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王素婷点了点头，张了张口，“你明天叫你哥出来吧，我们一块吃顿饭。”
她露出吃惊的神情。
王素婷平静的说，“你别怕，我就是想知道自己儿子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了。”
沈木白迟疑了下，点了点头，“我问问哥。”
王素婷走的时候，背影像是一时间又老了几岁。
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把这件事情告诉程野的时候，对方并没有惊讶，仿佛是猜测到了一样。
她跟她哥到的时候，王素婷已经坐在那了，好像提前来了好几分钟。
“妈。”程野见了人，叫了一声。
王素婷上下打量着人，不知道是不是沈木白的错觉，她在里边看到了些许泪花，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坐吧。”王素婷示意道，“我已经点过菜了，都是你和安心爱吃的。”
她丝毫没想过，五年过去，她的儿子是不是口味变了。
仿佛一家人坐在一起，还是当初的那个模样。
“谢谢妈。”程野笑了一声，神色如常的坐了下来。
王素婷看到两人挨在一块的身体，嘴皮子动了动，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爸还好吗”程野问。
王素婷点了点头，“还好，他现在没再国企上班了，一起开了早餐店，没那么累。”
程野点了点头，“这些年我一直没有回来看你们，是儿子不孝。”
只是客套的几句话。
菜上来的时候，三个人坐在一块吃着，发出的声音也很少。
“小野。”
直到这顿饭结束，王素婷把当年的那笔钱拿了出来，“这是当年你给我的。”
程野愣了愣，看着这笔钱，沉默了好一会儿，“妈，我给您这笔钱，不是让你有天还回来的。如果您非要算，那我这条命也是你们给的。”
王素婷眼圈红了一下，她叹了口气，“房子妈没买，这笔钱留着也是留着，还不如把它给你了。”
然后递了过去。
程野没接，“妈，拿着吧，这本来就是我留给您的，如果您不想要，那就把它当成安心的学费。”
王素婷把钱收了回去，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是自己的儿子，但心里却想着，用一个借口见这次面。
否则就会显得她当年那些逼迫，是有多可笑。
因为王素婷在场，沈木白也不好跟自己哥哥太过亲昵。
“妈，我送你和安心回去。”吃完饭后，程野开口道。
王素婷拿着包，有点不知所措，“不了，我自己回去吧，你爸还不知道我是出来见你的。”
沈木白觉得她妈有点奇怪，自己也不敢坐程野的车，紧跟着道，“哥，我送妈回去吧，你那么久没回来，趁着这个时间好好逛逛。”
程野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王素婷怔怔的看着人的背影，就像看到了当初，她求着自己的儿子，逼着对方离开这个家那时的背影一样。
忍不住掉了眼泪，“小野。”
程野顿住脚步，没有回头，“妈，天冷，您跟安心早点回去吧。”
王素婷擦着眼泪，忍不住上前走了几步，“小野，以后经常回来吧。”
她哽咽道，“妈也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