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飞花拒绝,梅花对里头那冯秀才更是恨得牙痒痒:“都怪这狗男人,没本事赚钱就算了还有胆子打女人也罢也罢,所幸今日事不多,我便自己去吧,明日你可不能再失约,调教人这种事还是得你来。”
梅花说完摇摇头离开了。
白君君待她离开,这才赶紧把院门关上,把邻居们探究的目光全都拒之门外。
等她回到房间李文狸正在梳妆镜前捣鼓自己,白君君的鼻子很灵,一下就闻到熟悉的药香。
当初她在巫祖山,丹鹤先生就给她涂抹过的易容的瓶瓶罐罐。文網
这次出发丹鹤先生还揪着狐狸学了一通,没曾想还真派上了用场。
等她回来的时候狐狸差不多大功告成了,他把皮肤涂黑了,额头脑门以及眼睛都弄了淤血,鼻青脸肿的模样倒也认不出原来什么模样。
一时间跟昨晚那血肉模糊的秀才倒是像了几分。
白君君忍不住竖起拇指,对李文狸的手艺赞不绝口。
李文狸勾唇一笑,将白君君拉到梳妆台边,也开始对她的脸涂涂抹抹。
幸亏昨晚把那怨种夫妻埋葬之前有好好认人家的脸,这飞花娘子底子是漂亮的,白君君遮去几分白皙,再把五官稍微勾勾挑挑,脸上再弄几个大淤青,嘴里含几坨棉花,再加个围巾,一时半会倒也无人会怀疑这俩已经被人掉包。
夫妻俩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他们头上有伤,又都披着头巾,一路上惹得邻居频频侧目。
邻居们眼神里都有轻蔑和嘲弄,不过嘴里说的却全是客气的话。
“哟,一大早小夫妻要出去啊”
“这是要去哪里”
“瞧瞧这围的,虽然入秋,也不至于这么凉吧。”
“你们这年轻人啊,既然在一起就好好过日子,不要在折腾了。”
“昨晚这摔东西的声音我们在巷口都能听得到,这又是何苦。”
两人住在巷子最深处,往外头走的时候几乎每一户邻居都忍不住跟他们寒暄几句。
两人无话可说,只能尴尬地点头,含糊着说自己出去吃个早餐云云。
不说还好,邻居们一听这俩要出去用早点不由得挑眉:“你们俩哟,真是不会过日子啊。”
“在家随便吃个啥就够了,何必出去花钱,今非昔比,以后多的是用钱的时候。”
“对啊,万一大战来临,不管是逃难还是征兵都要用钱,你们可省着点吧。”
“你们别杞人忧天了,咱们碧落是福地,三乱尚能不毁,以后也会如此。而且真正大难临头,谁也不能保证能长命百岁,有钱该花就花才是对的。”在一众劝退声中,只有一个老头子的的想法比较与众不同。
“去你的,臭老头子尽说些什么话呢。”
老婆子本是好心劝这俩年轻人别乱花钱,好好过日子,谁知自家老头却乱起哄,老婆子恨铁不成钢,开始批斗自家老头。
白君君和李文狸含糊笑着点头离开,后头仍旧传来这老夫妻的嘟囔。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