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昭看着孙家丽,眉头蹙得更紧。
“我的药酒只能简单疗伤。”
“什么简单疗伤。”孙家丽不信,“我都听说了,你三姐对象的妈妈,那腿都废掉了,是你的药酒治好的。”
“你听谁说的”陈昭昭反问,她用药酒的事很低调,没有大肆宣扬。
因为不想因为药酒引来麻烦跟风波。
于月娥他们也不是爱乱说,到处宣扬的性格,怎么突然孙家丽就对她的药酒这么有信心
“你别管我是听谁说的,你只说说,那于月娥的腿是不是你治好的”
“她是自己身体素质好,恢复好,药酒配合药物治疗好的。”
“你别骗我了。”孙家丽说:“她那腿吃什么药都没用,她能好主要是靠你的药酒,你说说你,有这样的好东西居然都不拿出来分给我们。”
“我这药酒也是从别处买的,没多少。”
“不管你有多有少,反正,昭昭啊”孙家丽哽咽着放软了语气,“刚刚我太着急,态度不好。
以前也是我对你态度不好,我的错,但这次,全都靠你了。”
陈昭昭看着孙家丽涕泪横流的模样,抿紧了唇。
她依旧没说,到底是谁,出了什么事。
直到医院,陈昭昭才知道,出事的是于景仪。
她因为意外,伤了腿。
医生说,那腿治不了,估计要废了。
吕芬也检查过,能治愈的可能性很低。
孙家丽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陈昭昭有药酒能治,就去找了她。
而又因为怕陈昭昭知道受伤的是于景仪,她不来医院,所以一路上都不告诉她具体情况。
毕竟从过年第一次见面,于景仪想推陈小妮,两人这关系就好不了。
陈昭昭看了于景仪的情况,在张家丽千求万求之下,给了她一瓶药酒。文網
“药酒只是辅助,能不能好,得看她的造化。”陈昭昭没有把话说死。
她觉得这一切都透着蹊跷。
于景仪是今年春季刚考进大学的大一新生,听说她这次受伤是因为跟同学去爬山,不小心从山上摔了下来。
现在已经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
很多人,尤其是学生,喜欢去踏青,爬山。
也有人出过意外,但像于景仪这么严重的还是头一次。
毕竟大家去踏青就在附近的山里,没什么危险。
她是今晨被送到医院的,动了手术,现在还没醒。
孙家丽拿了药酒问了用法,就照顾于景仪去了。
于景仪是学舞蹈的,她考进了省城师范大学,孙家丽有意她走舞蹈老师的路。
如果她腿废了,那相当于她的人生也就废掉了。
陈昭昭跟吕芬了解了下情况,跟她聊了聊就离开了医院。
她总有一种感觉,有一张大网在慢慢地往下罩。
这种感觉不太好,但她又抓不住具体的方向。
晚上,躺在床上,陈昭昭跟于景归说起于景仪的事。
“景仪受伤确实有蹊跷,二婶找你也不是偶然,这事大哥已经在查了,最近多注意防范。
我怕有人盯上你了。”
陈昭昭点点头,“盯上我没事,冲着我来我不怕,就怕那种在暗地里对我周围人下手的。”
都说百密终有一疏,老虎再厉害也有打盹的时候。
她就怕她一个不注意,谁就出事了。
“你不用太担心,最近多注意一点就行了。”于景归安抚地抱抱她。
陈昭昭点头。
时间一晃,平静的过去了一个星期。
于景仪的腿,好了许多,经过精心的治疗跟调理,她的腿有了恢复的希望。
“这药酒真有用。”孙家丽感慨,心想,无意间听到的事情居然是真的。
陈昭昭怎么就这么厉害呢
她这么厉害都不知道帮他们一点,有好处都自己占着,她怎么那么小气
孙家丽从医院出来,准备回家做午饭。
她去供销社买菜,经过菜市场时,停了下来。
现在允许私人买卖了,城里就规划了市场出来,只见里面人来人往,这里买菜时间比供销社还热闹。
“哎,又要回去做菜,我都不知道做什么懒得做。”忽然有两个妇人从她身边经过,其中一人愁苦地感叹。
另外一个说:“是啊,如果这菜是熟的,买回去就能吃多方便。”
孙家丽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心“扑通扑通”加速发热。
她飞快离开市场,半路上又遇到了已经找了她三次的青年。
这次,她看到人,没有躲着,而是迎了上去。
“我跟你们合作,你们真的能给我钱还给我院子”
“当然。”青年扬起了笑。
孙家丽一咬牙,“行,你说,要我怎么办”
“要办的事,上次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这个你拿着,自己找机会放。”青年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纸包。
孙家丽紧张地接过,收起来,“等我消息。”
在空间里把一切看在眼里并拍下来的陈昭昭,危险地眯了眯眼。
自发现有问题后,她就一直暗中盯着孙家丽。
果然盯出问题来了。
陈昭昭看着走远的青年,她查过了,是高主任的二儿子高望华。
而让孙家丽知道药酒的事,也是高望华安排的。
可以理解,高望华要为父报仇,报复她,找上了孙家丽。
前两次孙家丽是拒绝的,这次她怎么就答应了
在她帮了她女儿的情况下,她居然还答应高望华害她
这跟药酒有什么关系吗
陈昭昭不理解。
她找机会凑近孙家丽,拿了一点纸包里的药末,回家。
现在孙家丽要回去做饭,那她也不用盯着她了。
回到家里,陈昭昭就直接在空间里研究这是什么药物。
下午,她去店里时,就碰到了等在那里的孙家丽。
“昭昭啊”孙家丽笑着跟她打招呼,那模样亲切又自然。
面对她,居然没有一点要害她的心虚。
陈昭昭平淡的笑笑,“二婶来找我有事”
“没什么事。”孙家丽笑着朝店铺一扬下巴,“就是等着开店,买点卤肉,明瑞这两天一直吵着要吃。”
“这样啊那距离开店还有半小时,二婶得等等了。”
“行啊,我跟你一块进去等吧。”孙家丽非常自然地说。
近亲的长辈嘛,她这么样说,陈昭昭没有拒绝的道理,请她一起进去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