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一前一后到了书房,此时皇子府里的人都在为宇文隽忙活,书房难得的清静。
宇文沣倒也没含糊,到了书房立刻跪下。
宇文暨看着他这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登时一脚踹了过去
“你干的好事”
宇文沣被踢得四仰八叉,但却不敢喊疼只是委屈地捂着被踢的肩膀沉默不语。
“我不是说过这个位置你想也别想,你却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父王,到底谁才是你的嫡长子难道我的母亲就不是你明媒正娶的吗难道我就不是你满含期盼出生的吗
为什么遇到那女人之后一切都变了
宇文隽未曾在您膝下呆过一日,甚至他连您喜欢什么都未必知道。而您却跟着了魔似的什么都想着给他
这些年孩儿辅佐您把北地治理得井井有条,甚至在您攻打皇都的时候,孩儿不惜拖着残躯带兵支援您
而那家伙在做什么他从头到尾只顾着缩在北地坐享其成罢了
孩儿不服”
“你懂什么”宇文暨的眼里冒着火光:“没错先帝这一支是全死了,可史官没有死,大臣没有死,天下的百姓也没有死此刻上位不是让天下人诟病是什么”
宇文暨恨铁不成钢地望着宇文沣。
“父王您的意思是”
宇文沣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睛睁圆心中的困惑再也没有。
抢来的不如禅让的。
宇文暨没有正面回答,只恶狠狠地警告:“你若再坏我好事,就立刻滚回北地”
“孩儿知错了是孩儿鬼迷心窍,请父王给孩儿一个改过的机会,孩儿以后一定会平心静气沉稳做事”
宇文暨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便算作罢。
两人再次来到宇文隽的房门时,太医正好从里头出来。
“太医,储君怎么样了”宇文暨关切问。
就连宇文沣表情也真诚了许多,经过父王的提醒他总算想通了。如果宇文隽有个三长两短,那就没有人能禅位,说不定他们还会蒙上一个毒死最后一个先皇血脉的罪名。
此时宇文沣对自己干的蠢事后悔不已,他比谁都希望宇文隽能好好的。
在二人殷切的目光中,太医缓缓开口了。
“回禀摄政王,储君背部中了刺客三刀,其中一刀深可见骨。不过幸亏抢救及时,如今已无生命之忧。”
听到这里,宇文沣松了一口气。
两人进了房间,只见宇文隽虚弱地趴在床上,脸上是一片苍白。
太医道:“刚才为储君缝合伤口,给他敷了麻药,此时药效未退,估计一天后才能醒来。”
“行,那让他好好休息。”宇文暨点头,退出去时不忘给皇子府的下人们吩咐一定要照顾好储君。
待宇文暨父子走了,的房间里的仆人也都散去时,宇文隽这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此时他的脸很苍白,但是比脸色更冷的是那双眸子。
“主子。”
不知什么时候,一直隐身的影子出现,而后把书房里一切说与了宇文隽听。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