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掘又挖搞了半天,大家都很累,见到完整的棺材后却又跟打了鸡血一样蹦起来,费力地拉拽,或是往上贴了符箓铜钱,更有甚至掏出了不知名的液体往上倒,夏言蹊闻到一点血腥味,也不知道那是狗血还是鸡血,那棺材却纹丝不动。
舟自横寻了块石头坐下冷眼看着,等那些人折腾得差不多,见天色已晚,才吩咐康哥在周围布置好阵法,安排人在周围守护着,让工人们先去休息,又一人送了张平安符才悠哉离开。
探照灯依然大亮,夏言蹊吃了些东西,寻了个安静的地方给孙秀打电话,闫璟的手术已经结束,那颗嵌在他手臂上的子弹里的弹药比寻常子弹要少许多,伤口看着吓人,却没伤筋动骨,过不了多久闫璟就能活蹦乱跳。电话传到闫璟手里,两人说笑几句,互相叮嘱一番后才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夏言蹊看着已经黑屏的电话有些怔愣,先是小姑姑葬身无底深渊,再是夏诗远的离开,现在又是闫璟的受伤,她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上不去下不来,漂浮在空中,格外难受。
她轻拍两下脸庞,手指的冰冷让她稍微提起精神,将夏颜月的地图展开,试图从上面找出一点痕迹,眼睛都看花之后,无果。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却梦到了夏颜月,从无底深渊出来后她就没梦到过她。梦里的夏颜月比现在年轻,看起来十二三岁的样子,扎着高高的马尾辫,眼睛亮晶晶的,笑靥如花。
她是被外面的锵锵声吵醒的,惊醒后一摸脸,满脸的泪。横竖再睡不着,她干脆起身穿了衣服走出去,到白天发现棺材的地方,才发现原来那些锵锵声是有人拿了电钻在钻棺材时发出的声音,那些人似乎没有休息,眼圈乌青脸上却泛着红光,一人拿着电钻钻得起劲,另外一些人在旁边看着,偶尔出声拿个主意,只是钻头冒出一溜烟的火花星子,却还是没有在棺材上留下哪怕一点点的白点。
夏言蹊沿着棺材走了两圈,现在大多实行火葬,她对这东西并不熟悉,只偶尔在电视上看过,此时看来却觉得这反倒像是一件艺术品,雕刻得极其精美,棺材与铁链之间严丝合缝,连根头发丝儿都插不进去。
她心里好奇,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些机关,见图案上是九头鸟逐日,思来想去觉得若是有机关便一定会出现在显眼的地方,整副图案上最显眼的就是太阳和九头鸟的断头,便想着去掰一掰按一按,说不定能有什么收获,手刚伸出去就被人抓住了。
抓住她手的是先前一同被困在坑底的那名青年,他一只手抓住夏言蹊一只手拿着手机,大拇指不断在屏幕上滑动,眼睛盯着手机嘴里叮嘱道:「别动。」
夏言蹊烟头看去,见他正在玩游戏,正是激烈的时候,虽然只有一只手,青年的操控却非常流畅,见夏言蹊似乎已经放弃去触碰棺材后才收回手,用两只手玩游戏。没多一会儿,游戏便以青年一方胜利而告终,夏言蹊目光炯炯地看着胜利的界面,对青年道:「你玩游戏好厉害。」
青年问她:「你会玩」
夏言蹊点头,不好意思地道:「会,但是玩得不好。」
青年一听,便加了她好友,两人寻了个安静避风的地方组队一起玩,一时间,游戏里战火纷飞澎湃,在又一次酣畅淋漓地结束游戏后,夏言蹊才依依不舍意犹未尽地退出来。
青年收好手机,自我介绍道:「万应殿,采如玉。」
「你姓采」夏言蹊道,「那采其莫老爷子是你」
采如玉笑道:「是我伯公。」
夏言蹊还蛮喜欢那个脏兮兮不修边幅的好吃老头子的,她原本在坑底时对青年便有些好感,此时听到他与采其莫的关系后,好感度更是蹭蹭往上涨,不由得对他露出一个笑影来。
采如玉见没人注意到他们两,便问夏言蹊:「你在坑底时是不是想将自己的血滴在罗盘上」
夏言蹊不妨自己的想法被他知道,脸上露出一点诧异来:「你怎么知道」
采如玉道:「我还知道那副棺材被人做了手脚。」
夏言蹊闻言大吃一惊:「怎么会那棺材不是打不开吗而且旁边还有特事处的人守着。」
采如玉道:「那边人多眼杂,就算是有特事处盯着也总会有疏忽的时候那棺材的铁链之上被人安插了针之类的东西,你若是不小心碰到了,疼是一回事,但你的血肯定会滴在棺材上。」
夏言蹊心头一惊,后退半步,看向采如玉的眼神也充满警惕。
采如玉无视她的眼神,继续道:「我知道你的秘密,所以在坑底的时候我才会阻止你把血滴在罗盘上,哪怕那有可能是我们唯一能出坑的机会。」
夏言蹊抿抿嘴,问他:「为什么」
采如玉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在此之前,至阴之体的记录少之又少,如果冷不丁的让人知道你的血液能让原本不能动弹的罗盘恢复使用,那你可就得被抢疯了。」
夏言蹊心里郁郁,忍不住嘀咕道:「难不成还有人盯着我每个月的生理期吗」想着想着便觉得恶寒,同时又觉得很无语,这都什么事啊
采如玉当做没听到她的嘀咕,又道:「「五行八字天生成」,你原本应该是农历元节,原本的命格被改,成了至阴之体,如果真有人能证明至阴之体有效,那自你以后,便就会有无数个你。」说到后面,他的语气变得非常严肃,脸上也收了笑容。
夏言蹊一愣,呆呆地道:「可是我以前在学校体检的时候有抽过血的,他们要是要拿我的血做什么,不是应该早就做了吗」
舟自横的声音斜来,闲闲地道:「看来有人小看我们特事处了。」转头一看,一脸无奈的康哥陪着舟自横从石头后走出来。
舟自横一人给了一个爆栗,没好气地道:「睡不着就去数羊,在这闲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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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