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昭发现方运这个事情,比她以为的有趣得多。
从老赵家地窖出来,陈昭昭又去村里转了转。
主要是去人扎堆的地方。
正好听到几个老头老太太在聊老赵家跟老李家的事。
“这老李头不太行啊,四年了,等着春妮都十六了还没成。”
“那只能说老赵头手段厉害,你们说他们这次为什么争得这么厉害他们就都这么喜欢方运当上门孙女婿
这孙女不嫁出去,孙子怎么想哦”
“那是他们俩打赌闹的呗,其实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
“为什么”几个老头老太立即凑近说话的老头。
老头小心地往四周看了看,见没人,压低声音说。
“我也是看事情快有结果了,你们都是嘴巴严实的,我才跟你们说的。
因为方运的妈妈当初交给他们一个木箱,据说是钱箱,里面放了很多钱。
他们还藏着掖着的,其实我跟老王他们几个都知道,只是不愿意说。”
“原来这样”
“对啊,他们一个拿着箱子,一个拿着钥匙,打赌谁让方运上门当孙女婿了,钱箱就归谁。”
“为什么非得上门当孙女婿孙女嫁给方运不也行”
“上门了,他们才能名正言顺占着钱箱啊。”
“那这事方运知道吗”
“他应该不知道,知道的话,不早上门找他们要了。”
“那既然方运不知道,他们可以自己分了啊。”
“就他们那关系,怎么可能分而且他们也怕别人知道,把这事告诉方运,或是告诉方家人,那不得闹得他们不得安宁”
“那倒也是。”老头老太太们连连点头。
聊起赵老头跟李老头两人的恩怨。
最后又有人说,“他们这次争斗最厉害了,为了让方运不早早成亲,还故意造谣,说方运克父母克妻子,做了不少事。”
陈昭昭听到这话挑眉,果然是人为啊
她又听了一阵,把事情了解清楚便回了城。
此时城里,赵春妮已经找着方运跟他说请他去吃晚饭的事。
方运犹豫,在赵春妮坚持热情的邀请之下答应了。
毕竟赵春妮说,她爷爷有非常重要关于他母亲的事要跟他说。
陈昭昭找上方运的时候,赵春妮已经走了。
她把了解到的情况跟方运说了说。
方运听了气愤、惊讶又有些难过。
他以为赵、李两家人对他好,是出自关心,真心待他。
结果谁知道是为了他母亲留下的钱箱。
为钱箱就算了,他们还做了那样的事,现在赵爷爷居然还想算计他。
简直太可恨了。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陈昭昭问。
“去把我妈留下的东西拿来。”方运沉沉说。
“你直接上门要,人家估计不承认,或是不给。”陈昭昭了解到,这个事情村里好几个老人知道。
但一直没消息泄露出来,那是因为他们都忌惮着赵、李两老头。
而且那个村里的老人很团结。
就拿八卦这个事情的几个老人来说,他们自己八卦完,就只自己吞到肚子里,约好回家跟谁都不说。
当然到底会不会说不知道,但能瞒这么久,说明之前知道的人口风都很严。
“那我今晚先去看看。”方运说。
陈昭昭点头,“其实我有一个办法。”
“什么”
“我请去调查的人知道他们钱箱跟钥匙放在哪儿,我让人悄悄把钱箱拿了,让他们相互怀疑闹起来。”
“这是偷啊行吗”
“这哪儿算偷本来就是你的东西,只是你妈让他们代为保管,说等你长大了给你。文網
可他们却瞒着你,你长大了不仅没给,还起了贪心,背后做了那么多害你的事,他们不仁在先,敢怪你不义”
方运点点头。
陈昭昭继续说:“时间就定在明晚吧,正好今晚赵家喊你去计划没成功,让他们有直接藏钱箱的嫌疑。”
“好。”方运接受这个安排。
晚上,方运就带着陈茹梅一起去了赵春妮家。
一起到的还有李老头。
赵家人看到方运竟然不是一个人来的,表情都不太自然,偷偷拿眼神质问赵春妮。
赵春妮很委屈,她明明特别强调了让方运一个人来。
他怎么还带了人
李老头又是怎么回事
气氛有片刻的凝滞。
李老头说:“哎哟我在半路上碰到阿运,听说今晚你家请客,他喊我一起来喝酒,我就来了。
你们看,他们带了多少东西。”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李老头的话,转到方运跟陈茹梅手上。
只见他们拎着四瓶酒,一瓶罐头,还有一盒点心,一袋卤菜。
“听说这卤菜是直接从店里装的,陈家卤菜店的卤菜,我可一定要来尝尝。”李老头自来熟地说。
“老赵头不会不欢迎吧”
“那哪能啊”赵老头笑呵呵的,一脸的热情。
虽然他跟李老头出了名的不对付,但在外人在时两人表面却是装着友好的样子,相互恶心对方。
方运找机会跟他们介绍了陈茹梅,说是他对象,让刚刚热烈的气氛停了一瞬。
不过他们很快回过神,恭喜方运找了一个这么好的对象。
然后开始打探陈茹梅的情况。
赵老头他们不认识陈茹梅。
听说她是陈家卤菜店的老板之一,赵老头两个适婚的孙子眼睛亮了亮。
方运发现了,眼眸闪过一抹冷意。
热闹的寒暄闲聊间,赵老头一家热情地邀请他们进屋,入席。
一上桌,赵老头就敬酒,直接什么都不吃喝了一圈。
方运跟陈茹梅都是他们灌酒的重点对象,其次就是李老头。
赵老头跟儿孙根本不需要说,一个眼神,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方运一个人来就灌醉他给孙女当丈夫,带着对象来就把他对象也灌醉,给他孙子当媳妇。
原本他们见方运带着对象来还不太高兴,这转念一想,他们都要感谢方运给他们送来媳妇了。
这陈茹梅看着二十来岁,长得好看,还是陈家卤菜店的老板,有钱人啊
这么好的姑娘,他们可没地找。
因此,他们给两人灌酒灌得特别凶猛。
然而他们自己轮流喝,喝得脸红脖子粗,方运跟陈茹梅却没事人一样。
酒过三巡,赵老头见东倒西歪的儿孙,心都要梗塞了。
他按计划,找身体不好的借口没喝几口酒,因此儿孙都醉了,他还是清醒的。
方运怎么还不醉总不可能要他亲自上吧
他瞟了眼一旁还清醒的李老头,咬牙邀请他们一起拼酒。
“先歇一会儿吧。”方运说,“喝了这么多,我都有点要醉了,赵爷爷,我听春妮说。
你找我来,有关于我母亲的事说,还说挺重要的,是什么事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