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虞晚都要坚持不住了,才听到222说了一句“好了”
她脸色苍白,嘴角的血迹还在,这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刚刚的一切是真实的,“真好了”
222甩了一个虞晚看不到的白眼,“你在质疑我的能力”
虞晚皱眉,“那我为什么还在痛”
222冷笑一声,“副作用,你知道什么叫副作用吗”
虞晚懵,“不就是生命值更难赚了吗”
222:“错,那一个怎么能叫副作用呢,这个灵魂上的痛感才是”
虞晚咬了咬后槽牙,“要疼多久总不能痛到我入土吧”
222:“那倒不至于,顶多你花掉的生命值再赚回来就不痛了,随着你生命值的回升,疼痛感会慢慢减少。”
虞晚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痛到入土就行。
虞晚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浑身湿漉漉的,看着屏幕上的生命值倒计时,23:42:35
“呼,只有一天不到的时间了。”
“知足吧你,这一天时间还是我给你的,可不是你自己赚的,下次赚了记得还我。”222傲娇道。
虞晚虚弱的笑了笑,“知道了,一定还。”
唔
果然,还是很划算的,接近十年的寿命换了十万个面饼,再加上用超市袋装泡面换的面饼,一共十万零五千个,两人一个面饼,再加点魔芋豆腐、魔芋杆子、魔芋叶子,够吃了。
好在虞晚一个人居住,屋子还挺大的,她让222把面饼全部放出来,整整齐齐的叠在一边。
果然,手里有粮,心里不慌
看着这大半屋子的面饼,虞晚连换衣服的力气都没有,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即使睡梦中也是眉头紧蹙,翻来覆去的。
最后顶着一头汗水醒了过来,“狗子,给点止疼药,太他n的痛了,睡不着。”
222没再说什么,麻利的给她一瓶止疼药。
吃了药,她又睡了过去,不过片刻,又再次清醒,“不行,不行,这怎么睡啊”
虞晚艰难起身,拿着砂锅跟药材,踉踉跄跄的走到伙房里,开始煎药。
止疼药不管用,只能用她秘制中药了,效果挺好,就是苦了点。
第二天一早。
凛冬进屋收拾屋子,看到虞晚还在睡,凛冬满脸诧异,郡主平时都是早早起来,跑了步就去伤兵营了,怎么今天还在睡
“郡主郡主”凛冬叫了两声,没听到回应,她连忙上前来查看。
只见床上的少女脸色白如纸,嘴唇全都破烂,眼睛紧闭,眉头紧蹙,像是睡的不安稳,她伸手轻轻摇了摇,“郡主”
“嗯。”虞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凛冬一脸担心,“郡主,可是不舒服我替你叫大夫去。”说着就转身往外跑。
“回来”虞晚无力的笑了笑,“我没事,我自己就是大夫,再不济不是还有你吗,哪里用得着去外面找。”
凛冬拍了脑门一巴掌,真是急疯了,自己是大夫都忘了。
“郡主,你的嘴”凛冬指了指嘴角,示意虞晚。
虞晚抬手摸了摸嘴唇,“没事,昨晚天太黑了,摔了一跤,摔的。”
“哦”凛冬似笑非笑,尾音拉得长长的,一副“你看我信不信”的表情。
“我听说昨晚是沈将军送郡主你回来的,难不成沈将军也摔了我一会儿去看看。他是否也是摔到嘴唇了”
凛冬捂着嘴,吃吃的笑着。
虞晚翻了个白眼,费力的坐直了身体,“你个死丫头,胆子肥了我这真不是亲的,你见过哪个亲亲能把嘴唇咬成这副模样的”
凛冬上前来扶住虞晚,“不是亲的,那也不会是摔的,谁摔跤这么会摔,只摔嘴唇”
“赶紧给我打水洗漱,伙房那边等着呢”虞晚轻轻拍了她一巴掌。文網
凛冬不再溜嘴,手脚麻利的替虞晚梳洗打扮。
“给我打点腮红吧,昨晚没休息好,脸色不太好。”虞晚看着镜子里的人,黑眼圈极重,脸色苍白。
“好了”
凛冬话音落下,虞晚恢复了些许力气,起身朝着伙房走去。
远远的就看到沈易安站在门口,掌厨李师傅不知道在跟他说着什么,两人一脸严肃。
看到虞晚,李师傅扬起笑脸,胖嘟嘟的脸,一笑起来就只剩一条缝。“虞大夫你来了魔芋豆腐我们都做好了,你帮忙看看可还行,魔芋杆子我们也按你的说法把外皮撕了,还用石灰水泡起来了,估计中午就能吃上了。”
“嗯,好,辛苦你们了李师傅”虞晚稳稳的站着,不曾有什么大幅度的动作。
李师傅毫无察觉,摆摆手,“不辛苦,不辛苦,我们都是做惯了的。”
旁边的沈易安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摆了摆手示意李师傅退下。
看着人走远了,他才开口道:“可是身体不适你脸色不太好。”
“啊”虞晚摸了摸脸,“我还特意擦了点腮红的,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沈易安视线落到她嘴唇上,“你嘴唇怎么了”
虞晚慢慢的靠近他,“怎么了你不知道吗”说着她摸了摸嘴唇,“你昨晚真的是太粗了,你看,我嘴唇都破了”
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的周宇。
周宇:“”
他这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不会被将军灭口吧
随后他又一脸兴奋,嘿想不到将军这么粗鲁啊
沈易安似笑非笑,用下巴点了点,示意她看身后。
虞晚回过头,看着站在他们身后的周宇,瞬间如遭雷击,“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其实是想问他听到什么来着。
周宇摸了摸鼻子,老实交代,“从你说,你昨晚真是太粗鲁了的时候就来了。”
虞晚脸色瞬间通红,比擦了腮红还好使,她用力拧着沈易安的手臂,声音压得低低的,“你怎么不早说有人”
少年轻声失笑,“你也没给我机会啊”
虞晚:“”
这下好了,刚刚还在跟凛冬说不是亲的,这一转眼,估计全军营都要知道了。
不过这么一来,沈易安的问题就彻底被转移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