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辞没回a大,直接被顾宴打包带回了别墅。
不知道顾宴怎么跟a大沟通的,他受伤要休养,竟然不用休学,算正常请假。
只是这个正常略微异常,假一请就是一学期,要明年三月开学才回去了。
按照a大的传统,不来上课超过60天就得留级,但宋清辞成为了那个例外。
自从知道不用留级后,宋清辞看顾宴越来越顺眼,怎么看怎么舒服。
不留级,宋清辞就得跟上教学进度,今天又到了方黎来给他送笔记的日子。
自从宋清辞受伤后,美好的大学生活就离方黎远去了。
他以前上课随意摆烂,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但现在却是什么课都得去上,还得认真听,做好笔记。
明天是a大的百年校庆,为了校友能够准时到达,今天东、南、西、北几个正门和比较出名的侧门已经不能打车了。
方黎斜背着一个包,包里装满了他对宋清辞沉甸甸的爱,唉声叹气的抄近道去打车。
一走进小巷子里,方黎的右眼皮就跳个不停,他抬手按了几次也不管用。
“这巷子怎么这么邪门”方黎背后凉飕飕的,不由加快了脚步。
即将踏出巷子的那一刻,他松了一口气,咧开嘴准备笑话自己刚才的紧张。
下一秒乐极生悲,一只手从后面捂住了他的嘴巴,另一只手拖着他往巷子里更加偏僻的地方走去。
“唔”方黎拼命挣扎,他是个男人啊,还是个大猛攻,这人来绑架他干嘛
他没有价值,不值得他绑的
绑匪不知道他的心思,死死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呼救。
方黎挣扎得厉害,一口咬住绑匪的手,他很用力,绑匪的手立马见血,松了力道。
吃痛的绑匪把方黎甩到墙上,“臭小子,竟然敢咬我”
方黎撞到墙,眼冒金星,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
绑匪气势汹汹的走过来,“你小子找死是吧我成全你”
话落,他高高扬起手要扇方黎耳光。
方黎咽了口口水,东张西望看哪个方向适合跑路。
看绑匪这架势,巴掌要是落在他脸上,他的头得被打偏,脸得被打肿。
绑匪比方黎彪悍许多,他见方黎要跑,立马蹲下来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方黎怎么挣扎都逃不掉,看到巴掌即将落下,只能无奈的闭上眼睛。
要是这回不死,等宋清辞好了,怎么也得让他们夫夫包自己一次旅行
为了他,他这回牺牲大了。
逃又逃不掉,求饶的话又说不出口,即使说出口了也没用,方黎直接摆烂了。
打吧打吧,只要留他一条小命,别毁掉他精美绝伦的帅气脸庞就行。
虽然是这么想,但方黎还是害怕,呜呜,早知道就不抄近道了,抄个近道,命都快搭进去了。
宋清辞啊宋清辞,为了给他送笔记,他也是拼了老命了。
方唯物主义的坚定拥护者黎叛变,乞求苍天有眼,保佑他。
这么一命呜呼,也太憋屈了,好不容易熬到现在,考上a大,爸妈不管,多么潇洒快乐的日子啊,他暂时还不想死,能商量商量,放他一马吗
他一定感恩戴德,回去后立马安排锦旗,风风光光送到神庙里去。
巴掌久久没落下来,方黎心中一喜,小心翼翼的睁眼。
难道苍天显灵,听到他的话,劝住了绑匪
他今天运气这么好吗方黎不可置信。
从小到大,他就是倒霉大王:二十多岁了,没捡过一次钱;每次做坏事,总是第一个被逮住往事历历,让他有苦难言。
“”看见眼前人,方黎嗓子仿佛被人堵住,眼睛又酸又涩,说不出话。
过了许久,才沙哑着嗓子说:“你来了。”
盛泽狠狠踹了绑匪几脚,绑匪想跟他拼个你死我活,但往他身后一瞧,几个彪形大汉怒目而视,一看就是盛泽的保镖。文網
绑匪识趣,话都不敢多说一句,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四目相对,又是方黎主动开口,“你”
盛泽转身就走,一副不想跟他有瓜葛的架势。
方黎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擦伤的手,跑上去抱住他的腰。
“不要走,留下来,我们好好谈一谈可不可以”
方黎心里门清,他和盛泽不是一个阶层的人,盛泽要是不主动来见他,他根本就见不到他。
他们俩能否见面,从来都取决于盛泽,一旦盛泽躲起来,他除了能跟顾宴打听,再没有其他渠道能知道他的任何消息。
正如当初,盛泽一个字也没留下,把他的联系方式全删了,从此从他的世界消失。
他鼓起勇气跟顾宴打听,顾宴却只告诉他,盛泽不想见他,连个理由也没有。
盛泽身边的人,他最熟的就是顾宴,顾宴告诉他,盛泽不想见他时,他除了认命,别无他法。
他不知道那天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只依稀记得天色昏沉,他看眼前的东西都是模糊不清的。
唯一还能记住的就是他那段时间吃什么吐什么,有时候连水都喝不下去,短短几天,暴瘦20斤。
他那个时候是想吃饭的,他怕盛泽来找他,他饿了,睡得昏昏沉沉,错过和他见面的机会。
也明白长久不进食,肯定会饿脱相,到时候会很丑,盛泽会嫌弃,但他真的吃不下去,吃多少就吐多少。
后来还是顾宴找到他,把他送进医院,让医生给他做心里梳理,他才慢慢好起来,身体不再抗拒进食。
但身体好了之后,他也没见到盛泽。
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盛泽一夜之间就不理他了,甚至不愿意告诉他理由。
“阿泽,你回头看看我。”方黎用尽全力紧紧抱着盛泽,恳求他回头看他一眼。
“松开。”盛泽的声音像冰渣,刺的人又冷又痛。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