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美男子又不是盛产,还十个个都难找”虞晚撇了撇嘴。
故意恶心他道:“要不,你陪我也行啊想来有大将军的陪伴,我就不想着往山上跑了”
沈筠眸色诧异,“你确定”
“当然”虞晚梗着脖子,哼,我就不信了,你敢答应
少年眼尾上挑,“那行啊明早卯时,演武场见,记得准时哦虞大夫”
少年一脸坏笑,扬长而去。
独留虞晚愣在原地,她刚刚说什么了
他怎么就同意了呢
盛夏悄悄看了虞晚一眼,小声说,“郡主,沈将军治军很严的,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犯者笞刑。”
虞晚点点头,“那是很严。”
她回头看了盛夏一眼,莫名其妙,“那你跟我说干嘛”
“刚刚你让沈将军陪你,他答应了,让你卯时去演武场,”
虞晚后知后觉,“有说吗”
“没有吧”
虞晚细想,随后瞳孔放大,咬牙切齿,“沈筠,你个贱人你他n的竟然暗算我。”
虞晚想着:哼,你让我去,我就去啊,我偏不,看你能奈我何
长安。
周丞相府。
周宛清自上次靖安帝寿辰上对对联输给虞晚后,就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见。
直到听到虞晚得罪了朝阳寺住持,被靖安帝赶出了长安,这才允许侍女进屋。
她坐在桌子前,桌子上,梳妆台上,地上都是书。
她突然放下手中的对联,望着屋子里的一个侍女道:“你说,虞晚都被赶出长安了,是不是说明陛下厌恶她了你说现在没有了虞晚的阻拦,我要是现在进宫,陛下会不会让我做他的妃子”
屋里的侍女看着她如此疯癫的模样都吓得战战兢兢的,一个个低着头,不敢作声。
“你们是不是也觉得我不如她她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逗猫遛狗的草包,拿什么跟我比我可是要做皇后的人,以后这天下我将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哈哈哈哈哈”
侍女听着语气不对劲,小心翼翼的开口,“宣平郡主自然是比不上小姐您的,您可是第一才女,宣平郡主这次赢了您是她运气好,说不定是早早的就找好了对联想为难小姐您的”
话音未落,周宛清一下子变了脸,反手朝着侍女就是一巴掌,长长的指甲划破了侍女的脸,鲜血顺着脖子,流了一身。
“你的意思我运气不好我活该,我自找的”
侍女被扇得眼冒金星,连血流下来了都不敢擦,更不敢加疼,生怕刺激到周宛清。
看着一脸狠毒的周宛清,侍女吓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一边磕,一边自扇巴掌,“是奴婢说错了话,是奴婢嘴笨,请您原谅奴婢吧,就当奴婢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周宛清身体微微前倾,弯下腰,左手一把抓住侍女的头发,往后扯,右手拿着匕首,放在侍女脸上。
匕首上的温度使得侍女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既然知道错了,那”匕首在侍女的嘴角轻轻一划,“这张嘴还是别要了,省的不会说话。”
侍女一边挣扎,一边哭喊,“小姐,小姐您饶了我吧,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看着周宛清极为扭曲的脸,旁边的侍女个个心头打颤,悄悄的往后退几步,试图减少存在感,让周宛清注意不到她们。
周宛清以前也会发脾气,那时候顶多也就是摔摔器具,首饰,自从靖安帝寿辰上输给了虞晚,还是她最引以为傲的对联,输给了那个一无是处的虞晚。
她就性格暴躁,府里的侍女都被她打死了好几个了。
现在,提到去伺候周宛清,人人都退避三舍。
周明远从院子外走入,看着现在门边的侍女婆子,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一个侍女微微屈膝,“小姐心情不大好。”
周明远看着周宛清一脸阴鸷的表情,眉头一皱,“清儿,你看看你这样子,成何体统,要让人看到了,你还怎么入宫”
“外人如何会知道你们会说出去”周宛清眼睛微眯,死死的盯着屋里的侍女婆子,但凡有一丝异样,她绝不留情。
“奴婢不敢,奴婢什么也没看到。”侍女婆子哗啦啦跪了一地。
周宛清剔了剔指甲,“父亲,你瞧瞧她们这样,谁敢说出去自己不要命就算了,可是她们全家老小可都在府里呢”
少女说话轻轻柔柔,仿佛又变成了那个外人眼里,才华横溢,温柔贤淑的女子。
周明远对她打杀侍女,两副面孔的模样,我已见怪不怪了。
他认为身为丞相府小姐心情不好杀几个侍女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周明远看着这一屋子的侍女,哆哆嗦嗦的,想来也没那胆子去做不该做的事。
“好了,你们都是小姐身边的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要有个度。你们先下去吧。”
看着人都退了出去,周明远把门一关。
“爹,可是有虞晚那个贱人的消息了”周宛清迫不及待。
周明远看着女儿狰狞的脸,叹了口气,“刚刚传来消息,宣平郡主出现在清城。”
周宛清面色一喜,两手抓着周明远的手臂,指甲深深的陷进去,声音尖锐,“那还等什么,快让人去杀了她啊。”
“清城外不是有许多土匪吗就假装是土匪干的,既能杀了她,又有人背锅,岂不是两全其美,你还在等什么”
周明远想起得到的消息,不禁变了脸色,“土匪都被她剿了。”
顿了顿,咬牙切齿道:“一个不剩”
周宛清愣住,随后啪的一声扫掉了摆在桌上的花瓶。
“凭什么凭什么她要处处跟我作对爹,爹你让人杀了她,你快让人把她杀了吧。”周宛清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头发乱糟糟的,再无往日一丝才女模样。
周明远看着女儿一脸狰狞的模样,重重的点了点头,“你放心,爹会杀了她的,我都安排好了,我必让她生不如死,方能洗刷她带来的屈辱。”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