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拳头硬了,管不了其他的,站起来就要走了,无论是动作,还是神色都很慌忙。
三位好友见状,怔在原地,想说句什么,但还没来得及说,顾宴就到了门外。
那动作颇有挡他者死,遇神杀神,遇魔屠魔的架势。
嘶,到底是什么事,以前顾氏集团危机重重时,顾宴都没这么慌过。
盛泽是被吓得最厉害的那个,但他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十分会宽慰自己。
见顾宴走得匆忙,连外套都没拿,还是自己引起的,盛泽一激灵,飞快拿起顾宴的外套跑去追他。
顾宴自小成熟稳重,盛泽从没遇到这样的情况,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即使不抬手按着胸膛,也能听到自己此时十分异常的心跳。
顾宴满心担忧,不顾一切直接飙车上路。
清辞胆子小,肯定被盛泽那个憨批吓坏了
偏偏这几天又经历了分手,一定很难受。
靠,早知道他就把计划往后缓缓了
虽然他超级渴望清辞和沈涛分手,他好名正言顺的上位,但如果这中间清辞会受到伤害,那他可以再忍忍,他舍不得他受任何委屈。
飙车来到a大,这是顾宴开得最快的一次车。
三位好友怕他出事,后来匆匆忙忙跟在后面,但还是把人跟丢了。
盛泽油门都要踩出火花了,“靠,顾宴这是逃命吧,那叫开车吗,明明是飞车”
他们以前怎么不知道顾宴飙车技术这么好,他藏得也忒深了,不过这有必要吗
即使他们知道他飙车技术好,也不敢拉他去参加各种飙车比赛啊。
如果他们敢,一旦发生一点儿小意外,估计顾家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他们的亲爹亲妈早就把藤条抽断,押着他们来顾家道歉了。
盛泽cpu要烧了,所以顾宴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抽疯了
他漫无目的的开着车,想了半晌也不知道顾宴为什么会这样,郁闷到自闭。
哎哎哎,不对,在包厢的时候,好像是他强行给顾宴看那个a大学生的照片,他才不正常,他肯定是去a大了
盛泽难得聪明一次,想通之后,眼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顾宴最终的行车方向也对肯定是这样,没错
他刚刚犯经验主义了,想了那么多地方,居然一开始就把a大排除了,真是没救了
难怪他亲爹让他好好跟着顾宴,别跟他唱反调,就他这种智商,顾宴挥挥手,不用亲自策划,他就能被下面的人吃到骨头都不剩,太可怕了
他以后一定要死死抱住顾宴的大腿,这样盛家绝对会蒸蒸日上
盛泽越想越美,直到到了a大门口,看到青春洋溢的面孔,才想到另外一件事。
嗯所以顾宴是老牛吃嫩草吗他不知道自己几岁啊,仗着这么大的年纪去勾搭单纯无辜的小朋友,良心不会痛吗
盛泽越想越心虚。
顾宴这样做是不道德,但他咳咳,也没比顾宴好多少。
思绪一转,盛泽的笑容消失了,他害怕进a大,害怕遇到那个人。
看着随手搭在副驾上的外套,又不得不把车开进去找顾宴,他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盛泽的车子开得像乌龟一样,慢悠悠的在a大晃来晃去。
a大的学生眼冒绿星,看他的车就像看一坨肥肉,舍不得挪开目光,这可是兰博基尼啊
卧槽,今晚是什么日子,先是刚刚那辆贵得吓死人的定制款劳斯莱斯,再是这辆兰博基尼,今晚难道有什么大事吗
盛泽对a大熟悉、又不熟悉,一些路段他和那个人走过无数次,每次他们都会走得很慢,只为了能和对方多待一会儿,但命运弄人,他们最终还是分开了。
一些路段他又完全没走过,陌生的风景展露在眼前,盛泽才知道自己当初有多过分,
竟然不愿意陪他逛逛a大,每次都把送他当做任务,只愿意直达目地的,不愿意跟他到处走走,多了解了解他的生活。
盛泽忽然有些难过,终究是他对不起那个人,但他真的做不到原谅。
他只有一条底线,那就是跟了他,就别乱动别人,他十分明确的告知过那个人,但他没做到,他们终究没能将就到最后。
哎,或许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吧,一个守着信条固执不已,另一个却对打碎信条跃跃欲试,于是两个人越走越远。
谁也没有错,谁也没有对不起谁,大家都是年轻人,都爱玩,他们只是有缘无分罢了。
盛泽长长叹了一口气,这是他和那个人分开后第一次来到a大,他好难过,顾宴回去后必须补偿他
不然他就每天拿着喇叭跟在顾宴背后大喊他不是好人,反正他没皮没脸,无所谓,摆烂呗,又不会死。
但顾宴必须给他一个交代,呜呜,盛泽的眼眶越来越酸,他好想哭,都怪顾宴带他来这里
转悠了很久,没碰到顾宴的车,盛泽开始怀疑人生。
不会吧不会吧,他不会是想错了吧其实顾宴根本没来a大,一切都只是他无厘头的脑补
盛泽正襟危坐,苍天啊,他今天已经够惨了,能不能给他一分幸运,如果顾宴没来a大,他却来了,他会忍不住掐死自己的
找不到顾宴,盛泽心灰意冷,难道这真的是老天爷对他的惩罚,想看他没出息的难过吗
不,他不会难过的,当初做错的又不是他,即使要良心不安,也该是那个人。
想是这么想,但身体往往比脑子更真诚,最懂主人最想做什么,盛泽眼眶泛红。
浑浑噩噩往美术系寝室楼下开去,直到看到刻在骨子里那熟悉的画面,他才骤然回神。
猛打方向盘,不行不行,他怎么能来这里呢,要是那个人看到他来了,还以为他犯贱了。
这辈子,他盛泽做什么都可以,但绝对不能犯贱
艹,那不是顾宴的车吗怎么在这儿
盛泽怕自己看错了,开到那辆风骚的劳斯莱斯旁边,盯着连号的车牌看了又看,揉了几回眼睛,才确定他真的没有做梦,也没有出现幻觉。
这真的是顾宴的车,所以顾宴人呢
抬头看向a大豪华的寝室楼,盛泽被灯光迷了眼,顾宴不会上去了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