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回来了。”
三人看到他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早上的时候他们只希望他快点走,现在却是无比期盼他回来。
“怎么了”于景归紧张问。
“你赶紧进去看看你妻子吧。”阿付说。
于景归心一下提了起来,飞快往屋里走。
接着韩为勋三人就听到了,陈昭昭欣喜至极带着哭腔的声音,“景归你终于来了”
“怎么了”于景归紧张又心疼地问。
“嘤嘤嘤”陈昭昭可怜兮兮的,“我就是想你,看不到你,我就浑身难受。”
“没事,乖,我回来了。”于景归柔声安抚。
“嗯,你回来就太好了,你说我额头会不会留疤,我万一留了疤肯定很丑,你会不会嫌弃我”
“不会不会,放心吧,有药酒,不会留疤的。”于景归耐心地安抚。
“那我的手呢,也不知道能不能好,万一没法好,东西都提不了,天冷就痛怎么办
我好害怕呀”
“不会的不会的,有药酒,你的手肯定能痊愈如初,放心吧啊,别多想。”
“可是我还是好担心呀怎么办嘤嘤嘤”
“好了好了,不担心”于景归安抚得更加温柔。
韩为勋三人,“”
他们闭了闭眼,压了压胸腔里的翻滚。
如果不是于景归说的药酒让他们欣喜,他们真要爆炸了。
听了一上午陈昭昭的悲春伤秋跟嘤嘤嘤,他们都要崩溃了。
于景归怎么这么有耐心
他这是娶了个媳妇吗这是娶了个女儿吧
陈昭昭怎么这样还是说女人都这个样子
柔弱嘤嘤嘤的,动不动就可怜兮兮地哭。
他们安慰两下好一点,过着一下又悲伤了起来。
她还一直问他们于景归怎么还不回来,他是不是不回来了,他是不是准备抛弃她了。
她是不是伤了很丑,她是不是变成一个废人了
于景归怎么还不回来啊
他们都要被她烦死了,阿飞跟阿付甚至几次动了杀心。
如果不是陈昭昭不能杀,他们真想直接结果了她图个清净。
于景归好不容易把陈昭昭安抚了下来。
她折腾了这么久也累了,被于景归哄着睡下。
于景归从屋里出来,发现韩为勋三人在河那边的树林边,在心里笑了笑。
陈昭昭说她追问韩为勋他们一上午的事,觉得她折磨人的方式真别致。
根据陈昭昭无声的表达,韩为勋他们被她气得都扭曲了。
想想那个画面,还挺好笑。
他朝他们走去,抱歉说:“不好意思,我妻子因为受伤情绪不太稳定,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事,很多受伤的人都会这样。”韩为勋平和地说。
阿飞跟阿付看了他一眼,先生这假话说得让人心痛,他们可从没见过谁像陈昭昭这样。
“真的给你们添麻烦了。”于景归再次说。
两人客气了下,于景归拿出了一叠照片,“麻烦阿飞同志看看,那个推我妻子的人在不在里面。”
“好。”阿飞接过照片,心说,终于说到正事了。
他听于景归说陈昭昭都烦死了。
阿飞拿着照片一张张仔细地看,最后选出一张,“就是她。”
“你确定”于景归接过照片看了下问。
“嗯。”阿飞肯定点头,“我确定,就是她。”
于景归点点头,这是孙艳容的照片。
他们这是真的准备把孙艳容卖掉了。
很快到了傍晚,于景归给陈昭昭做晚饭,又开始虐狗了。
经过又一天的疗养,陈昭昭身体好了许多,能吃的东西就多了。
于景归给她熬蔬菜瘦肉粥,韩为勋他们看着于景归把肉跟菜洗得干干净净,再切得十分精细。
形状颜色分量都要搭配到最好。
熬的过程还非常讲究,不禁暗暗感慨,真麻烦
他们看着于景归那精细的食物,再看他们自己做的粗犷的饭菜。
“”
韩为勋都有些嫌弃阿飞跟阿付的手艺。
当然他们两人根本没什么手艺可言,饭菜都是煮熟就行了。
韩为勋看着于景归搅拌看起来很可口的粥,决定找个话题分散下注意力。
“你们的药酒效果真好,如果按我的治疗,陈同志现在有些东西都还没法吃。”
“韩大夫过谦了。”于景归手上不停地说。
“你们这药酒能给我一点点吗”
“韩大夫是打算”于景归询问地看了他一眼。
“我想研究一下。”韩为勋说,“这么好的药酒,如果能常备的话就好了,寄希望于偶遇走方郎中的缘分,不如自己研究制作出来。”
“这样啊”于景归思索了下,“韩大夫有这样的想法挺好,但是我妻子现在伤重。
当初那郎中说,一次伤至少要用一瓶药酒。
我怕这药酒给了你一些,我妻子没法完全恢复怎么办”
“这”韩大夫想了想,“看你妻子的恢复速度,少一瓶盖应该没关系的。”
“可是我不敢赌。”于景归说,“不如这样,我们先用,等我妻子伤好了,还剩就全给你。
既然你说不用全用完也能痊愈,那就到时再说吧,你看行吗”
于景归这样说的话,韩为勋哪能拒绝,而且想到陈昭昭上午的嘤嘤嘤,只有应下。
“当然是陈同志的恢复重要。”
而且这样的话,他们之后就能名正言顺地跟他们联络了。jujiáy
这一晚依旧很平静。
当然这只是对于陈昭昭跟于景归而言。
韩为勋他们内心是不平静的,因为陈昭昭跟于景归太过腻歪,引起了他们严重的心理不适。
第二天,陈昭昭的情况又好转许多。
她的恢复速度让韩为勋激动,但又有些失望。
似乎并没有传说中那么的好啊
陈昭昭没有让药酒完全展现作用,只是按韩为勋的预测,勉强地恢复到能移动。
她想下山,可不想一直待在这简陋的茅草屋里。
于景归在韩为勋三人的帮助下,把陈昭昭抬下山送去了医院。
于景归开车,陈昭昭躺在后面要人照看着,韩为勋三人便跟着一起去医院。
路上,韩为勋就在想着,怎么留在陈昭昭身边。
如果到了医院,治疗她的事交给医生,就没他什么事,他就得先离开了。
但他想一直待在陈昭昭身边,一是盯着她的恢复,二是加深彼此的关系,让他们更加信任他们。
他想着便问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