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一顿风卷云残,狼吞虎咽,满桌子菜肴都进了虞晚的肚子里。
看得金秋目瞪口呆,看来得多赚钱啊,照郡主这吃法,虞府怕是迟早要被吃空的。
饭后,虞晚靠在栏杆上,吃得有点撑,看来是饭量下降了,才这么点,怎么就撑了
222嘲笑道:“你果真是穷坑难满。”
虞晚吃太撑了,实在是没力气跟它吵,索性不理它,它自己一个系统也就没劲了。
这时,隔壁雅间传来了声音,“小二,小二,结账。”
听声音没少喝,“你找人把我这几个兄弟送回去,一定要平安送到家,银子少不了你的,听到没有。”
男子身穿华服,腰间束着腰带,头上簪着玉簪,让人一看就知道,很有钱,是个土豪。
男子站在栏杆边,身体直打晃荡,摇摇摆摆,步履蹒跚,“地址知道吧这个是谏议大夫家的,这个是御史中丞家的,还有这个是昭武校蔚家的,你别弄错了啊。”
小二连忙道:“不会,不会,公子你放心吧,我们认路的,都送过好几次了。”
男子摆了摆手,“行吧,赶紧送回去吧。”
虞晚听到小二说送过好几次时,眉头没忍住挑了挑,有点儿意思。
说是醉了的那几个,身上并没有太多酒味,身体僵硬,并没有烂醉如泥的样子。
而这个说没醉还把账结了的,浑身酒气熏人,人却已经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刚刚他指着朋友说送到哪家的时候,虞晚看到小二嘴角抽了抽,显然这个男子说错了。
虞晚拍了拍他,“兄弟,你哪儿的需不需要送啊”
男子抬起下巴,小眼眯着,看得出来他正在用力睁开,但是效果不大。
他摆了摆手,“不不用,不用送,我没醉,我可以自己回去,我家在东市平康坊那一块,我认得路,我还没醉。”
酒气熏人,虞晚往后退了一步,在鼻前扇了扇,把酒气散开,家住东市平康坊,离国子监还挺近。
身穿华服,结交的人家里父亲都是正五品下的官职,看他刚才结账时财大气粗的样子,想来是东市首富,郑有钱的儿子郑富友。
虞晚试着叫了一声,“富友兄”
男子回头看了虞晚一眼,“是我,是我,你是”他敲了敲头,没想起来。
虞晚提示道:“我姓虞啊,你忘了”
郑富友恍然大悟,“哦,我想起来了,你是虞兄啊,对不住,对不住,你看我,这才想起来,今天这顿,兄弟请了。”说着又去找小二。注:请勿模仿,饮酒要浅酌,未成年请勿碰。
“小二,小二,结账”
虞晚一看,这女的都看成男子了,还叫喝得不多,没醉
小二刚歇下,听到郑富友的声音,又赶紧跑了上来,“公子,一共三十五两银子。”
郑富友麻利给了银子,拍了拍虞晚的肩膀,“虞兄,你怎么才吃这么点,你这饭量不行啊,下次多吃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饿着了。这样,下次你要是钱不够,你就让小二记我账上,我请你。”
222:“”
莫不是我错怪宿主了,难道这里的人饭量都这么好
金秋:“”
郡主一个人吃了一条鱼,两只鸡,一碗米饭,两碗凉拌菜,一碗桂花鱼翅,还有佛跳墙这还少,那什么叫多
再来一桌吗
郑富友说完又看了看小二,“小二,听到没有,这是我兄弟,下次记我账上。”
小二连连点头,“记下了,记下了,公子可还有吩咐”
郑富友摆了摆手,虞晚叫住了小二,“对不起了小二哥,麻烦你再给送杯蜂蜜水来。”
“没事,没事,你稍等。”说完,小二就加快脚步,噔噔噔几下就到了楼下。
虞晚想着可怜见的,一个健健康康,稳稳重重的小二,三两句话就被郑富友使唤得团团转,你瞅,都练出了飞毛腿了,这小马达,绝对是最大码了。
郑富友喝了蜂蜜水就清醒了许多了,至少不会把虞晚叫成虞兄了。
“你是”郑富友一脸疑惑。
虞晚揶揄道:“富友兄,你又忘了我是虞兄啊。”
也许是虞晚眼中的笑意太甚,郑富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脸更红了,“对不住,对不住,我有点喝多了。”
虞晚提醒道:“下次不能再这么喝了,容易酒精中毒的,严重的会直接把人送走。”
看着虞晚一脸正色,郑富友立马认错,“我知道了,虞大夫,下次不会了。”
虞晚诧异,“你认得我”
“嘿嘿嘿,这,谁不认识虞大夫啊,你救治的病人多,可能不记得了,你还救过我呢。”郑富友又挠了挠头,满是局促。
郑富友看了看虞晚的雅间,“虞大夫,你也来吃饭啊,嘿嘿嘿,今天这顿我请,早就想请虞大夫你吃顿饭了,不曾想虞大夫你太忙了,总是遇不到,今天可不就巧了吗。”
郑富友说着又开始四处张望,“这小二呢,怎么不见了”
虞晚指了指他的雅间,“送你朋友回家了,而且,我这边饭钱你已经付过了。”
他一脸诧异,“付过了我怎么没有印象”他又开始挠头了。
虞晚开始替他的头发担忧,这会不会还不到中年就秃呀
虞晚无奈道:“你喝醉了,还醉得不轻。”
“不可能,我可是千杯不醉。”郑富友摆了摆手不相信。
“你跟朋友出来每次都是他们先倒下的”虞晚问道。
郑富友一脸骄傲,“那必须的,这就是那什么”他顿了顿,又开始挠头了。
虞晚担心他的头发,就替他说了,“是众人皆醉我独醒是吧”
他如梦初醒般,“对对对,就是众人皆醉我独醒。我爹还总是说我不懂诗,我这可会一句了。”说到最后还挺骄傲的。
虞晚道:“废话,大家都醉了谁来买单”
听到这别具一格回答的郑富友愣住了,恍然大悟难怪每次都是我掏钱。
他看了虞晚一眼,“虞大夫,你说的对。”
自此以后郑富友跟朋友喝酒都是一杯酒就第一个倒下,从此就有了一个称号“一杯倒”。
每次倒下都嘴角上扬,嘿,我真是个小机灵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