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虞晚伸了个懒腰,“狗子扫一扫看还有没有了”
222:“没啦宿主真棒”
虞晚打了个寒颤,“你你想干嘛好好说话”
虞晚吓得声音都开始颤抖,想想上一次222说这种话还是上一次。
那次是要干嘛来着
哦,它能量不够了,跟她要她的命生命值,当时虞晚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但是想到自己赚生命值总比它容易,就一时心软答应了。
后来才知道,这家伙就是个黑心的,平时虞晚赚的生命值它还带扣除的,用虞晚的话说,这就是个黑心的中介,还偷拿回扣。
222:“嘿嘿嘿,我就是纯粹的想夸夸你,没别的事。”
222:我就是想夸一夸宿主,怎么这么难啊
虞晚:“”
我能说,我是被吓怕了吗
“下一个”这种时候转移话题的最好办法就是,干活
“狗子,扫一扫”
嗯,这个好,只有一条,刚刚那个可是有五条。给虞晚拉的头晕眼花,腰酸背痛的。
“下一个”
有了经验后,虞晚速度快了许多。
她打算先把冒头的做了,那些还没有冒头的留到最后。
“公子”
虞晚回头看了一眼,满眼惊喜,“凛冬,你到了”
在长安城分开时,凛冬假冒虞晚坐着马车出门,说好甩开眼线后到这儿汇合,没想到她速度这么快
“快,洗个手过来帮忙,累死我了都”虞晚揉了揉肩膀。
盛夏很有眼力劲儿的替虞晚按了起来,毕竟她除了能打架,别的也不会。
旁边的老李头负责伤口处理,虞晚倒是想让他帮忙的,结果他一听如果拉断了,长线虫就会重新缩回人体,他就摆手,说干不了。
说他眼花,手抖,不能耽误了士兵,他们可都是要上战场杀敌的好儿郎啊
老李头现在可是彻底服了虞晚了,年纪轻轻,医术手段却是闻所未闻,且,颇有成效。
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啊
有了凛冬的帮忙速度果然快了许多。
而这边的杜成沮丧着一张脸。“将军,你让周宇去吧,我实在受不了了,你不知道那东西有多恶心,三尺六的长,宽度跟头发丝差不多,一人身上有个五六条,想想这么多虫子在身体里钻来钻去的,太吓人了。”
说着说着还搓了搓手臂。
“已经在治疗了走,看看去”沈筠放下手中的折子,起身往门外走去。
杜成在后面追,“将军,将军,你让周宇去吧,我怕以后吃面条有心理阴影啊”
一个大男人,招着尔康手,一边追一边哭唧唧的,怎么看怎么搞笑。
刚摘除虫体正在复健的士兵看到沈筠,“将军”
声音之大如雷贯耳。
“感觉如何”沈筠捏了捏他的肩膀。
“已经不疼了,虞大夫说再观察三天,没问题就可以训练了。”士兵年纪不大,十七八岁的模样。
精神抖擞的,跟刚刚睡在大通铺上判若两人。
沈筠点了点头,迫不及待的就往虞晚走近。
士兵呆呆的看着沈筠,将军这是怎么了
感觉像是急着去见心上人似的
“小棒”虞晚头也不抬,伸出手掌来。
“是这个吗”沈筠拿了小棒,放在虞晚手心里。
虞晚收回手,少年手指修长,根根分明,肌肤如玉,只是一触即收,她指尖便微微发麻,大有蔓延到心尖的趋势。
虞晚深吸一口气,肯定是一直在摘除虫体时间太久了,所以手发麻了,一定是的。
无处不在的222:“宿主,你心跳每分钟超过了110下,115下,120”
“闭嘴”虞晚眉心跳了跳。
“你怎么来了可是不放心”
沈筠摸了摸鼻子,“由你医治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虞晚:“”
咱们之间信任度已经这么高了我怎么不知道
虞晚坐着,沈筠垂眸看着她,风吹过,树叶飞到了少女头上,他很自然的伸手拂去。
他皱着眉看着坛子里的长线虫,“这东西是怎么跑到人身体里的”难以想象。
“长线虫并不是直接寄生在人体中,而是有一个中间宿主。这个中间宿主就是生活在水中的剑水蚤,由于它体型小,很难被人的肉眼发现。
人使用了带有剑水蚤的水,剑水蚤被消化后,长线虫就开始在人体内繁殖。所以,这件事告诉我们一定要喝热水,不能喝生水。”虞晚解释道。
“那这个虫就要一条一条的拉出来没有什么特效药可以吃了就能把它杀死的”沈筠看着虞晚小心翼翼的动作,终于明白她那时说的棘手是什么意思了。
“你当我神呢我也想一碗药下去把它毒得死死的,可是我做不到啊”虞晚扯完一条,又拿了根小棒,叹了口气。
“我也想啊,可是没有那样的药,没办法,只能拉了。你的饭可真不好吃”
沈筠愣了愣,才想起来在长安时答应过她,她来了西南,包她伙食。
扯完最后一条,虞晚彻底瘫了,“不干了,不干了,明天继续。”她揉了揉眼睛,“什么时辰了”
“已经酉时了。17:0019:00”沈筠看了看夕阳。
“收工,吃饭了”虞晚摸了摸肚子,看向沈筠,“沈将军,我要吃烤全羊,一整只的那种。”
沈筠笑了笑,“行啊”他看了看虞晚的小身板儿,“不过你吃的完吗”
“我可以”
虞晚默默的想,我要吃垮你,你小看我什么也不能小看我的胃口,如果我没有吃完,那说明是厨师做的不好吃。
222:“你上辈子莫不是猪”
虞晚:“你丫上辈子莫不是狗”
222:“你上午刚吃的烤羊腿。”
虞晚语气幽幽的,“哦,你果然没关机,那我叫你,你怎么不应”
“你叫我了吗”222说着说着又没了声音。
虞晚恶狠狠的咬了一口烤羊腿,“你是真的狗”
八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