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棋心里有底了,又问道:
“大姐,你这鼻涕是不是站起来走路,或者低头的时候会流得更多”
“对哦,就是这样,还有点头痛,大夫,我这感冒不要紧吧”
两人在对话,朱火炎有点疑惑不解,王闪浓兰丽娟他们几个同学也是满脑子问号。
同样,两人的对话将病房里正闲着无聊的病人和家属都吸引了出来,就连办公室里的医生听到声音后也走出来瞧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能做到大外科主任,朱火炎的医疗水平绝对是人民医院一把刀级别的。
他虽然有满脑子疑问,但知道肯定是这位新来的实习生发现了什么,所以才在半路拦截住了病人开始询问。
他没有急着骂人,而是冷眼旁观。
只见陈棋将手里的纱布递了过去:“来,大姐,我们做个小实验,你将你的鼻涕滴一滴到这纱布上面。”
女病人不明所以,但这年头的病人非常听话,绝对不会动不动拿着手机看百度,然后问医生为什么要这样做
朱火炎听到有小实验,走到了陈棋旁边,王闪浓、丁碧涛、尹继刚、兰丽娟当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马上占据了有利地型,一起伸头看过去。
女病人一低头,两滴“带血的鼻涕”就滴到了纱布上面,只见纱布上的鼻涕周围迅速出现一圈水印。
看到陈棋的表情明显兴奋了一下下,朱火炎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小陈,你这是在怀疑什么这个小实验又代表了什么意思”
实习生态度一定要端正,恃才傲物的人坟头草都三尺高了:“朱主任,我怀疑这位病人在工厂里摔伤的时候,碰到了脑子,现在有颅脑损伤。”
“噢,能不能说具体点,哪个部位”
“颅底骨折了,而且是颅前窝骨折。”
女病人和家属一听脑子摔骨折了,一下子紧张了,
“大夫,我,我不要紧吧脑子里的骨头骨折了啊呀妈呀,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呀,怎么之前的大夫没检查出来”
旁边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也是议论纷纷。
这下好了,因为有了群众的参与,知道的人多了,就关系到了整个科室的名誉了水平问题了,搞不好会引发一场医疗纠纷。
做为一个当天刚报到的实习医生就惹出这样一场风波,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因为会得罪人。
陈棋开始只是单纯想解决病人的隐藏疾病,没想那么多,后来听到病人和家属们的议论声时,才意识到了不对。
但他也没有后悔,
前面说过,八十年代医院里“庸才”很多。
不少都是那十年的工农兵大学生或中专生,没有接受完整的医学教育,水平有限。
甚至还有不少是顶职父母的岗位进来的,经过短暂培训就直接上岗,都不需要执业医师证。
所以这年头真正的人才往往很容易闪耀,也更容易得到上层全力的培养,从而迅速迈入中层,最后成为医院的中坚力量。
所以想要引起科室领导,医院领导的注意,必须要有自己的风格,要有出挑的技术,要有别人没有的水平,最后才能脱颖而出。
某些医生有水平,但是信奉中庸之道,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样的人同样是庸才。
再说了,对陈棋来说,本来进人民医院外科就希望渺茫,现在搏一搏还有机会,不搏是一点希望都没了。文網
成功最好,失败了也没损失,大不了去学校吵着闹着要求去二院或四院。
朱火炎心里诧异,刚要仔细询问,就听到人群后面有一个声音响起:
“不可能,这个病人怎么可能有颅骨骨折”
人群迅速被分开,只见挤进来一个白大褂,戴着眼睛,看起来年龄也不大,大约只有30岁左右的年轻医生。
从这位医生的表情和脸色上,明显可以看出有点愤怒:
“你是谁凭什么说病人有颅骨骨折你要为你自己说的话负责。”
指责的,自然是人民医院外一科的医生李俊,这个女病人悄悄就是他管床的病人,如果真的有颅骨骨折没有检查出来,那问题就严重了。
那这不仅仅是水平不够的问题了,而是一个医疗纠纷了,信不信人家单位一封投诉信发到医院,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现在这么多病人、家属、同事、领导看着,严重损害他的名誉了,他必须要讨个说法。
听到李俊的大声指责,几个可怜的小实习医生已经吓得脸都发白了,朱火炎则饶有兴趣,想看看这个小家伙怎么解释
日子太无聊了,有热闹看多好,谁说医生不八卦
陈棋假装很幼稚的样子挠挠头,很无辜地说道:“老师你看,这位大姐流出来的不是鼻涕,是脑脊液。”
一听自己脑子漏水了,以为脑浆都要流光了,这个女病人两眼一翻白,吓得直接就倒了下去。
她丈夫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妻子大哭起来:“啊呀,这可怎么办呀脑浆流光啦,要死人啦,求求你们救救我老婆呀”
一时间,外一科里乱成了一团。
这年头医院病房里面没有电视,病人也没有手机可以刷抖音看小说,自然是无聊之极,现在一听外一科有个病人脑浆从鼻涕里流出来了,这下好了,来瞧热闹的人已经人山人海了。
病房里。
女病人躺在床上还在哭,她丈夫也直抹眼泪,一群白大褂医生围在旁边,从白头发的老专家,到一脸人畜无害表情的实习生,通通都到齐了。
而病房窗户外面,走廊上,瞧热闹的人已经围得水泄不通了,一个个都看脑子漏水的病是什么样子的。
大外科主任朱火炎,外一科主任金培林,副主任沈哲民等一众外科大佬,以及科室成员,管床大夫李俊,当然,不能少了那个小萌新实习医生陈棋同学。
李俊很生气:
“这位同学,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这事没完,你打哪来回哪去,我们人民医院不欢迎你这种吹大牛乱讲话的实习生,我会将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向你们卫校汇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