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解释清楚,慕容姝心里才好受一些,“他给了我吃了一颗带着符咒的丹药,说是生死符,他也吃了,他说这样我们就会同生共死。”
“这样我就会成为你们的累赘”
沈濯逼迫她吃下生死符,无非就是想利用她牵制父兄。
风眠脸色铁青,拳头攥得咯吱响。
“行儿现在是不是被他抓走了”慕容姝心里很担心儿子。
“没有,他睡着了,刚才我去看过他。他还不知道这件事,孩子没有事,你放心。”如果连亲骨肉都伤害,那沈濯真是畜生不如。
发现慕容姝不对劲后,慕容骁就派人来了公主府。
但并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沈濯早就带人迅速离开,却没有带走沈行之。
慕容姝擦了擦眼泪,忙下床要去看儿子。
“我去把他抱过来,你别动。”风眠忙摁住她肩膀,“你身体还虚着,先躺好。”
男人眉眼温柔,温润的声音总能温暖人心,慕容姝耳根发烫,“谢谢风大公子。”
风眠眼眸微眯,“你喊他沈大哥,喊我怎么就是风大公子现在你跟我有婚约,即将成为夫妻为何如此见外”
说着他不由逼近她,“公主,在御书房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你从未对我动过心,是吗”
慕容姝心脏快跳出来,这一天她承受太多了,根本没办法承受两个男人的逼迫。
一个凶狠,一个温柔。
一个旧爱,一个新欢。
两面夹击,她感觉自己只能缝隙里生存。
当他逼近时,慕容姝浑身发软,根本无力招架,“我我”
眼看她憋红了小脸又要晕过去。
风眠忙起身站起来,摸了摸她脑袋,“你先休息,等新婚夜你再给我答复。”
慕容姝双手紧紧抓着被沿,“嫁衣被沈濯撕烂了”
风眠脸色一变,迅速反应过来她经历了什么,怪不得嗓子沙哑难受刚才梦里都喊着沈濯的名字。
见男人不说话,脸色阴沉密布,慕容姝内心十分忐忑,“我知道嫁衣很贵重,对不起,是我的错。”
“没关系,嫁衣被毁了,我再送你一件。”
“我们婚礼只是延期了,公主别多想,好好休息。”说完他快步离开。
慕容姝松懈下来,浑身无力靠在床边,心里明白他是生气了,嫁衣很贵重吧
她就不应该试穿
“公主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真叫人寒心。”这时一道幽灵般的声音传来,沈濯简直阴魂不散。
“你你怎么在这里”慕容姝要被他吓死,浑身发抖,恨不得跑出去把风眠喊回来。
沈濯从博古架上走出来,步伐优雅,走到床边,风眠坐过的位置上坐下,“小姝,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的女人”
虽然他从未爱过慕容姝,但也绝不允许别人指染她。
慕容姝咬牙瞪着男人,冷笑道:“沈濯你有病吧当初你就不愿意娶我,如果不是你父亲逼你,你会娶我吗你根本不会。”
“当然如果不是因为你父亲卑鄙无耻给本公主下药,本公主不幸要委身于你,本公主不可能嫁给你。”
五年前,他和离得那样干脆,从没有在意过她。
这么多年不闻不问,她一个人怀着孩子到了封地,生下孩子,独自抚养孩子长大。
担惊受怕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可以走出他带来的阴影,他却这个时候跑回来,毁了她的幸福。
慕容姝心里恨意顷刻间爆发,“少自以为是,本公主从未真正爱过你。”
沈濯脸色阴沉,显然不是一点都不在意。
他最难过的时候,所有的温暖都是她给的。
因为有她在,沈家出事,父母死后那段艰难的日子,他才没有那么难过,甚至可以说那段时间有她陪伴,他拥有了这么多年来仅有的快乐。
可如今一心一意爱他的女人和他爱的女人都投向了别的男人怀里,沈濯想起来眼神就发狠,“臣知道公主在说气话。”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