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没想到巫暖开门如此快,都没来得及闪开。
此时跟巫暖打了个照面,不由得哂笑一声,尴尬打招呼。
“早早上好。”
“我们只是路过。”
就在众人尴尬的时候,阿刀从床上下来往外头走,众人看到他顾不得身上那点尴尬了,赶紧把主人公给弄回床上。
“你才毒发好好在床上呆着。”
丹鹤先生说着把他推到床上,而后认真闭目把脉。
他一边把脉一边摸胡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听什么让人陶醉的仙乐。
阿刀只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说来他只记得自己忽然浑身燥热,而后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就已是物是人非。
公子小姐回来了不打紧,巫暖还跟他拜了堂。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刀才刚开口询问,正巧丹鹤先生诊脉完,他只摆摆手说了一句稍安勿躁,而后又让巫暖伸出手来给他把脉。
接着又是一阵闭目养神的摇头晃脑。
在此期间,众人担心吵到他,也都保持安静没有说话,直至丹鹤先生睁开眼睛,慢悠悠的把自己带来的医药箱子打开。
在最上头放着一卷羊皮卷子,打开一开,里面有许多小的凹槽,凹槽里放着许多银针。
丹鹤先生只让巫暖和阿刀都坐在床上,而后在两人手臂血管全都扎上银针。等弄完这一切他才不疾不徐地说:“好了,半个时辰再把银针取下,每月十五均扎一次,三个月后即可痊愈。”
虽然俩人被扎成刺猬,但好歹算个好消息。
吃瓜众这才放下心来,不过阿刀仍旧一脸迷茫。
白君君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这一切就让你老婆慢慢跟你说吧。知道你没事你们都好,我们就放心了。”
李文狸也点头同意,而后众人不约而同地鸟兽散了。
看着人头攒动的屋子再次空荡荡,阿刀除了迷茫还是迷茫。
但是身边的巫暖却轻轻地碰了碰他的手道:“你有什么就问我吧,我可以解答。”
于是两人同在一个屋檐这么久,终于第一次近距离的“无话不说”的聊了起来。
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阿刀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巫暖见状小心翼翼地逡巡他一眼,心中升腾起一个不确定的答案:“你是不愿意吗”
她以为阿刀会跟自己一样,平静的接纳这一事实,然而现在再看好像不是。
莫非,阿刀有自己的意中人
思及此,巫暖的心顿了一下,她以为阿刀跟自己一样无谓婚姻,可如果阿刀心中有喜欢的人,那自己岂不是棒打鸳鸯
可他们已经成了亲,即便现在悔婚,那姑娘是否又愿意
就在巫暖思绪万千的时候,阿刀缓缓地开口:“你愿意吗”
“呃”巫暖一愣,一时间不明便阿刀为何如此问。
“不对,你自然是愿意的,为了救命恩人肝脑涂地又何妨。”阿刀的眸子暗了一下:“我应该问,你是否甘心。跟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还要相处一辈子,也许未来,你会后悔。”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