谁知道会不会发生突变。
“也不知半个月前这里发生了什么,我们回来时明明好好的。”
他们不过回了黛县几天,这会子功夫就生了怪病,本来世道就艰难又瘟疫又怪病的,普通人根本没活路。
“放心吧,只要不乱窜没事的。”
白君君说着拿出水囊给阿富阿贵他们7人都倒了一杯水。
“喝了这水就赶紧睡觉,第二天一早,咱们拿到文书就离开。”
阿富阿贵叹气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他们不知神仙水的厉害,入口时只觉得比普通的水清香甘冽,吞入喉更是神清气爽灵台都清明了。
“这是什么水”众人惊疑。
“不过是家传的防治瘟疫草汤罢了,有病治病没病强身健体。”
七人队的能耐即便是阿富阿贵也是清楚的,这等厉害的小侠士自然有自己的手段。
他们不吝啬地给自己喝家传宝贝,阿富阿贵只在心里默默记下这份恩情,待有朝一日能偿还一二。
吃饱喝足的众人为免生事端,都懒得洗漱,直接和衣睡下。
彼时,为了避嫌白飒飒睡在最边边,接着是白君君,然后是白灵雨和李文狸。
接着才到兔子、小蝉、笑面、老僧,最外围是阿刀。
虽然按照男女大防来说,白君君姐妹应该自己睡一个通铺才恰当,但出门在外,谁又能讲究的了那么多。
所以众人直接按这么个分配睡了。
彼时白君君和李文狸中间只隔了一个白灵雨,两人上回同床共枕还是在筒子楼。
那时候他们中间隔了一块木板,而现在,他们中间连木板都省去了,睁开眼就能面对面。
本来吧,在古代来说,这两人有了这般亲昵的距离不结婚很难收场。
但谁让两人都来自末世呢
对他们而言一切都是为了生存,小命以外的东西都不重要。
别说睡隔壁,必要时,睡一张床都没问题。
当然,两人也没有真的安稳睡一觉,到了半夜,两个夜猫又同时睁开了眼睛。
两人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亮光。
他们轻轻地起来,垫着脚,偷偷退出房间。
等这俩夜猫偷溜出去,阿刀也默默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偷偷掩门的公子,他无奈地叹气。
别的地方也就算了,在这怪病横生的地方,公子还到处乱跑,简直就是胡闹。
阿刀没办法,也只能偷偷下床跟出去。
而其他人不知情况,仍旧睡得酣畅。
李文狸和白君君大剌剌地走到楼下,驿站仍旧一个人都没有。
两人默契地往外直奔方才那高台。
之所以前去,主要是这祭台给他们一种熟悉的感觉,那巫师的汤里似乎有某种熟悉的东西。
他们也说不清那是什么东西,总之,这巫师绝不像什么好人。
两人偷偷来到这个地方,很快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撼。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