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大夫,我儿子这是什么病啊能治吗我都是听人说的,说虞大夫你专治这些别的大夫治不好的病,你看看我儿子这还有救吗”
妇人殷切的看着虞晚,她也不知虞晚就是那些人口中的宣平郡主,只是听说云来客栈门前有个虞大夫,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就带着儿子来了。
虞晚沉思了片刻,这人属于气虚体质,就是抵抗力差,这种体质是由先天禀赋不足,长期饮食不当,过度劳累引起的心、肺、脾、肾功能损伤。
常见表现为容易疲乏,精神不振,易出汗,舌淡红等。
“大娘,你别担心,您儿子就是气虚而已,我给您开个药方,回家给他炖了喝,喝上个七天就差不多了”
虞晚拿出纸笔,一边说一边写。
虞晚给她开的是当归黄芪响螺鸡汤,用以食疗,这个汤有益气补血强体魄之功效,也是虞晚根据他们家的情况而开出来的。
若是条件好的,这种体质就可以直接喝人参麦冬茶了,相对来说这个要好得更快。
“大娘,药方给你,你这个回去记得用大火煮开后转小火煮一个半时辰,出锅时可以加点盐调味,每天一次,喝上七天就差不多了,后面可以一个月喝一次到两次,当然您也可以喝一点,这是食材与药材的配伍,有益气补血,强身健体的作用。”文網
虞晚说完,摩擦了一下手臂,怎么感觉突然很冷呢,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很好,万里无云,她也没多想,就将药方递给了那妇人。
迟迟等不到她接药方,虞晚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那妇人呆呆的盯着她的身后看。
虞晚觉得有点奇怪,回过头去,只见宋景初就站在她身后,木着一张脸。
“哎哟我去”
虞晚吓得当即从椅子上掉到了地下,难怪她刚刚觉得冷,她还奇怪呢,怎么太阳照着还冷得打寒颤,敢情是这行走的制冷机来了。
“宋景初,你没事一声不吭就站我后面干嘛,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少年面色清冷,什么也不说,就是冷冷的盯着你。
虞晚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你有什么事”
少女一副有事说事,没事赶紧走人的表情,显然是不太欢迎他。
那可不,你瞅瞅,他这一来,把这些病人吓的,都不敢说话了。
刚刚他没来之前,这些人还家长里短的聊着,这少年一出现,现场立马安静下来。
“东西已经审问出来了。”少年语气淡淡。
“关于平阳郡太守的事,他并没有参与白敛的事,而且他还提供了不少情况,所以是不是可以酌情考虑不宰他”
虞晚一时无言,她将药方递给了那妇人。
对着宋景初道:“也行,你根据他们犯的事来觉得,律法怎么规定的就怎么办,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要放过一个坏人。”
少女语气轻轻柔柔的,却又分外认真,他现在有点明白,沈易安那么挑剔又难接近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喜欢她了。
第二天一早,衙门出了告示,午时三刻11:45白敛等人将在菜市场被斩首示众,于巳时末11:00开始游街。
一看到这告示,城中百姓纷纷松了口气,这么些天迟迟没有告示出来,他们还担心会不会是白敛掏钱收买了宣平郡主呢。
这下好了,今天就要被斩首了,许多人看完后,奔向告知不过一刻钟,午时要斩首白敛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扬州城每个角落,许多受害者家属都哭得泣不成声,饭都不吃,早早等在街口,等白敛等人出来游街。
巳时末,囚车准时出现在街头,白敛在前,不过短短几日,他已没有了初见时的意气风发,整个人有气无力的,更多的是绝望与不甘。
前几日还乌黑有光泽的头发,现在竟是黑白参半,身穿着白色的里衣,那上面血迹斑斑,想来是用了型了。
白青躺在后面那辆车上,是的躺着,沈易安那一脚,踹得他到现在都下不来床,再加上在牢里吃不好睡不好的,整个人就只剩一口气了,看得虞晚都担心会不会还没上断头台他就嗝屁了。
一看到囚车出来,早已等候多时的百姓纷纷冲上来,菜叶子、臭鸡蛋,不要命的往上砸。
有的更是干脆提了一桶黄金液直接淋了上去。
白敛还可以扭扭头挣扎着,而他的儿子就惨了,他本来就半死不活的,再被这么一折腾,直接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你个狗贼,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
“你个畜牲,禽兽”
“杀了他,杀了他”
囚车走到哪儿,那些人就追到哪,有的甚至还跑过去把那些烂菜叶捡回来,再扔一次。
午时。11:00
囚车到的时候宋景初他们再已等候多时。
宋景初作为监斩官坐在高位,本来这个位置是给虞晚留的,奈何人家郡主大人说她怕高,就由宋景初坐了。
随着一声“午时三刻到”
人群安静了下来,因为他们看到了有个锦衣罗裙的少女提着剑一步步走上了断头台。
她面向百姓,“白敛身为扬州刺史,纵容儿子强抢民女,手上沾着数条人命,他为父不严,为官不仁,贪污受贿,剥削民脂民膏,为祸一方百姓,今日,我执陛下金令,与午时三刻将其斩首。”少女说着,右手高高举起了金牌。
“见此令牌,如见陛下亲临”
只听沈易安大喊一声,就跪了下来。高声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就是衙役,前排的百姓,慢慢的在场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诸位,请起”
所有人起来后,虞晚看向白敛,“你还有何话要说”
白敛偏着头,看着虞晚,看着看着,他哈哈大笑起来,“你一个郡主,有何资格下令斩杀我一个三品官员,你如此无法无天,就不怕寒了天下官员的心吗”
虞晚轻声笑了笑,“我有金牌”
“金牌你以为金牌就是万能的我告诉你,你得意不了多久的,你今天杀了我,你觉得长安等待你的是什么”
虞晚:“绫罗绸缎金银珠宝还是给我个封地”
“我呸,你想得美,我告诉你,等待你的将是宗人府”
虞晚蹲下身,“你是觉得你给你老师传信了,他一定会替你报仇是吧我还就告诉你了,你的信,是我亲手送出去的,我就等着他出招了”
少女说完,不再看他呆呆的表情,手起剑落,人头落地,白敛致死都是满脸不可置信。
少女将剑递给侍卫,不再多看一眼,转身离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