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长遥温柔一笑:“下次交给臣也行,明月是你的贴身侍卫,不能随意离开你身边半步。”
谢时竹往嘴里塞了一个包子,口齿不清道:“嗯,寡人知道了,以后寡人的事你也不必操心,毕竟寡人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仲长遥脸色一沉,谢时竹话中的意思是让他不要再管她了吗
可是,是谁说过拿到皇位,一切听他的话。
仲长遥行礼,“臣明白了。”
说完后,他看了明月真一眼,转身离开。
而明月真已经没有胃口,她眼神只有震惊。
谢时竹怎么知道这些,还帮她脱离了危险。
明月真很想问清楚,但谢时竹只是提醒她多吃点,便没再提到此事。
她更不可能当面问清楚一切,因为要是谢时竹知道她是仲长遥身边的人后,估计要杀了她吧。
用完早膳后,谢时竹又忙碌起来。
她想,自己不能再坐吃等死了,赶紧得解决这国库问题。
要不然,以后连肉也吃不到了。
既然要脱贫,那自然就要微服私访,查看贫穷的原因。
她顺便去宫外看看,给谢寂买点好玩的玩具。
有了想法,谢时竹就准备行动起来。
她装扮成普通民众的样子,坐轿出宫时,在城门口遇到了仲长遥。
仲长遥明显是知道了她要出宫,已经换了最普通的常服在此等候。
随后,便拦下轿子,阻拦了谢时竹。
他在轿外说:“陛下,既然要出宫,臣与您一起,好保护您的周全。”
谢时竹撩开帘子,看向了仲长遥。
又转向了守着不让她出的侍卫。
她微微蹙眉,心想,这宫里除了有谢寂的人还有仲长遥的人。
合着没她皇帝的人。
她这皇帝做的真失败啊。
看样子,她不让仲长遥上轿的话,这些人估计不放他出宫。
谢时竹抿了抿唇,放下帘子,声音不冷不淡道:“上轿吧。”
仲长遥:“是。”
轿子里忽然多了一个人,谢时竹坐的端正,时刻保持着警惕。
而仲长遥唇角带笑,自然而然搂住她的肩膀,“累了的话就靠在臣肩膀上。”
谢时竹本来还有些睡意的脑子,此刻彻底清醒。
“不必,寡人不累。”
说完后,她还刻意拉远了和仲长遥的距离,整个人靠在了轿子的一角。
仲长遥感觉到手上一空,眉头紧皱。
怎么以前粘着自己,恨不得立刻嫁给他的女人变得如此冷淡。
谢时竹叹了一口气:“也不知谢寂去哪了,寡人今日竟然不曾见到他。”
按照以前,在她醒来时,谢寂就待在她殿中。
可是今天她出宫了,也不见谢寂身影。
真令人操心。
听到她莫名提到谢寂的名字,仲长遥脸色微变,又想到谢时竹唯一反驳自己的一次就是保全了谢寂的性命。
或许,谢时竹是为了亲情吧。
仲长遥伸出长臂,指尖帮她理了一下鬓角的头发,说道:“无碍,陛下的皇弟应该在宫中。”
谢时竹抿了抿唇角,没再吭声。
轿子平稳地前往宫外。
经过了一夜,轿子终于抵达了客栈。
谢时竹在轿内伸了伸懒腰。
而仲长遥先她一步下来,给她递了一只手。
谢时竹瞥了一眼没接,轻松地跳下轿子。
明月真已经去客栈开房,留两人在外面。
谢时竹笑了笑,转头看着还在原地僵硬的仲长遥,笑的很是灿烂道:“进去吧。”
在宫外,几人佯装成普通百姓,不再以宫里的身份相称。
仲长遥点了点头,和谢时竹一起进了客栈里。
很快,三人在客栈住下,因为金钱有限,谢时竹和明月真住在一个屋子。
傍晚的时候,三人就前往了附近的村庄。
谢时竹看到了荒芜的田地便明白了国库为何一直这么紧张。
历年来很少下雨,所以田地干枯,种的麦子根本成活不了。
谢时竹想了一个办法就是把水引到地里,将这个缺水问题解决。
可是月国很大,她不可能拿出那么多钱解决所有的问题。
而且国库紧张啊。
谢时竹和二人返回到客栈时愁眉苦脸。
夜晚,她辗转反侧睡不着。
忽然,客栈一楼传来争吵声,让谢时竹无法入眠。
为了能让自己睡个好觉,她快速穿上外衣,噔噔地跑到了客栈一楼。
下了楼才知道,一对兄妹在堂食期间,发现了客栈的饭菜有问题。
比如酒掺了水,牛肉是假的。
两人和客栈内全部店小二吵了起来,差点动手那种。文網
这是谢时竹的地盘,她还不允许闹事。
谢时竹快速地尝了酒,确实加了水,还有牛肉一看颜色酒不对。
秉承着谁有理谁是正确的,她看着眼前恶狠狠的几个店小二,不紧不慢地打断了凝重的气氛。
“月国何时有这种黑店”她比那一对兄妹还嚣张。
谢时竹一边说一边打量旁边的兄妹。
看装扮很有钱,而且兄妹俩说话时的口音就不是月国人。
这些店小二估计看他们不是本国人,便故意做这些手段。
其中一个店小二说:“黑店就算是黑店又怎么样也不打听这一片是谁地地盘,你能拿我们怎么样”
果然,这几个店小二就是店大欺客。
谢时竹刚想说话,兄妹中的男人先开了口:“我们刚来月国就遇到这种事,姑娘你无需插足,就算我们倒霉。”
说完后,店小二得意一笑,似乎看到这个结果见怪不怪。
毕竟很多人都是息事宁人。
但谢时竹却不顾阻拦,继续道:“这不叫倒霉,叫冤大头。”
话音刚落,男子微微一怔,脸色也有些尴尬。
第一次被一个女人骂冤大头,多少有点窘迫。
谢时竹再次看向这些店小二,依旧不服道:“好,已经猖狂到这种程度了,那你们随我去衙门”
“衙门”店小二嘲弄一笑,“别费功夫了,我们要是怕衙门还会做这事,别说衙门了,就算月国那个废物新帝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也不怕。”
说完后,身后的人也附和一笑,笑中满是嘲弄。
谢时竹表情一黑。
草。
骂人骂到她头上了,还是当着她的面。
谢时竹咬紧牙关,说:“明月,过来。”
在二楼偷听的明月真吓了一跳,听到了谢时竹的话,不敢迟疑,赶紧拿着剑就跑到了楼下。
谢时竹看着明月真已经现身,她不紧不慢从腰间掏出一个牌子,唇角微扬道:“哦那寡人就看看你们到底怕不怕”
系统竖起大拇指:这逼装得我给满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