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振坤当然不肯就此赴死,拼命反抗起来。
可他的那些反抗,在“笑神”这边,完全就不管作用。不管他怎么折腾,都被轻松拿捏。
在距离这锅炉的锅炉口还有两米的时候,这“笑神”便感觉到了里面天然气燃烧产生的强烈炽热辐射过来,眉毛和头发都不自主地卷曲起来。
“发发发,张振坤,现在就是你的死期了。”
他将手中的钢刀,从张振坤的大腿里抽了出来,然后,像射保龄球一样,将张振坤射向滚烫的锅炉里面。
前文说过,这锅炉内的温度,高达两千多摄氏度。连“星辰之泪”打造的宝剑,都可以融化,更别说是张振坤的血肉之躯了。
这要是张振坤真的被射进了锅炉当中,这神仙也是难救的。
虽说张振坤身受重伤,但在关键时候,还是出于本能,将手脚同时张开,直接撞在了锅炉的入口位置
刺啦
张振坤的两只手,贴在锅炉壁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虽说,这外面锅炉壁的温度,要比里面低得多得多,但还是把他两只手掌心的皮肤给烫坏、烫脱了。
非但如此,他原本卷曲的头发,也直接被烧着了。就连脚上穿着的两只鞋,也跟着被融化了。
虽然也是暂时捡回了一条命,可是,伤势也进一步加重了。
“哈”这“笑神”歪了歪脑袋,似乎很是诧异:“你还挺顽强的嘛”
张振坤一个翻身,从贴着的锅炉上跳了下来,用手先拍灭了着火的头发,然后,又看了看自己被烫坏的双手,龇牙咧嘴,眼珠子瞪得溜圆,梗着脖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恶狠狠地说道:“想要想要烧死我,可没这么简单。”文網
“笑神”听完,好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直接“发发发”地狂笑起来:“笑死个人了,死到临头还嘴硬,不过是让你多活一会儿罢了。怎么,还想反抗一个连兵器都没有的人,居然想要反抗”
“兵器”张振坤忽然咧嘴一笑:“谁说我没有兵器的。”
随即,直接将一只手,伸进滚烫的锅炉当中,在里面摸索一番。
三四秒之后,当他重新把手拿出来的时候,整条胳膊,都已经被烈火给烤得半熟了,血水顺着胳膊上的伤口滋滋往外冒,就跟五成熟的牛排一样。
这还只是他的胳膊,而他的手掌,则几乎要烧成白骨。
比这让他看得还要惊叹的是,他那只几乎要被烧成白骨的手,居然还“焊接”着一把滚烫的、烧得发红兵器没错,正是他的皓月宝剑。
虽说,这皓月宝剑,在高温中发生了融化,但是并没有完全变成钢水,所以,还是拿得出来的。
只是这把皓月宝剑,比刚刚用的皓月宝剑,还小了一大截,看着就跟一把短刀一样。
我们光是在这里说,就能够感觉这种痛苦程度有多么强烈,更别说,张振坤本人亲自经历过这些了。
站在对面的“笑神”,看到他这个动作,也笑不出来了。这是什么样的勇气、胆魄和决心,才能去做这种疯狂的事。
“你t的是疯了”
“笑神”紧锁着眉头,知道对方这是在用常人无法忍受的极端疼痛以及对强大的求生欲望,来激发自己的潜力,从而提高自己对全身结构的掌控能力,以便爆发出更加强大的战斗力。
这也是激发潜力的,一种非常高效的手段。
虽然说起来简单,但是能做到这个的,还真没有几个。
另外,这“笑神”不知道的是,在很多年前,这张振坤就掌握着一项很神奇的技能,叫作绝境。
“绝境”。顾名思义,不被逼得绝境的时候,断然不能动用这一技艺。
主要作用,是通过自己强大的意志,建立起一道无坚不摧的心理防线,从而故意关闭一些“疼痛器官”或者“感受痛觉的神经细胞”,让自己好受一些。
这可不是扯淡,现实中也是真实存在的。为什么有些训练有素的特工,可以做到在遭到严刑拷打的时候,闭口不言,甚至免疫各种刑法。
主要原因,也是这个。
而张振坤所掌握的这门功夫,要比一般的特工要高深和奥妙的多,所以,他刚才再跟“笑神”战斗的时候,也一直在有意无意地通过这一方法,降低自己的疼痛感觉。
然而现在,张振坤非但没有关闭身体的各处感官和痛觉,反而尽可能地把全身的感官器官开启,把痛苦放到最大。
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是张振坤的想法
当他决定这么做的时候,还是在把手伸进锅炉之前。
而此时此刻,他的痛苦业已激扬到了顶点。
只见张振坤整个人,满脸通红,一直红到发根,鼻翼张得大大的,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一条深深的皱纹从紧咬着的嘴唇向气势汹汹地往前突出的下巴伸展过去。
他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这种怒火通常只有赌台旁边的赌徒才有。他脸上、脖子和额上的一条条青筋涨了出来,脸上连着太阳窝的几条筋,尽在那里抽动
他的瞳仁可怕地抽缩着。胸腔充满了怒气,像一顺拉断了引线马上就要炸响的地雷。他心中燃烧着最为猛烈的憎恨,愤怒达到了顶点,如疯如狂。
至于他的灵魂他已似没有灵魂,直接就成了一台杀戮机器。
“哈”张振坤一阵怒吼,天地都为之震荡,四周的电路也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好像在为他欢呼。
“笑神”看到这家伙的这变化,不由地暗暗吞了吞口水,心中升起一股极其不妙的感觉。
趁着对方气息未稳,这“笑神”便迫不及待地提着手中的宝剑,杀向张振坤。
而张振坤眉头一皱,直接行如飓风,杀向对方。
很难想象,刚才还濒临死境的张振坤,居然像换了一个人一样,重新迸发出强劲的战斗力。当然,谁都能够看得出来,他极其痛苦,嘴唇和后槽牙都被他咬出血来,眼珠子上的毛细血管,红得都要爆炸了。
但他依旧坚强地忍着,坚持着,因为他知道,他只有一次机会。
把握不住这次机会,他只有死路一条。
二人再次交手起来,这一次,整个现场的气场,立马变了,好像不是两个地尊在干架,而是两个天尊在厮杀。
双方各使出浑身解数,挥舞手中的武器拼命的往对方身上招呼,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场面血腥,杀气冲天,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