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靖安帝一副要不是你表姐不要,哪轮得到你的嫌弃表情,陆承泽真想撂挑子不干了。
可又听到靖安帝继续说道:“现在想想,你表姐手里还有打王鞭我倒是不担心她了,反倒是你,以后做事三思而后行,别到时候被你表姐按在朝堂上打,她要真打你,估计也没人敢去拉”
陆承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他这莫名有点交代后事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陆承泽看着他,“父皇,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靖安帝一脸懵,“很好啊”
陆承泽松了口气,“那你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还是有什么想不通的”
“没有啊”靖安帝一脸莫名,“你到底想说什么”
陆承泽:“我是想问,你刚刚是在交代后事吗”
靖安帝:“”
看着一脸关心自己的儿子,靖安帝那火气直接从脚后跟蹿起,他看了看桌子底下,又去看了看旁边的书架,软榻,花瓶等等他都看了个遍。
福公公小声问道:“陛下,您找什么”
“鞭子,我那鞭子怎么不见了”
福公公道:“鞭子不是给宣平公主了吗”
靖安帝直起身来,一巴掌拍在额头上,“我真是被这臭小子气糊涂了”
说着,他竟是不顾身份弯下腰直接脱了鞋子朝着陆承泽走去。
一看这架势,陆承泽立马站起身来,“父皇,父皇,君子动口不动手”
靖安帝不管不顾,“谁说我是君子了你少给我戴高帽子,这话我可没说过”
父子二人在大殿里上演了一出追逐大战。
陆承泽看了看房梁,脚尖点地,一跃而起,直接坐在了房梁上,“我这不是关心你吗”
靖安帝站在下面,抬头看向他,“有你这么关心的吗盼着我死啊”
“谁让你整得跟交代后事一样,什么我不在你要好好待你表姐,你不在,你要去哪儿这不是交代后事是什么”
少年坐在房梁上,他低头看着靖安帝,双腿垂下来前后摇晃着。
“我就不能是带着你母后出去走走就非得是咽气了是吧”靖安帝仰着头,脖子酸的不行,“臭小子,你给我下来”
“不”少年摇了摇头,“老头子,你上来啊”主打就是欺负靖安帝不会武功。
“你下来”
“你上来”
靖安帝:“你堂堂一国太子,还是未来的储君,爬房梁上成何体统”
陆承泽:“你堂堂一国之君,提着鞋子满大殿揍人,成何体统”
“叫那么大声,还嫌不够丢人是吧”
“嗤你一国之君都不怕丢人,我怕什么”
福公公:“”
这是我可以听的
这是我能看的
福公公尽量降低存在感,慢慢往外面挪。
“报”
这时,大殿外传来一声急报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靖安帝心咯噔一下落了地,两个月前的三道八百里加急可把他吓得不轻。
如今再次听到,仍不可控制心咯噔一下,他深吸一口气,穿上了鞋坐了回去,看到他穿好鞋子,少年这才悄然落地。
父子二人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这才喊了一声,“宣”
福公公打开门,士兵跑了进来,跪在地上,“禀皇上,南境急报”
“呈上来”靖安帝沉着脸。
福公公接过折子,递给了他。
他打开看了一眼,喜上眉梢,连声直喊,“好好好”
他看完后对着士兵到,“你先下去休息吧”
看着士兵退了下去,陆承泽迫不及待问道:“父皇”
靖安帝将折子递给他,“南蛮皇退位了,不对,应该是被软禁了,现在是南平公主掌权,就连手握兵权的太子都被她软禁了,看不出来啊,这南平公主竟有如此魄力”
陆承泽却并没有那么高兴,“南平公主传信要归附与东陵,条件是让表姐去见她,这”他眉头皱了皱,“不会有炸吧”
“宣平那臭丫头都去了,说明这件事十拿九稳了。”靖安帝反倒是没那么担心,就宣平那臭丫头那奸诈,啊呸,是机灵。
依她那机灵劲儿,这要是没谱,她怎么可能会去
“就是这臭丫头一向大方,又心软,不知道会给她们什么条款可别人家提什么条件都答应”说到这个靖安帝就开始愁了。
大方
心软
陆承泽怀疑他父皇说的人跟他认识的表姐不是一个人。
就她表姐那抠门劲儿,怎么可能会大方,还心软,她动起手来可丝毫看不出心软来,你看那陆南星,这都多少年了,看到她还会不自觉发抖。
“唉”靖安帝重重的叹了口气,“你说该赏点什么给你表姐好这皇位她又看不上,别的她也不缺”
“我看你就是小气,不想给,还找借口。她缺不缺是她的事,你给不给就是你的问题了,”陆承泽坐回了他的位置继续看奏折。
靖安帝:“”
刚刚那点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我怎么就小气了”
“你不小气你把你小金库打开让她挑啊”陆承泽看着他,眼神似笑非笑。
