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昭靠着墙,扭头,看到手的主人,一喜,“大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于景添。
于景添朝陈昭昭一笑,捏着大汉的手腕一扭,立即松开,飞快抬脚一踢。
大汉被他踢了出去,另外几人举起拳头攻击于景添。
双方就这样打起来。
最后几名大汉被于景添打跑了。
巷子里安静下来。
陈昭昭看着于景添,“大哥,你怎么来了”
“我来有点事。”于景添蹙眉看着她,“你没事吧怎么搞成这样”
陈昭昭忧伤地看着他,“大哥,梦书失踪了”
“什么怎么回事”于景添急问。
陈昭昭把事情快速跟于景添说了说,最后道:“我找了她两个晚上,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于景添蹙紧了眉头,“你赶紧回去休息,我再去找找。”
“嗯。”陈昭昭点头。
于景添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
陈昭昭回家,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开始补眠。
她现在需要睡觉恢复体力。
她这一觉睡到天黑,醒来的时候,身体完全恢复。
力气回来了,她顿时感觉舒服多了,整个人仿佛活过来了一般。
她飞快起来,做了些饼,装了些水就出了家门往河边赶。
她到的时候,于景添找到了更下游的地方,与他一起的还有秦榕找来的人。
他们找了一天,依旧一无所获。
“大哥,吃点东西吧”陈昭昭把饼跟水递给于景添。
看于景添的状态,应该不吃不喝地找了一天。
于景添接过东西,说实话他没什么胃口。
一直找不到尤梦书,他这心一直提着,紧紧揪在了一起。
不过,他知道他应该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他一口一口地吃着饼,竟然觉得陈昭昭做的东西都没什么味道了。
陈昭昭看着河附近山村的万家灯火,“不知道梦书会不会在谁家里。”
她话刚落下,一名青年匆匆跑来,“于同志,有消息了。”
“有消息了”陈昭昭一喜。
于景添高兴得更是差点呛到。
“我们在那边村子问到,前天有人从河里救上来一个姑娘。”
“在哪儿,赶紧过去。”于景添说着,示意青年带路。
青年走在前头,半路上碰到去了解具体位置的人,一行人一起过去。
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他们来到一个比较破旧的院子外。
“就是这里了。”青年说,“我们了解到,这户人家姓赵,家里一共两人,一个老婆婆跟她儿子。
村民说,这家的儿子从河里救上来一个姑娘,但刚刚我们问,他们却否定了。
我们想进去看,他们也没让。”
于景添跟陈昭昭沉了脸,对望一眼。
于景添上前敲门。
“谁啊”一个老婆婆从屋里出来,她刚跨出堂屋的门,看到外面的人顿住。
脸一拉,不耐烦道:“你们怎么又来了都说了没有什么姑娘,你们去别的地方看吧。”
“村里有人说看到你儿子从河边捡了个姑娘来。”青年说。
“村里人乱说的,大晚上的,你们赶紧走。”老婆婆说着退回门内“砰”一下把门关上了。
于景添见老婆婆这态度,推了推院门,没推开,直接从旁边跳了进去。
这户人家的院子是大概一米多高的篱笆院,门是单独建起的木门,有插销。
陈昭昭见于景添跳了进去,也跟着跳了进去。
一起来的人也想跳,但看了看篱笆的高度,只有作罢,在外面等着。
“哎哎哎你们干什么呢”老婆婆飞快从屋里冲出来,挥舞着大大的竹扫把凶神恶煞地阻拦。
“你们怎么能自己闯进来乱闯别人家,你们是土匪想被抓起来吗”
“婆婆,你别激动,我们就是进来看看。”陈昭昭温和地说,“我们看一眼就走。”
“有什么好看的赶紧走赶紧走。”老婆婆恶劣地催促。
陈昭昭跟老婆婆周旋,于景添往旁边的房间走。
“你干什么”老婆婆急得不行。
陈昭昭拦着她。
老婆婆又气又急竹扫把毫不犹豫地朝陈昭昭拍来,陈昭昭躲开,在她扫把落地的时候,一脚踩上去。
老婆婆用力拉了拉,没拉动,气得破口大骂,使劲拉扫把,陈昭昭就踩着。
两人僵持间,于景添很快把两间房看完,里面没人。
陈昭昭见他没看到人,灵泉施放出去,说:“去后院地窖看看。”
于景添点头,飞快往后院走。
“哎”老婆婆松手,扫把不要了飞快去追于景添。
然而她速度根本没法跟于景添比。
陈昭昭也跟了过去。
于景添飞快冲到地窖前,然而地窖从里面扣上了,门推不开。
“我来。”陈昭昭迅速跑过去,一把推开了地窖的门。
“你们”老婆婆气得直拍大腿,高喊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我家进贼了,救命啊
我告诉你们,你们还不走,就把你们抓起来。”
老婆婆拦不住人,只有威胁了。
陈昭昭跟于景添可不搭理她,因为他们已经看到地窖里的尤梦书了。
尤梦书双手被反绑着,嘴巴也被捂了起来,坐在地窖角落的草堆上。
草堆前,站着一个大约四十多近五十岁尖嘴猴腮的男人。
男人阴冷防备地瞪着于景添跟陈昭昭,“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于景添没搭理他,直接冲过去,一把将男人推开,去把尤梦书扶起来。
尤梦书脸色苍白,看起来精神看不好,她看着于景添,眼泪直流。
“别怕,没事了,我来了。”于景添一边给她解开束缚一边柔声安抚。
“唔”尤梦书双手自由后一把扑到于景添怀里哭了起来。
于景添僵了下,轻轻呼出一口气,安抚地拍着尤梦书,“走,我带你离开这。”
“呜呜呜我脚、脚痛。”尤梦书哽咽地说,她的声音十分沙哑。
于景添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往外走。
“干什么别走,别碰我媳妇儿,站住。”男人一边尖锐地喊一边挥舞着锄头朝于景添脑袋上敲。
陈昭昭一把握住锄头,将锄头用力拉过来,反手给了男人一下。
居然敢绑着尤梦书,不打他一顿难解她心头之恨。
男人被陈昭昭打得侧撞到了地窖墙上,撞得一阵头晕眼花,但仍旧努力阻止。
喊着,“你们是什么人那是我捡来的媳妇,如果没有我,她都死了。
她的命是我的,她是我的人,你们不能抢走我媳妇。”
他觉得这是老天爷送给他的媳妇,谁都不能也没权利带走,哪怕是她家人都不行。
“你们敢带走她,我就去告你们,她已经是我的人了,闹到哪里都是我占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