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真丝衬衫
墨色的衬衫与宋清辞极白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衬得他愈发像勾魂摄魄的妖精。
衬衫穿在他身上有些大,完全盖住了圆润挺翘的软肉,垂感良好的布料在那里勾勒出顾宴让口干舌燥的线条。
他目不转睛看了小半晌,才沙哑着嗓音道:“怎么穿这个出来了”
宋清辞眸光纯然无邪,不安的捏着衣摆,天真烂漫的眨着眼睛:“这个不可以穿吗”
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衬衫,他忽然有些惊慌失措,“我、我忘记带睡衣了,看到衬衫挂在浴室里,就穿出来了。”
最后还委屈的嘟着粉润的薄唇道:“你放心,我会给你洗干净的。”
一副全然不知道顾宴为什么会失态,做出有这么大的反应的样子。
顾宴喉结滚动,不动声色的咽了口口水,“不用洗,家里什么东西你都可以动。”
他一副很好相处的模样,丝毫不怪罪宋清辞私自乱动他的私人物品。
完全忘记了盛泽失恋时来别墅抑郁,拿他的衣服当枕头靠了一夜,第二天他就狠狠宰了盛泽一顿。
让盛泽破口大骂他是无情的资本家,肉痛的发誓以后再也不来他的别墅了。
当然,那件衣服从那以后没再出现在别墅里。
可现在宋清辞穿着他会贴身穿的衬衫,他却从未动过等明天就把这件衬衫毁尸灭迹,甚至想把它供起来,保佑他早日美梦成真。
顾宴的眼神专注得让宋清辞害怕,就像猛兽终于锁定了猎物,想咬着他的后颈把他拖进自己的地盘里,吃干抹净。
眼神毫不掩饰占有欲和痴狂,宋清辞惶恐的往后退了一步,“宴、宴哥”
系统用小短手撑着下巴,津津有味的看着宋清辞撩拨顾随,眼冒绿光。
啧啧,宿主越来越能干了。
它就说宿主明明已经把睡衣拿进浴室了,怎么又偷偷摸摸的拿出来,亏它思想单纯,怕宿主掉坑里,等会儿社死,还主动提醒了,结果成功得到一个白眼
啧,它就不该多管闲事
宋清辞流露出害怕的情绪,顾宴赶紧收敛眸中神色,转身去主卧拿了条浴巾给他披上。
毫无疑问,那是他的浴巾。
虽然衣柜里有全新的浴巾,但无所谓,他会装瞎,这样清辞身上的衣物就全都是他的了
他是喜欢看只穿衬衫的清辞,但是只能看不能吃,这么一直看下去他会爆炸的
围上浴巾势在必行
浴巾很大,宋清辞被裹得严严实实,不由疑惑:难道顾宴思想太古板了,接受不了这个尺度
见顾宴一直不敢看他,宋清辞更加确定了。
好叭,那他以后穿的保守些,绝对不会吓到顾宴。
顾宴的思想不受脑子控制,明明已经警告过自己别乱想了,但第一眼看到的宋清辞那勾人的模样还是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子里面,
并且随着他刚刚给宋清辞披浴巾时不小心看到的细节,画面越来越完整的浮现在眼前,让他无心去做其他事,满脑子都是宋清辞。
“冷吗”顾宴问出了这辈子最愚蠢的问题。
初秋时节,白天太阳高悬,北城气温一直在30度以上,即使到了晚上,也在25度左右,再说了,屋里还开着空调,完美的26度,他居然问宋清辞冷不冷
宋清辞冷不冷他不知道,但他清楚的是他现在很热,点进手机空调控制软件,想把温度调低一点,却又害怕宋清辞冷,只能干挨着。
“过来,给你吹头发。”顾宴举起吹风机,努力找事情做,转移注意力。
宋清辞卷翘的睫毛上还沾着水珠,轻轻的嗯了一声,坐到顾宴前面,显得更乖了。
他嫌热,趁顾宴不注意,扯开了浴巾,现在又只有衬衫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了。
最上面的三颗扣子没扣上,顾宴的手在温柔的给他吹头发,眼睛却控制不住的往领口看去。
宋清辞坐着不太安分,一会儿伸手拿枕抱,一会儿要吃桌上的软糖,来回间,衬衫总能露出里面极致的风景。
顾宴看的认真,手里的吹风机半晌不移一个位置,宋清辞陡然仰头,声音绵软,“宴哥”
顾宴回神,表情控制得极好,微微低头问他,“怎么了”
呼吸打在宋清辞的耳廓和脖颈上,痒痒的,他笑着往旁边躲,“你别这么靠近我,好痒,哈哈哈”
嬉笑着往旁边躲时,衬衫里的风景显露的更多。
顾宴没有提醒,只默默欣赏,甚至故意压低身子,找了个烂借口去挠宋清辞的痒痒,“敢笑话我看我怎么罚你”
他的手仿若自带魔力,摸到哪里,哪里就会泛起酥麻,宋清辞想躲也躲不掉,笑到眼尾泛起泪花。
右脚曲着,压住顾宴的左手,两只手抱住顾宴的另外一只手,宋清辞白皙的脸蛋此时粉扑扑的,眸中泛着水光,求饶:
“宴哥,不挠了,再挠下去,我要笑得换不过气了。”
一次挠痒痒,该占的便宜全占了,还得到软乎乎的求饶,顾宴知道差不多了,扬唇轻笑,“下回还敢不敢笑话我了”
宋清辞摇头如捣捣蒜,“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挠痒痒要大命,他再也不想经历这种事情了。
宠溺的摸了摸宋清辞的脑袋,压下他乱飞的呆毛,“你先自己玩,我也去洗个澡。”
“好,你快去吧。”宋清辞低头,在顾宴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
拿捏了,顾宴该不会以为他故意跟他玩这么久的挠痒痒吧
今晚的宋清辞比之前他见过的任何一次都明艳动人,顾宴克制的捏了几下他后颈上的软肉,不舍的离开,“我走了。”
拿着睡衣来到主卧浴室,顾宴总觉得他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双手搭在洗漱台上,薄唇微抿,看着镜子里矜贵无暇的俊脸深思。
是什么,到底忘记了什么他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始终不得劲。
灵光一闪,哦,他想起来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忘记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