靖安帝:“”
想到上次开了小金库,后果就是小金库极速缩水了一半。
靖安帝打了个寒颤,还是算了吧,你要把金库打开让她挑,那她可真不知道客气为何物,还是赏点别的吧
丞相府。
夏日炎热,虞母都懒得挪动,就在凉亭里纳凉。
虞肖霖坐在一旁沏着茶,看着书,“你说这俩孩子怎么样了”
虞母睁开眼,看着微风吹过,纷纷扬扬落下来的繁花,抬手接住一朵,轻轻嗅了嗅,“虞子东我倒不担心,他还有消息传回来,主要是阿杏,出去两个月了,都没有只言片语传回来,而她又是一个人,唉”
虞母将花瓣往身后一抛,只见那花瓣飘飘然落在了水里,顺着水流,缓缓飘走。
虞肖霖倒了杯茶给她,“那臭丫头”
“嗯”
他话还没说出来,虞母轻轻嗯了一声,危险性十足。
虞肖霖摸了摸鼻头,“你别担心,咱闺女那么厉害,肯定化险为夷了,此时说不定又在何处潇洒呢。”
“瑶瑶,喝茶”
“不要”虞母摇摇头,“我要喝酸梅汤,冰镇的”
虞肖霖宠溺一笑,摇了摇头,“行,我去给你取”
他刚站起身,门童往外面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喊,“老爷,老爷,好消息,好消息啊”
声音之嘹亮,怕是整条街都听到了。
看着跑得满头大汗的门童,虞肖霖皱了皱眉,“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门童站直了身体,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了。
他刚要开口请罪,就听到虞肖霖问道:“什么好消息”
“公主截住了疫疾,现如今南下疫疾已经尽退,各个城池都恢复了交通。”
原本有点昏昏欲睡的虞母,听到他的话立马清醒过来,她直起身来,“虞肖霖,听到没有,咱闺女截下疫疾了”
“听到了,听到了,”他看向门童,“公主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门童摇了摇头,“不曾听说。”
虞肖霖皱了皱眉头,“退下吧”
门童退下后,他看向虞母,“瑶瑶,我进宫问问,皇上应该知道详情。”
“行,你快去吧”虞母显然心情很好。
整个长安都沸腾了。
因为宣平公主截住了疫疾,不过月余疫疾便已经退去。
原本被两个月前的三道八百里加急带来的消息震得人心惶惶,而此时虞晚治好了疫疾的消息就是一颗定心丸。
众人在听到十日沦陷四座城池时,都面如死灰,他们都觉得难逃一劫了,毕竟那可是疫疾啊,从古至今就不曾见谁治好过,如今来势汹汹,防不胜防。
可在宣平公主自请南下时,他们又忍不住心里升起了希望,她毕竟是虞大夫啊,她医术那么好,她
应该可以吧
所有人,在看到她上船那一瞬间心里的“死定了”就变成了“可以吧”
“宣平公主可真厉害,这不过月余,疫疾便退去了”
“是啊,是啊。不瞒你说,我刚听到十日沦陷四座城时,这传播速度,我心都凉了,我还以为这次死定了呢。”
“谁说不是呢,太吓人了,我当时都打算卷卷铺盖逃荒去了,可后来一想,嗐,我一个土生土长的长安人,能逃到哪去呢。直到看到宣平公主登船,我觉得我看到了生的希望”
“不是,这消息准确不你们哪里来的消息”
“那肯定准确啊,宫里出来的消息,能有误吗”
“不得了,不得了,这女娃子可真不得了啊这可是要载入史册啊”一个蓬头垢面,看不清脸的老人呢喃道,只不过大家过于兴奋,都不曾注意到他。
同时惊叹于虞晚医术了得的还有朝阳寺的主持,无尘大师。
“师父”小和尚站在他身后,唤了一声。
无尘大师一袭洗得发白的僧服,手里拿着一串佛珠,目光淡淡,无喜无悲。
微风拂过,他白衣飘飘欲飞,好似要羽化成仙。
“宣平公主已经制出解药了”
许久,许久。
他声音好似远方传来,“知道了”
余音在上空阵阵回荡着,他分明近在眼前,可声音又好似自远方而来,小和尚一脸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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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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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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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提供最快的我靠救人续命更新,第442章 疫疾已退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