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策白了他一眼,“你怎么年纪轻轻的就耳背了。”
他语气颇为语重心长:“听哥的劝,该找人照顾就找人照顾,别强撑着,身边没个体贴人,忙起来又没时间观念,早晚得出事。”
顾随气得肺都要炸了,他这边忙的飞起,另外一边就有人去撬他的墙角了,最主要的是汤定那个心机狗居然先一步得到了宋清策的认可。
宋清策是不是眼睛有毛病啊,明明他比汤定优秀那么多,还和宋清辞独处过那么多时间,他怎么就不用脑子想想他们之间的关系呢。
当初他就不该听清辞的,说什么怕他们接受不了,他看宋清策就接受得挺好的,现在这个样子,还巴不得给他和汤定牵红线呢,真是气死他了
不行,他现在就得回去,把宋清辞叼回家再说。
顾随把所有文件丢给宋清策,让他处理。
他就是太闲了,才会碰上汤定,还被人家哄的团团转,该看些文件提神醒脑了。
顾随风风火火开车来到宋家,宋清辞正在露台上逗仓鼠玩。
顾随二话不说,从身后抱住他,把脑袋埋在他肩膀上蹭啊蹭。
异常,太异常了。
宋清辞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让顾随感到挫败了,安抚了他许久,才问:“怎么了”
“想你,满脑子都是你。”他原本想说汤定没礼貌,居然趁他不在家来撬墙角,但忽然想起不能再提起那个晦气的名字,加深宋清辞的印象。
两个人在露台你侬我侬了一下午,宋清策坐在办公室里处理完所有文件,腰酸背痛腿抽筋,还想骂人。
最离谱的是第二天居然传来顾随昨夜被别的基地异能者袭击,不幸受伤的消息。
因而这段时间他的文件都得宋清策来看,宋清策抬头看天,只觉得自己被命运之手狠狠控制了。
“特么的,那些基地就不能安分一点吗,天天都在跳脚,就不觉得丢人”
他脸色奇臭,恨不得将突袭顾随的人千刀万剐,一解心头之恨。
医院里。
顾随躺在病床上,身上缠着很厚的纱布,但隐隐透着血色。
他人还没醒,嘴里却虚弱的念着宋清辞的名字。
顾父:“”
顾母:“”
最后是顾母先开口:“要不,我去接清辞过来陪陪他”
“去吧去吧,不然这小子不知道要喊到什么时候,真是昏迷了也要给人找事情做。”
他们已经从医生那里了解了情况,顾随的伤就是看着凶险,没有生命危险。
顾父就奇了怪了,按理来说,这个程度的伤,不可能让顾随昏迷这么久啊
要不是他现在就躺在自己面前,确实昏迷了,他都要以为这小子又要耍什么手段了。
顾母急匆匆来到宋家,说明缘由,顾、宋两家在末世后是盟友,关系特别好,顾随受伤了还在念宋清辞,那说什么也得让宋清辞去病房照看啊。
宋清策烦死了,小声嘀咕:“顾随身强力壮,医院又有那么多人守着,哪里就需要弟弟去照顾了”
说完,就被宋父瞪了好几眼。
宋清策更委屈了,他和顾随什么关系,能不明白他怎么可能受那么严重的伤吗
宋清辞来到医院,顾随就像有感知似的,不再哼唧了。
他因此被留在病房里。
宋清辞什么也不用做,护工会照顾顾随,只要他人留在病房里就行了,想做什么都可以。
顾母怕他无聊,还送了很多好吃的、好玩的进来。
然而顾母一离开,顾随就醒了,护工也被支走了。
两人在医院抱抱,宋清辞背对病房门,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
顾随却看到汤定来了,故意发出痛哼声,宋清辞抬手帮他揉心口,边揉边担忧的问他哪里不舒服。
汤定冷脸停下,转身离开。
他是不会放弃的,顾随这种拙劣的手段,不可能击退他
顾随露出胜利的微笑,隐隐觉得自己有些幼稚,但这种感觉真特么爽快。
看来以后得多示弱,不能表现得太强,这样清辞才会心疼他。
但他不知道的是,宋清辞一来就发现他的伤口不对劲,医生来换药时,说伤口很可怕,让他别看,非要把他赶出去不可时,他就确定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果然,他就说顾随怎么可能会被袭击,还受伤了。
系统被绕的云里雾里,宿主,那顾随演这出戏干什么
给汤定看呗,我最在乎是他,让汤定死心。
啧那汤定会死心吗
这我可就说不准了,我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哪能什么都知道。
顾随住院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天天和宋清辞腻在一起,要不是医生告诉他,不能再拖了,否则会被怀疑,他还准备继续赖在医院。
住院多好,什么事都不用管,清辞还天天陪着他,根本没时间去见汤定。
宋清辞就静静的看着他演戏,还十分配合。
不得不说,顾随这段时间像是开了窍似的,很多以前不会做的亲昵行为,现在都熟能生巧了,还学会了撒娇讨要好处,完全不在乎脸皮了。
出院后,顾随还想装虚弱,在浪一段时间,没想到宋清策直接把他按在办公室里。
“你知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他快疯了,“我已经问过医生了,你恢复得很好,别给我装了”
当然,这不是宋清策自己悟出来的,是林奚之看他太辛苦,跟他分析了一通,他才懂的。
顾随回归,宋清策终于轻松了,当晚恨不得给林奚之跪一个,夸大的跟他说了许多今天顾随的反应,逗的林奚之哈哈大笑。
他是乐得看戏,直到有一天,顾随突然拦住他,“你说,我要怎么在大家面前捅破我和清辞的关系,他们才能正常接受呢”
林夕之非常惊讶,挑眉:“你居然来问我”
顾随疑惑反问:“不应该来问你吗”
“你追了宋清策那么久才追到手,难道不想和他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你提供建议,我先替你试试,百利而无一害,你就不心动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