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可以试试,如今的我光脚不怕穿鞋的,你们不能给我想要的,我也没必要配合你们。毕竟当初我从东地逃跑,也是想摆脱皇权富贵就此隐匿乡野。说真的,白阳氏重振门庭这种事情我根本不在乎。”
白君君的话大大触及闻人娉婷的逆鳞。
于她而言最重要的东西对白君君来说竟然一文不值文網
白阳氏曾经给她的半生荣耀,以及天下第一的名号,算什么
这些付出,谁来赔付
相较于闻人娉婷的恼怒,宇文鸾飞的眼里却闪过了光芒,他非常欣赏白君君的这一番话。
多么有魄力,多么的顺耳,多么的叫人佩服啊
如果不是立场不允许,他都要开门给白君君创造逃跑的条件了。
讲真,他也觉得自己生错了,不该生在帝王家。
如果当初他不是第一时间赶到都城,不是第一时间被朝臣们赶鸭子上架主持大局,说不定他也可以死遁当个隐世高人了。
诚然,龙椅对他来说也有致命吸引力,不然当年就不会百般讨好父王。
但是
他只想当盛世明君,不想当乱世枭雄啊。
打仗抢地盘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费脑子也太费命。
身边人都在劝他冲啊杀啊
然而,他们只有一张嘴,知不知道每一场仗都让他殚精竭虑,每一次从战场下来,他都感觉自己要死了,心脏负荷不了,灵魂也负荷不了。
再这么斗下去,不出三年他就要驾崩。
所以,他才极力促成和谈,让大伙儿都休战,好好喘口气。
然而,休战没多久,老九又一次闹脾气直接从北地冲了下来。
宇文鸾飞真是生无可恋,好不容易消停的日子什么时候才安生
不过就在这时候,妻子飞鸽传书说遇到了白君君。
这消息让宇文鸾飞精神一振。
或许他可以利用白君君再次促成和谈,让老九回他的北地,大伙儿继续休息十年八年再说。
不过这事儿他还在计划着,是不敢跟闻人娉婷说的。
毕竟朝臣们都主战,尤其是闻人宰相,他觉得天下必有一战,拖下去也只是苦了黎民,与其长痛不如短痛。
当然,不管长痛还是短痛,白君君这张底牌都注定是用来对付宇文隽的。
所以,此时他们只能善待她,甚至她的要求他们也都只能答应。
当闻人娉婷和白君君剑拔弩张,眼里滋滋冒着火光的时候,宇文鸾飞不得不再次开口。
“行,我答应你。只要你不出皇都,我会给你足够的自由。”
“多谢殿下。”白君君不等闻人娉婷开口,快速地朝宇文鸾飞行礼致谢。
“殿下,您不知这丫头变了。”闻人娉婷皱眉,不让人盯梢又怎么能安心,如今的白君君可不是当年的白君君。
宇文鸾飞却摆摆手:“每个人都会变,但我相信骨子里的东西不会变,白阳氏族最重承诺,君君丫头不会食言的。”
白君君看了一眼宇文鸾飞笑道:“确实,白阳氏最重信诺,白阳氏后人答应的事不会反悔。”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