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胭脂楼中传出的声音,极为清脆悦耳,林荒却是瞪大双眼,像是见了个怪物一般。
果然,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中,原本灯火朦胧的楼阁之中,光芒大亮。里面响起了不少呵斥的声音。
dquo爷爷heipheip爷爷heipheiprdquo
然而,那一道声音并没有停止,反而更加的欢快了,显得还有几分急促。似乎生怕嘴中的那个人,一不小心就干出了什么极度出格的事情。
林荒蹲在了胭脂楼的外面,向着里面望去,想看一出好戏。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林荒便看见那庭院中,火急火燎的冲出一个老头子,头发霜白如雪,乍眼一看倒是颇有魅力。
只是那衣衫就显得很是凌乱了,衣领处的盘扣明显错了位。
老者见了那个男子装扮的女子后,顿时满脸羞红,跟个猴屁股一样,被自己的亲孙女给抓奸了。
简直没脸了。
可无论怎样,还是得活下去。老者没办法,舔着脸走到女子跟前,脸上露出满是讨好的笑容,dquo夭夭啊heipheip你怎么也来了呢这里可不是女孩子呆的地方rdquo
那女子看着老者衣衫不整的样子,顿时冷哼了两声,伸出纤纤玉手一把就抓住了老者的耳朵,dquo那你为什么在这个地方rdquo
dquo咳咳heipheiprdquo
老者顿时咳嗽了两声,dquo爷爷heipheip爷爷,这不是来拯救民间疾苦吗爷爷这可是在做好事rdquo
少女顿时瞪大双眼,没有丝毫留情的就给老者的耳朵来了个大旋转,珍珠般明亮的眸子中满是怒火。
真是爷爷不嫌丢人,自己还嫌丢人呢。
而庭院四周的众人,都是忍着笑容,却又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特别是老者正后方厢房处,倚着朱红栏杆的丰腴女子,更是掩面偷笑,衣衫微微凌乱,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妩媚诱人。
那老者瞪了一眼丰腴女子,随后又是回头向着自己的小祖宗陪着笑容。
dquo小夭夭heipheip爷爷好歹这么大岁数了,给爷爷留点儿面子行不行rdquo
老者一脸讨好的道。
dquo不行你说,这是第几次了rdquo
少女双手叉腰,眼中满是怒火,对自己眼前的这个老头子真是又气又恨。
dquo这位客官,如此可有些不合规矩。自古这烟花之地,可没有女子说闯就闯的,念客官也是常客,我春风楼就不计较了。可客官的银钱一珠都不能少,虽然事没有办完,也不能提了裤子就不认账了rdquo
二楼栏杆处,一位极度丰满,脸上涂满了脂粉的女子娇笑的说道。好在林荒蹲在外面看不见那个说话女子的尊荣,否则必然是拔腿就跑。
dquo常客rdquo
那少女极为秀气的眉毛一横,眼中怒火大涨。
白发老头顿时吓的腿软,一边赔笑,一边抬头盯着楼上的老鸨眨眼,dquo怎么这丑婆子就没有点儿眼力呢。惹急了,可别让老头子把楼给拆了rdquo
四周的众人也都满是满脸笑容,甚至有几个汉子豪放出声,在春风楼中嗡嗡作响。
那白发老者的脸色愈发的难看,望着身前怒气冲冲的宝贝疙瘩,咬了咬牙,只能忍下心的先制住小祖宗,离开这个地方再说。
只是,脸都丢尽了啊。
但丢脸不重要,重要的是丢了脸,就没脸来这个地方了。可怜那绿娥寂寞的心灵啊,以后就得不到老头子的安抚了heipheip
就在白发老者准备溜之大吉的时候,庭院中忽然飞出了一道青衣身影,砰的一声,一下子就砸在了老者的脚下。
春风楼外,林荒望着那到横飞而出的青衣身影,眼睛一亮,dquo果然在这里rdquo
青衣身影自然是宋长陵。
随后,林荒便是悄无声息的走进了春风楼中,坐在庭院边的栏杆上,抬头望着将宋长陵扔出来的女子。
女子外着一层透明的雪白纱衣,内衬着绯红诱人的裹胸,腰肢光溜溜的,如同水蛇一般扭动着。
不过,女子的装束暴露归暴露,却整整齐齐。
后者扭着水蛇腰走出房间,身子娇弱的倚靠在庭院旁的朱红柱子上,妩媚生姿的笑道:dquo小弟弟,来这烟花之地劝人家从良,还说要跟人家讲道理,可是有些不讲道理哦rdquo
坐在栏杆上的林荒顿时一头栽倒在地,目瞪口呆的望着前方的陆寒。
那个白发老头子,也是愣住了。
甚至是整个青楼中的人,都是有些错愕。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宋长陵的身上,尤感不可思议。
庭院中,宋长陵把白发老者腿当成了一个柱子,抓着站了起来。神色从容如常,不过那模样,简直是衣衫不整到了极点。
dquo这怎么就不讲道理,姑娘只要再听我说几句,就知道我宋长陵是对的烟花之地岂可安身立命rdquo
宋长陵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裳,一般从容道,没有丝毫的羞愧之色。
dquo人家凭自己的本事赚钱,难道错了吗rdquo
女子嘴唇咬着手指,妩媚生姿的望着宋长陵。
dquo凭自己本事赚钱自然是没错了,可是人的一生是多么的短暂,蜉蝣一生不过一日,昙花一现不过几个呼吸。人生匆匆,难道不是该追求美好的东西吗,为何要委身在这烟花之地,浪费人生rdquo
宋长陵道。
庭院中,那个白发老者瞪目盯着宋长陵,眼中尽是不可思议之色,然后扭头对着少女讨好的说道:
dquo夭夭heipheip之前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爷爷来这些地方,并非是你想的那样,我也是来劝绿蛾姑娘从良的,你得相信爷爷啊rdquo
叫做夭夭的少女顿时一脚踩在了白发老者脚上,然后目光灿烂的望着宋长陵,她可一点儿都不傻。
dquo可是人家要活下去啊,若是人家从良了,你养我吗rdquo
那个将宋长陵赶出来的妩媚女子娇笑的说道。
dquo这个heipheiprdquo
宋长陵顿时迟疑了。
那女子伸了伸懒腰,顿时凸显出无比诱人的身材,然后笑望着宋长陵,挑逗的眨眼道:dquo人家也想追求美好的生活,可是首先人家得活下去啊heipheip公子既然这么会讲道理,为什么就不愿意帮助人家一下呢,人家刚刚衣服都脱了,公子心中难道就没有一点儿恻隐之心救人家于水深火热吗rdquo
dquo我相信姑娘就算离开了烟花之地,也能够活下去的rdquo
宋长陵道。
那女子见宋长陵这么说,顿时失去了兴致,伸着懒腰的走进了房间,dquo又是个只知道说教而且懦弱的负心汉rdquo
宋长陵顿时面红耳赤,在那个女子关门之前,似乎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忽的就大叫了一声,令得整个青楼的人都是一震;
dquo姑娘请留步rdquo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