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了厂里,陈昭昭去逛了逛,她看着工厂的环境卫生,看着工人的工作环境,一切满意。
韦芳见陈昭昭满意,松了一口气。
本来她像被老师检查作业的学生一样紧张。
“做食品的,卫生一定要放在第一位,这一点你做得挺好。”陈昭昭夸赞。
韦芳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一直谨记着你的话呢,咱们现在卤肉卖得很好,我想要不要多招点人来干活,加大生产”
“不行,绝对不行。”陈昭昭否定。
韦芳跟韩为勋对望一眼,不太明白陈昭昭为什么拒绝得这么严肃。
陈昭昭说:“现在政策还不完善,私人生产容易被人抓把柄,我们不能冒进。”
这个年头私人做生意、尤其开厂可得悠着点,不然很容易被请去喝茶。
现在他们这里说是厂,其实就是一个加工坊,工人才八个。
产量是低了点,但却比光一个店赚得多多了。
“一定记着,绝对不能多招人,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每天工作时间绝对不要超过十个小时,哪怕他们自己想来也不行。”
“好。”韦芳郑重点头。
陈昭昭三人在办公室里聊着,保安匆匆进来,说王大郎带着警察来了。
“走,出去瞧瞧。”陈昭昭冷笑一声起身往外走。
厂门口,王大郎站在三名警察旁边,指着厂控诉着。
“他们里面的人把我跟我妈的手腕捏碎了,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把人抓起来。”
他悲愤地控诉着,王母带着一群人从巷子口气势汹汹地赶来。
陈昭昭他们来到厂门口。
王母就让人喊,“抓起来,赔钱”
一群人在那卖力地喊着,立即引来很多人围观。
“父老乡亲们啊”王母见来了很多人立即指着陈昭昭哭喊,“她们欺负人啊,把我跟我儿子的手都打断了呀。
大家快来看啊,他们太欺负人啦哎哟好痛啊”
王母捂着包扎好的手腕,一顿哀嚎。
王大郎也立即痛叫起来,然后喊,“警察同志,快把她抓起来,让她赔钱。”
“赔钱”王母喊来的人立即大喊。
“警察同志。”陈昭昭不搭理王大郎他们,她走到警察对面,“他们母子带人聚众到我们这里闹事,还装伤想敲诈我,你们一定要为我做主。”
“你胡说什么”王大郎指着自己的手腕,“我们手都断了,谁装伤了”
“是不是装伤,警察同志,你们去拆他们的纱布看看,根本没有伤。”
警察可是认得王大郎母子的,知道他们什么德行。
虽然他们很烦他们,但他们报警也得来处理。
但他们的伤是装的
“王大郎”为首的警察严肃地看着王大郎。
“我们没有装,是真的,她捏碎了我们的手腕。”
“哦”陈昭昭乐了,“警察同志,你们看看他说的什么话,我捏碎他们的手腕,我看起来手劲这么大吗”
警察看着陈昭昭柔弱的模样,一点都不像能捏碎人手腕的人。
“就是她。”王大郎跟他母亲急了。
“到底怎么样,检查一下不就行了,你们为什么不让检查是不是装的不敢让检查”陈昭昭质问。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王大郎跟王母不可思议地看着陈昭昭,觉得她是不是傻了
“要检查行啊,我这就拆了纱布给你们看。”王大郎说着一边抽着气一边拆纱布。
把纱布拆完,他把手小心伸出来,“你们看,你们大家都看看,我这手”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他原本被捏得红肿松软的手腕竟然一点事没有。
他用力眨了下眼,看着自己的手腕,明明还痛得很厉害,怎么看起来好好的
“你这手腕被捏断了”警察严肃地瞪着王大郎。
“我”王大郎傻了,他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的手腕。
他看向母亲。
王母也赶紧拆了自己的纱布,只见原本断了手腕,好了
她惊呆了,她手痛得没了知觉,怎么看起来一点事没有
“警察同志,乡亲们,你们看,他们的手腕是好的,他们就是装伤来敲诈我们。
还带着这么多人到我们这里闹事,警察同志,赶紧把他们抓起来。”陈昭昭严厉说。
“我们,她真捏碎了我们的手腕。”王大郎跟王母大喊。
“我捏碎了那为什么现在还好好的”
“我们手腕很痛,根本没有知觉。”
“警察同志,你们去检查一下。”
警察厌烦地看着王大郎母子,上手检查,确实一点问题都没有。
为首的警察严肃地招呼同伴,“把他们带到警局去。”
“唉不是,我们”王大郎跟王母还在否定。
但事实摆在眼前,谁都不信他们的话。
围观的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骂他们不要脸,无耻至极。
“唉,不是,没有,我们手腕真的很痛啊,真的被她捏断了。”王大郎跟王母被带走,还坚持喊。
可惜没人信他们的话。
他们这样只被人认为是不知悔改,换得更重的谴责跟谩骂声。
“这对母子真的是越来越没底线了。”
“真该好好治治他们。”
“简直太猖狂了,讹人讹得越来越随意。”
人群里很多人都认得王大郎母子。
陈昭昭听着人们的议论,招呼韦芳跟韩为勋一起去了警局。
她要一次把王大郎他们收拾了,既然进去,不让他们脱层皮,别想出来。
同时也让暗中盯着的人看看,他们不好惹,有些主意少打。
卤肉店生意很好,管理的韦芳姐弟自然会被人盯上,他们的店铺跟工厂也一样。
这是她一路过来发现的问题。
从警局出来,陈昭昭去接收她的地,韦芳跟韩为勋回去。
分开前韦芳不解地问陈昭昭,“他们的手腕真的没事”
明明听着是捏碎了啊。
韩为勋也一脸疑惑,他是大夫更加清楚王大郎他们的情况。
“当然没捏碎,就是做了捏碎的假象。”陈昭昭说。
事实上是,她确实捏碎了,但同时又用灵泉修复了,给他们注入了一点某种植物汁水,让他们痛却又查不出来。
韦芳信陈昭昭的话,松了一口气。
韩为勋虽有疑惑但也不深究了,他邀请陈昭昭今晚去他家里吃晚饭。
陈昭昭应下。
上面给她的地在东郊远山里,距离城市很远,一共二十亩,正好一个低矮的山头,相对贫瘠。
本来上面可以给的地最多十亩,靠近城市也更肥沃,但陈昭昭提出愿意要远一点的地,贫瘠点也没关系。
因为她要种配养生茶的果树,太靠近城市到时征收了,不划算。
她的考究上面不知道,但知道她不要附近的良田是高兴的,于是多给了她十亩。
陈昭昭去签了合同,看了地方,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从山里回来,她去买了些东西,直接去韩家,走在街上,她就发现又被人跟踪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