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韩为章毫不犹豫地拒绝。
“为什么”陈昭昭平静问。
“我不相信你们。”
“你可以不相信韩大夫,凭什么不相信我”陈昭昭问得自然又无辜。
韩为勋,“”
韩为章,“”
“我们好歹也当了这么久的同学,我的厉害你也看到了。”
“我并不知道你会医。”韩为章僵硬地说。
他确实见识到了陈昭昭的厉害,也觉得她人品应该没什么问题。
可她跟韩为勋一起,他就很怀疑她了。
“我会的东西多了,我们又不熟你怎么能知道”陈昭昭一笑说。
“不过,我看出来了,你是因为韩大夫所以才排斥我。”
陈昭昭本来不想帮韩为勋处理跟家人的关系,但现在还是决定帮人帮到底吧。
她看向韩为勋,“你不然仔细跟他说说你去韩家的计划。”
韩为勋看着激愤的弟弟,却没法说出口了。
他不是一个善于跟人诉说的人,尤其说自己那不堪的过去。
不管怎么样,他的行为都给家人带去了无法磨灭的伤害。
他会跟陈昭昭说,也是没有办法,而且陈昭昭是外人,说起来没有心理负担。
陈昭昭看他这样,说:“你不说,我帮你说。”
于是,她仔细地把韩为勋的计划跟所做说了,包括他跟她的恩怨。
韩为章跟韩母听完都惊呆了。
他们不可思议地看看韩为勋再看看陈昭昭,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昭昭继续说:“我相信韩大夫一直是为了自己的父亲努力,他举报韩家提供的证据不是一朝一夕能拿到的。
韩同学不用质疑他的计划。
而那边韩家这次准备把所有的罪推到他头上,所以,他能回来并不容易。
韩同学,你怨恨你哥,一时没法接受,没关系。
但别妨碍我们给你爸治疗。”
韩为章蹙紧眉头抿着唇,他万万想不到陈昭昭跟他哥是这样的关系。
因此他也很迷惑,“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会帮他来给我爸治疗”
其实这一点,韩为勋也很疑惑,就他跟她的关系,就她冷情的性子,就药酒的重要,她怎么会拿出来帮他
之前他没多想,现在一想,他就觉得很没法理解。
“就我跟他的关系,当然没可能让我帮你们,我会帮忙是因为另外的原因。”
接着陈昭昭就把方运的事说了。
韩家三人听得都惊呆了。
“梅香的孩子”韩母惊愕过后欣喜激动起来,“梅香有消息了,真的太好了,可惜”
她想到韩梅香已经不在又难过起来,“你说那孩子叫方运是吗他多大了什么样子”
陈昭昭没说方运的具体情况,她说:“过两天方运跟我二姐就到京都了,到时你可以自己问他。”
打探清楚韩世荣一家的情况后,陈昭昭就有写信回去。
事情彻底解决,她就打电话问方运要不要过来一趟。
方运跟陈茹梅商议应下了,昨天已经出发,后天就能到。
“嗯,好。”韩母笑着点头,“梅香的事,一直是爸妈的心病,也是象山的心病,现在能有消息,他们也能安心了。”
该说的都说了,也该办正事了。
韩母带着陈昭昭跟韩为勋去他们的房间,韩为章沉默地跟在后面。
房间很宽敞,收拾得很整洁,墙对墙放着两张床。
韩象山躺在靠里的床上,他一直靠打针维持生命,整个人的状态不太好。
韩为勋看到瘦了一大圈的父亲,眼眶就红了。
陈昭昭神色如常地在床边的椅子坐下,给韩象山把脉。
她早已经跟韩为勋了解过韩象山的情况。
他是因为头部受伤,才会陷入昏迷。
陈昭昭把上他的脉,灵泉缓慢上行,在他脑袋里转了一圈。
发现他脑袋里有瘀血压迫神经,情况并不是很复杂、严重。
如果放在医疗发达的后世,及时手术不至于变成植物人。
但现在已经这么久了,要治疗的话,只能想办法慢慢把瘀血消融,这需要不短的时间。
把完脉,陈昭昭再检查了下他身体的情况,发现他的肌肉有些萎缩。
这需要用灵泉滋养,她可以开药通过注射跟外涂来解决。
检查完,她把情况详细说了说。
然后,一边开药一边跟韩为勋说治疗方案。
“脑部的瘀血只能通过针灸慢慢治疗”陈昭昭跟韩为勋说位置,具体怎么针灸。
讲完脑部的治疗就是身体肌肉,用药加按摩。
陈昭昭“唰唰”写了药方,“这是药方你们确认一下,晚点我会把药带过来。”
韩为勋接过药方看了看,一边将药方递给母亲,一边按药方上的费用掏钱。
“不用。”韩母见他掏钱,立即阻拦,“哪能要你出药费。”
“应该的。”韩为勋坚持。
韩母拗不过他,只能由着他。
韩为章看着,抿了下唇,什么都没说。
他还在上学,没有钱,家里都是靠母亲做点零工赚钱加爷奶偷偷留下的东西过日子。
在用钱上,他没有资格说什么。
陈昭昭检查完韩象山的情况便离开了。
韩母留她,“吃了中饭再走吧。”
“不了,你们一家应该有很多话聊,我以后再来打扰吧。”
如此韩母便不再留她。
陈昭昭出了院子朝车子走去,听到院里传来韩母的询问。
“对了,为章,你不应该在上学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听说陈、同学来咱家,就赶紧请假回来了。”
“这样啊,你可不能逃课,要好好上学。”
“我知道的妈。”
“陈同志真厉害,人也好,你以后见着她要客气一些。”
“嗯。”
“为勋,为章,走,咱们进屋。”
陈昭昭听着韩母哽咽的招呼,想着她给她发的好人卡,轻轻扯了下嘴角。
其实她不是多好的人,她不热心,若非他们人还不错,是方运唯一的亲戚。
再因着二姐跟方运的关系,她估计也不会管这么多。
不过,灵泉医用性这么强,她是不是应该让它发挥些作用呢
但随即她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药酒的出现都已经够麻烦的了,她还是低调吧。
陈昭昭开车去医院买了药,然后再自己调配了一番,吃过中饭给韩为勋他们送去。
她到的时候,韩为章已经上学去了。
他们家里的气氛好了许多。
她告诉韩母跟韩为勋如何用药,注射的西药,擦涂的药酒,着重讲了针灸的准备工作。
韩象山的瘀血单用针灸不行,得用泡过灵泉的银针。
讲完,她就跟韩为勋开始准备第一次的治疗。
陈昭昭在他们家待了大半个下午。
忙完,她就离开了。
韩为勋要去招待所收拾行李,正好顺路陈昭昭就载着他一起过去。
“谢谢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弟还不能接受我,我现在也还没法回家。”在车上韩为勋真诚道谢。
“举手之劳,不用客气。”陈昭昭不在意地说。
车子很快开到大街上,经过商业街时,陈昭昭看到自家铺子出事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