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快快快,赶紧扫描一下,方圆十里有没有需要我的人。”
虞晚走在朱雀街上,一路往西市走去。左手拿着煎饼,右手拿着糖葫芦。左脑飞快的问道。
右脑:嗯,这个鸡蛋加的值,真香。
“回宿主,没有。”
别说方圆十里了,就长安城附近的大小村落都被宿主你走了个遍,隔三差五来个义诊,哪还有那么多生病的人。迫于威压222号只敢在心里叨叨。
“感觉生命已到尽头,狗子,你宿主我就要挂了。”虞晚觉得手里的煎饼不香了,糖葫芦都不甜了。
“回宿主,距离你的死亡还有31天16小时2分21秒,生命还没到尽头,挂不了。”222号无奈的回答道。
222想说宿主你命还长,大可不必大早上起来折腾。
毕竟,这位宿主可是它就职以来遇到最勤奋的怕死的,从绑定系统到现在,一直在努力救人求生,从未懈怠。
除了吃饭睡觉,嗯,还有护肤外,她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学医,救人。从不浪费一秒。
经常挂在嘴边的话,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买不到一秒命。时间就是生命,浪费生命是可耻的。
它在心里默默的给自己点了根蜡烛,又要开始上工了,又要被奴隶了,又要被碎碎念了。
果不其然。
“什么”虞晚大惊失色。
“只有31天了我辛辛苦苦,勤勤恳恳,如履薄冰,天天716,七年来命没命没赚到,钱也钱也没赚到。我命怎么这么难赚啊我何时才能赚得长命百岁啊”
虞晚狠狠咬了一大口煎饼,嘴塞得鼓鼓喃喃,口齿不清的开始碎碎念。
222想说这位宿主怕不是对没赚到钱这词有什么误会。
这些年来,长安城大小街道,走了个遍,更别说周边大大小小的村落了。简直就是雁过拔毛,一病人不留。
命赚了七年零31天,每天一起床就急哄哄开始救人求生。
就连西市贫民窟,犄角旮旯里的病人都被治完了,东南西北四个市,每天翻个底儿朝天。
第二天再接着翻。
银子可一分没少挣啊,长安城里比这位有钱的可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可这位宿主,不按套路行事,经常雷打不动哭唧唧跟她御史老爹要零花。
就她老爹那可怜兮兮,好不容易藏的三瓜两枣的私房钱全进了虞晚的兜里,宿主说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察觉到系统心理活动的虞晚,气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
她嘴角抽了抽,脸色红了白,白了绿,绿了黑,终是没忍住,“狗子,你能呀,现在吐槽我都不待屏蔽。”
222:“”˙o˙糟糕,忘记屏蔽了。
虞晚坚持不懈,“怎么又开始装死了敢吐槽不敢认是吧。”
222:“”装死中,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统子。
半天没声,虞晚知道就这系统的尿性八成又要装死了,嗯,也知道如何让它开口。
虞晚眼睛微眯:“狗子,狗子,狗子,狗子”
222:“请称呼我222号。”
“狗子,你说你为什么执着于叫222呢”
“222”﹏
“还是叫狗子吧,多好听。”虞晚点了点头,以示肯定。
222炸毛“”′
虞晚笑出声:“你这么多2,叫狗子怎么了多好听呀,都七年了你怎么还没习惯啊”
222:“”就很生气
少女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木钗云鬓,打扮素净,眼眸墨色流转,眼睛微眯,嘴角上扬,显示了她此时的好心情。
十里长街春意浓,风声徐徐,三月暖阳笼罩着少女一身青衫,如同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熠熠生辉,让人挪不开眼。
“宿主,前方清风阁。”222表示,宿主太能逛了,又来到了东市她最爱的清风阁。
“昂,我知道啊,他们家云雾茶可是一绝,九层糕跟桂花糕是我最爱。”
222看着面前的少女,血压突升,哦,它没有血压。
“二楼靠窗男子。”
“看到了,看到了,真帅啊”少女两眼放光。
222简直没眼看,“方圆十里就他一个病人,不过是小毛病,赶紧的吧,看完收工。”
虞晚翻了个白眼,切,懒货。
“等一下,急什么,我看到许知意了,走带你看戏去。”
222:“”就很无语分明是你想看,我一点都不。
看着眼前的俊男靓女,虞晚很有眼力劲的选了他们后面这一桌,既能听清又能吃瓜,真是前排吃瓜绝佳位置。
叫来小二上了一壶茶,二两瓜子。
“景初,可不可以不走我跟我父亲说说,把你调到吏部,我们的事情我父亲同意了的,你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归来。”
少女容颜明艳,红着眼,微微偏着头看着对面男子,一双水眸波光潋滟。
“许姑娘,圣上的旨意,无法更改,不可让许尚书为难。”少年一袭蓝衫,俊脸微寒,眼里却满是柔光。
“你什么意思你称我为许姑娘”许知意一脸不可置信。“你要跟我一刀两断是吗”
宋景初沉默不语。
许知意脸色苍白,“既如此我便放你离开,不在纠缠于你。”
“小女子不才”许知意话未说完
虞晚赶紧接上,“未得公子青睐。”嗯,可不能让有情人就这样分了。
许知意瞅了虞晚一眼,用眼神询问她什么意思,虞晚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扰公子良久”
虞晚继续接:“公子勿怪”
许知意蹙眉,这虞晚搞什么鬼,老接话,还唱得怪好听的。
“公子向北走”
虞晚再次接:“小女子向南瞧”
许知意怒了,“虞晚,你什么意思捣什么乱”
“息怒,息怒,着什么急嘛,你说你的我唱我的。”少女左手托腮,右手举茶,朝着许知意笑了笑。
许知意腮帮子鼓了鼓,似是恼了“既如此,那我们此生就此别过了”
“难以忘怀”虞晚似是无奈,摇了摇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