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这哪来的小仙女啊,真够劲儿这是白青看到虞晚的第一反应。
白青眼里泛着淫光,嘴角留下了可疑物,双手不自觉的搓着。
看着楼下的人,虞晚眉头皱了皱,眼里满是明晃晃的嫌弃。
大堂里一时之间鸦雀无声,不知是惊叹于少女的容颜,还是惊讶于白青的胆大包天。
盛夏回过身来,对着虞晚行了一礼,“郡主”
这就是这侍女口中的郡主
宣平郡主的名号他有所耳闻,此人不学无术,嚣张跋扈,是皇家出了名的纨绔。
再看这女子,容颜明艳,气势逼人,往那一站,就让人望而生畏,怎么可能是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郡主。
不是郡主,那可就好办多了
白青眼里的贪婪掩盖不住,这可比他府里那些庸脂俗粉强多了。
这要是把她接入府里,嘿嘿嘿
白青搓着双手,“小娘子,我乃刺史府的公子,不知你可愿意”
他话还没说完,虞晚拂了拂衣袖上不存在的灰,语气果断,“不愿意”
风声疏狂,少女的声音在大堂里阵阵回荡。
白青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脸色黑如锅底,“臭女表子,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乃刺史府公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白青话音刚落,盛夏拔剑,一声呵斥,“放肆怎么跟郡主说话的”
“郡主”白青冷笑一声,“你既然说她是宣平郡主,不知可有证明身份的玉牌”
虞晚愣了愣,“没有”
这个她还真没带,也就带了块靖安帝给的金牌,毕竟出门在外,郡主玉牌还真没有金牌好使,没钱了还可以拿去典当
他定了定神,可不能被这女人牵着鼻子走。
他看向虞晚,“你说你连玉牌都没有,要装好歹也装得像一点啊既然没有玉牌,可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虞晚摇头,“我就是最好的证明,还需要什么玉牌,那玩意儿带着太沉了”
没有玉牌,也没有能证明她就是郡主的东西,这不是冒牌货是什么
想到方才他有一瞬间被虞晚的气势吓到,不由得气恼,“大胆贼人,竟然敢冒充宣平郡主,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押入大牢,本公子要亲自审问”
四周的客人面面相觑,这白青分明是看上了这姑娘啊,这要是落入了白青的手里,这姑娘哪还有出来的机会啊,这分明就是羊入虎口
在这扬州,谁人不知这白青是个好色之徒啊,但凡他看上的,管你成没成亲,全部都送到他手里了。
长的好看,懂得曲意逢迎的,还可以多活几日,长得一般,脾气还硬的,那可真是今晚送进去,明早抬出来了。
“贼人你在说我吗”虞晚指了指自己,“无凭无据的,就要胡乱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白青冷笑一声,“在这扬州,我刺史府就是王法,是这扬州的天,是这扬州的地,我要抓你,那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拦不住”
“给我上”白青大手一挥,衙役气势汹汹的冲了上去。
客栈里的客人怕遭无妄之灾,纷纷回自己屋里去。
只有虞晚,还在原地站着,气定神闲,无所畏惧
这一幕落在白青眼里,看得他火大,他抓起杯子随手一扔。
看着迎面而来的杯子,虞晚眼都没眨一下,屋里的沈易安随意的扔了一个杯子出去,将那杯子击得四分五裂,而他的杯子,迎着路线,直直的朝着白青而去。
白青吓得愣在了原地,眼看着来不及躲开。
双方这么快就开打,本来还在偷看的客人纷纷将门关上。
眼看那杯子就要碰到白青面门,几步开外的衙役跟侍卫如临大敌,飞身要替白青挡住。
来不及了
大家心下一沉,完了,这白青要有点损失他们也都不用活了。
白青也闭上了眼睛,突然间。
“你个臭小子”
一声熟悉的河东狮吼自他的身后响起。
白青回头一看,只见他爹匆匆赶来,跑太快,官帽都被抖得歪歪斜斜的。
白青大喜,“爹,爹,救我,快救我”
只见来人拿过侍卫手里的剑,随手一挥,将杯子击落。
白青松了口气,“爹,你怎么来了”
白敛拧着他的耳朵,将人拉到身后,“你给我老实待着,我待会儿再收拾你”
“爹”白青站在他父亲身后,跳起来,只露出了一个脑袋,伸出手来指着虞晚,“这臭女表子欺负我,她还杀了白成”
白敛看着站在二楼的女子,他瞳孔震了震,这女子
他见过
当年他还在长安时,曾远远的见过一眼,那女子娇纵蛮横,于大街上打杀人,也不过是她弹指之间。
他收回神色,理了理官袍,“臣,扬州刺史白敛,见过郡主”
他跪下看了看身后的儿子,扯了一把,将他也拉跪下,低声说道:“还不快见过宣平郡主”
白青愣住了,不可置信,看了看虞晚,又看了看他爹,手瑟瑟指向虞晚,“爹,你说她是郡主”
看到他爹点头,白青疯了。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是宣平郡主再说了,宣平郡主怎么可能会到扬州来,她连一个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拿不出来,而且她还没有玉牌,这分明就是冒牌的”
白敛拍了他后脑勺一巴掌,“你胡说什么宣平郡主哪还需要什么玉牌来证明身份,我说她是她就是,你赶紧给我跪好了”
白青摔开了拉着他的手,满脸不可思议,“爹,你是不是也看上她了你是不是想着我走后你就把她纳入府里我告诉你,这可是我先看上的,她,必须是我的”
白青激动的满脸通红,不管不顾的大声怒吼。
白敛眉心突突的跳了跳,这个孽子,都怪他平时太纵容他了,都这种时候了,还在想这种事
他刚要开口,就听到少女的声音清清冷冷的传来。
“扬州刺史白敛”
白敛拱了拱手,“臣在”
“这是你儿子”虞晚下巴抬了抬。
白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正是犬子,若有得罪之处,还请郡主恕罪”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