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想到可以跟周宛清一起去春希,她又高兴了起来,春希的东西贵,她又没那么多钱。
不像周宛清,手里有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跟她一起去,说不定还能看看三楼的套盒,用不起,看看总还是可以的。
这边的虞晚站在门口,看着牌匾上那大大的春希二字,这字迹一看就是她舅舅的,再看了看里面的装修,她很确定这就是她的店。
可这一个人都没有是怎么回事儿
不应该啊,有她的东西,再加上舅舅提的字加持,这怎么着也得门庭若市才对啊。
怎么跟周宛清说的不一样呢难不成是名字相同而已
这时,旁边传来车夫的声音,“小姐,春希到了”
虞晚回过头来,发现是周宛清。心里暗骂一句,跟屁虫
听到春希到了,周宛清还没动作,安然倒是迫不及待的掀开帘子,跳了下来。
一抬头就看到了虞晚,她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门牙,随后往后退一步,对着车厢里的周宛清道:“周姐姐,春希到了。”
安然就像个小丫鬟似的,对周宛清跑前跑后的。
“郡主怎么不进去”周宛清就着安然的手,轻飘飘的跳下马车,随即抽回手,拍了拍袖子上的灰。
虞晚没搭理她,自顾自的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看到金秋躺在柜台后面,脸上盖着本书,翘着二郎腿,腿还不停的抖动着。
听到脚步声,她都没起身,只是自顾自的喊了一句,“三楼没货,一楼随便看,二楼需要预约。”
虞晚挑眉,这妮子,还真是会享受啊
虞晚站在大厅中央,看着那一排排的货架,货架上大多数都已经空了,只有少量牙膏牙刷肥皂之类的。
“金掌柜,你们三楼的套盒到了没有周小姐今天来拿货”
安然跟周宛清慢了虞晚一步,她们人还在门外,声音便已经传了进来。
金秋还是没动,即使听到是周宛清来了。
她不耐烦道:“刚刚不是说了吗,没货,没货,一楼随便看,二楼要预约,三楼没货。”
“你这人什么态度,没看到宣平郡主在此吗”安然眼睛转了转,突然出声。
金秋压根不相信虞晚回来了,因为她根本没收到消息。
她不耐烦的将书本拿下,眼睛还没睁开,“来人,将她们扔出去”
她声音落下,便听到空气中传来唰唰唰的几声,再定睛一看,大厅中不知何时多了几个全身黑衣的人。
他们一落地,就跪了下去,“郡主”
声音整齐划一,在空荡荡的屋子中阵阵回荡。
金秋陡然一愣,猛的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起来,在看到大厅中的虞晚时,眼里骤然亮起了光。
满心满眼都是郡主回来了,不会断货了,那白花花的银子,哗啦啦往她怀里掉。
简而言之,看到虞晚就相当于看到了银子。
“郡主,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让我去接您”语气充满了喜悦,任谁听了都知道,这两人关系好。
说着,还给虞晚倒了一杯花茶,旁边的安然看的眼热,她们来了这么多次了,别说是茶水了,就连凳子都没给过一个,不给凳子就算了,还从来没正眼看过她们,随时都是躺在柜台后。
“金掌柜的,你这就厚此薄彼了吧,我们来了怎么没茶水难道是因为她是郡主,我们只是无品阶的大臣之女”
“你们春希不是一向不看品阶的吗”
金秋一脸莫名,“你谁啊”
安然:“”
所以,她来了那么多次,她根本没记住她
安然挺直了腰,“我乃刑部尚书之女,安然。”
“哦”金秋语气淡淡的,“好厉害哦你需要什么,自己看吧。”
说着就扶着虞晚上三楼,“郡主,咱们上三楼,那里安静。”
“也行”虞晚笑着瞥了周宛清一眼,两人就往三楼去。
看到两人一直往上走,周宛清也待不住了,“金掌柜,你们春希不是说没有不能上三楼吗”
金秋:“是啊”你说的没错
“那郡主这是”周宛清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郡主是例外,她当然可以上了。”金秋不咸不淡道。
周宛清还没说什么,安然已经急得跳了起来,“怎么会有例外呢,你们不是说一视同仁吗,那她怎么可以上去”
虞晚转过身来,歪着脑袋,笑得邪恶,“因为我是老板啊”
周宛清脸上的笑顿时生硬的僵在了脸上。
安然更是满脸不可置信的大声喊了出来,“你说春希是虞晚的店”
听到安然直呼郡主的名字,金秋眼睛眯了眯,一步步走到安然面前,趁她没反应过来,抄起鞋底子,一耳光呼了上去,声音之响亮,让站在楼梯上的虞晚都扬了扬眉。
“我们郡主的名讳是你能直呼的吗没大没小,一点规矩都没有,看来我们郡主有必要跟皇后娘娘说一说,是时候给你派两个教养嬷嬷了。”
安然捂着脸,她感觉嘴里满是血腥味,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只见地上有一颗大白牙。
她颤抖着手,摸了摸,眼泪哗啦啦的掉,她指着金秋道:“窝药辉渠糕数窝富勤,倪打窝”
金秋看着她肿了半边的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不住,对不住,刚刚没控制住力道,你看看,啧啧啧,这脸都肿了,要不这样吧,我再帮帮你。”
说着,竟是又抽了一耳光,打完后,她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嗯,这下好了,左右对称了。”
说着将鞋穿上,拍了拍手上的灰,看看右边脸,又看看左边脸,最后得出结论,“拍得还挺好的,难为我这个强迫症了,看着不对称的东西,总想让它对称一点。”
“欸,你这嘴唇”金秋突然发现,安然的上嘴唇有点肿,就显得下嘴唇有点缩回去的样子,说着她就把鞋脱下来。
“你这上下嘴唇不对称啊,来来来,我替你拍了拍,这小姑娘嘛,就得拍对称了才好看。”
看着越来越近的金秋,安然撒腿就跑,连周宛清都不等了。
“别跑啊,我会动作轻点的”
不想,随着金秋的声音响起,安然跑得更快了,跌跌撞撞的,出了门还摔了一跤,她顾不得拍灰,起来后又接着跑。
“怎么就跑了呢我又不收银子。”金秋小声嘀咕。文網
待她看到还没走的周宛清时,脸上挂起了笑,“周小姐,我记得你,你是,我看你这脸好像也不对称,要不我也替你拍一拍”
周宛清:“”
你是魔鬼吗
看着不说话的周宛清,金秋补充道:“我这里可以做个消肿,不痛的,你别怕”
“不不用了”周宛清一边说一边往外走,生怕走慢了就被金秋拉回去拍上两鞋底。
看着跑光了的两人,金秋一脸无辜的看向虞晚,“郡主,我真的就是想给周二小姐做个消肿而已,她怎么就跑了”
虞晚不敢看金秋,她憋笑憋得厉害,整个肩膀都在抖动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