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了撇嘴,一副“热心肠”模样勾搭着温岁晚的肩膀,笑道:“来,姐姐告诉你。”
“这几天我都守在学校外面想逮你,结果每次都被沈炽挡住了。”
“别告诉我他每天骑自行车送你回家你都不知道。”
姜雨的话如同一记重锤锤在温岁晚心头。
她垂下了眼帘,庆幸自己还没告诉老师,同时也内疚自己以恶意揣度他人。
姜雨见她低头沉默,以为这小丫头被自己吓到了。
轻咳一声,她稍微放软了一点点态度:“那什么,我不会揍你。”
“我只是想要一个东西。”
“你”
话没说完,警笛声又响了起来。
“操”姜雨怒骂一声,条件反射般的拔腿就跑。
听着快速靠近的警笛声,温岁晚不想惹麻烦,迈开腿就要跑。
却在走出巷子的那一刻被一双大手拽进了怀里。
鼻子碰在对方胸膛,疼得她眼眶微红。
警笛声在耳边盘绕,温岁晚惊诧抬头,却撞入一双冰冷眸子。
“跑什么。”沈炽拧眉。
一手拽着她的手腕,一手从包里拿出手机把警笛声关掉。
温岁晚看着他关掉的警笛声,白皙的面颊肉眼可见的红了:“你谢谢。”
她开口不知道说什么,最终只是低着头说了声谢谢。
沈炽看了她一眼,松开了手,冷道:“路过而已。”
话落,他迈开腿离开。
温岁晚站在原地,心跳不见平复。
直到沈炽回头看了过来:“愣着干什么。”
“等她回来抓你”
“哦。”温岁晚吐了口气,迈开腿跟了上去。
靠近沈炽的那一刻,少年身上的洗衣液清香扑鼻而来,是一种让人很安心的气息。
温岁晚盯着他挺拔的背影,不自觉拽紧了背包肩带。
他真的,很高。
这是温岁晚对他的第三个印象。
他身上自带压迫感,让温岁晚下意识落后半步。
沈炽察觉她的小心翼翼,放慢脚步与她并肩,突然问了一句:“今天怎么这么早”
“嗯”温岁晚没听清楚,疑惑抬头。
却见沈炽拧眉,俊逸的脸上满是冰冷:“没什么。”文網
温岁晚:“”
沈炽:“下次别来太早,没开门。”
温岁晚低头:“哦。”
课上,数学老师在台上唾沫横飞激情讲解。
温岁晚撑着脑袋却怎么也集中不了心思,余光无意间瞟到身旁的沈炽在试卷上写写画画。
不过十分钟的时间,一栋欧式教堂的建筑轮廓已经清晰可见。
温岁晚下意识扭头看去,视线跟随着他的笔尖移动,眼底满是惊艳之色。
沈炽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惊喜
“温岁晚”她看的正入神,突然一颗粉笔头不偏不倚砸在了她脑袋上。
“”温岁晚吓了一跳,宛如受惊的小鹿般抬起了头。
数学老师冷着脸:“站起来。”
温岁晚乖乖站了起来。
沈炽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若无其事的继续绘画。
数学老师走过来站在她身旁,冷道:“把我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
温岁晚摇了摇头:“对不起,我走神了。”
第一次见这么实诚的。
其他人纷纷笑了起来,每个人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几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色。
数学老师看了她一眼,将粉笔扔给她:“上台把题解了。”
温岁晚乖乖拿着粉笔上台在所有人看戏的表情中将几何题快速解了下来。
数学老师神色微变,却是摆了摆手:“下去站着。”
温岁晚沉默,走下去在墙边罚站。
她身材高挑,仪态优雅,不像是罚站,更像是展览,站在那里就是最佳风景线。
台上,数学老师嘀咕了一句:“这个班怎么都是不干正事的天才”
课后是课间操时间。
温岁晚习惯性的最后一个离开教室,在楼梯间却看到沈炽随手将一张纸扔进了垃圾桶。
她沉默了一会儿,走过去将纸捡了起来。
刚准备展开,身后措不及防响起了一道冷冰冰的声音:“谁让你动的”
温岁晚吓了一跳,匆忙回头。
沈炽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此刻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沈炽眼底一片冰冷阴郁,温岁晚内心忌惮,下意识后退。
却脚下踩空整个人不受控制往后栽了下去。
沈炽眼底闪过一抹不耐烦,眼疾手快伸手将她拽向怀中。
伴随着轻微声响,温岁晚脸色一白,整个人无助的揪着沈炽的衣袖,小鹿眼慌乱的盯着他。
沈炽看向她站不稳的脚,将她拎到墙边站定,蹲下身握住了她的脚踝。
“疼”少年的手刚碰到女孩儿的脚,她就疼得瑟缩。
沈炽吐了口气,薄唇紧抿,忍着脾气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就往医务室而去。
温岁晚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袖,小手因为用力骨节泛白。
沈炽的步伐平稳且快速,温岁晚视线无处安放,一瞥的间隙却停留在了他的喉结上。
沈炽面容轮廓分明,消瘦的脸颊多了几分少年意气。
下颚与脖颈的弧度界限分明,喉结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他,长得真的很好看。
温岁晚抿着唇,感受着他抱着自己一路快速奔走的节奏,脸颊没出息的红了。
外冷内热,其实他或许没这么可怕
这是温岁晚对沈炽的第四印象。
她开始好奇真实的沈炽是怎样的人。
别人眼中的他是不折不扣的坏学生,逃课睡觉,散漫没规律,无父无母无教养。
是同学眼中的狠毒校霸,心狠手辣、冷漠高傲,令人忌惮。
可温岁晚对他的认识,却是沉默寡言,高智商学霸,绘画能力超强,外冷内热
还很帅。
是她喜欢的硬朗英气的帅。
医务室内,驻校医生看到沈炽抱着温岁晚出现,眯了眯眸子:“欺负人小姑娘”
沈炽横了对方一眼:“崴到脚了,帮忙看一下。”
驻校医生笑了笑,伸手要去接温岁晚。
沈炽拧眉,抱着温岁晚与他擦肩而过径直朝内部走去。
驻校医生的手悬在半空,看着沈炽抱着女孩儿的背影,“哼哼”两声。
年轻人嘛,看破不说破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