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我躲开,那范无救又赶上来,左手的勾魂索,右手的打鬼掸,前后呼应,一招接着一招,疾风暴雨一样的劈头盖脸的朝我打
我一直都没有还手,只是躲,眼看那范无救越逼越紧,我不由得勃然大怒,喝了一声:“范无救你还真是个不识抬举的真个要逼我出手到时候丢了丑,可不要怪我没事先提醒你”
“呸”范无救啐了一口,道:“你这个狂妄的小子好生睁大了你的眼睛看看爷爷手中的这两个家伙这都是阎罗王亲自施加法力祭炼出来的捉鬼兵器你道是寻常的东西除非你成了神,否则,迟早都得落在我的手中”
我吃了一惊,怪道那兵器如此凌厉,原来是阎罗王亲自祭炼出来的法器
我说的,黑白无常以丹成境界的道行,怎么可能抓住世上所有的鬼魂岛大团血。
有些入圣晚期的高手,即便是变成了鬼,道行比起十大阴帅来,也是只高不低,黑白无常之所以还敢横行,原来是得了这法器的厉害
我暗自小心起来,一心躲着那勾魂索和打鬼掸,觑了个空子,朝着那范无救的屁股踹了一脚,将范无救踹了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
我站在旁边一阵乐呵,范无救一脸狼狈,勃然大怒,朝着谢必安喝道:“兄弟,你还不动手”
“是”谢必安将收魂伞一挺,也上了阵。
那范无救叫道:“兄弟,这厮厉害你打开伞来,你我兄弟竭尽法器之力,拘住他”
“好”
那谢必安应了一声,手中的收魂伞拖地一转,那伞陡然张了开来模样却似是古时候百姓常打的油纸伞,但个头远比一般的油纸伞要大上许多
撑开来,就好比是古代皇帝出巡时撑起来的华盖
那谢必安举着收魂伞,岿然不动,手转着伞把,那伞滴溜溜的打起了旋来
范无救也举着打鬼掸,左右转动了起来。
两人都是在原地站着施展法器,我也不晓得他们要做什么,左看右看,一时有些发愣。
突然间,那范无救大喝一声:“散”
“嗖、嗖、嗖、嗖、嗖”
只听一连串的破空之音响起,那打鬼掸上无数的黑色羽毛一起飞了出来,朝着我一顿乱打
我急忙闪避,只是那黑毛太多,我在地上蹦蹦跳跳,左右支绌,只能跃在空中,腾挪躲闪,才能避得开来。
结果,我刚跳在半空中,就听见那谢必安大喝了一声:“收”
一道白光猛然从那收魂伞中迸发出来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我冲来
我身在半空中,哪里还能来得及躲避,被那白光冲了个正着
“呼”
那白光裹着我,一声呼啸,便往那收魂伞中回去。
我竟然身不由己,被那白光裹着,使不出半点的本事来
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拖进了那收魂伞中,然后那收魂伞倏忽而合
四周登时一片黑暗,我什么也看不见了。
我想要冲突出去,但是无论是拳打脚踢,钻冲撞击,竟然都像是打在空气上,毫无效用
那收魂伞,就像是眼前这一片黑暗,无论如何,都冲不破,突不出去
完了
没想到黑白无常用的这法器这般厉害,中了招了。
又要被抓回阴间去了。
“哈哈哈”
我听见那收魂伞外,黑无常范无救的一阵笑声,道:“说我们不自量力也不知道是谁不自量力兄弟,走吧”
“哥哥,还是要三思啊。”白无常谢必安的声音说道:“这陈归尘,真是有些来头的,他义兄可是元神啊。”
“元神又如何”范无救道:“阳间不过一个成神的高手而已,阴间十个谁怕谁兄弟不用多说了,既然抓住了他,就没有再放出来的道理。且去鬼王那里,让他来做考弊司,给这厮定个罪过。”
“我看就不必去鬼王那里了。”
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我不由得一愣,继而想起来,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个,正是乔坤
原来这厮也在附近
一直暗中观察我们打斗来着
我不由得勃然大怒,好你个乔坤,有朝一日,等你落到我的手中,非要叫你好看
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十大阴帅
只听那范无救道:“乔老大,你怎么又来了”
乔坤笑道:“我是怕两位兄弟收拾不住陈归尘,所以特意带了野仲、游光兄弟来,如果情势危急的话,就助两位兄弟一臂之力不能让谁小瞧了咱们十大阴帅”
“哦。”范无救道:“谢谢乔老大的一番心思了,陈归尘已经被我们抓到了。”
“呵呵”谢必安突然冷笑一声,道:“我看乔老大是一直在暗中观看我们兄弟打斗吧要是我们输了,你恐怕早就跑了。这是我们赢了,乔老大才出来,送个顺水人情吧”
“这是从何说起啊”乔坤笑道:“谢家兄弟对我好像有意见啊。”
谢必安道:“意见谈不上,只是奇怪,既然乔老大身为夜游神,看见陈归尘不法,为什么不管一管反而去叫我们兄弟来”
“这不是我的本事不如两位兄弟嘛”乔坤道:“这陈归尘的厉害,你们两位刚才也领教了十大阴帅中,我看也只有你们两位能制服他了我哪里会是对手我先前就说两位是十大阴帅中最顶尖的高手,有些还不信,现在,我看谁还敢不服”
这一番话溜须拍马,说的谢必安冷哼一声,无话可接,那范无救却一定是极为享用。因为我听见范无救喜滋滋的说了声:“乔老大过奖了不知道乔老大刚才说,不用送陈归尘去鬼王那里考弊司,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送往鬼王那里考弊司是多此一举了。”乔坤道:“这厮不但假冒十大阴帅,还敢对咱们兄弟出手,暴力抗捕,这是大罪,直接送到牛头、马面那里,等着下地狱吧”
“嗯”范无救道:“乔老大说的是那就不用去鬼王那里了,直接押送到牛头和马面那里”
我听得一阵恶寒,这次可是要出大事了
要怎生应付,才好
那乔坤的声音再次传来,道:“谢家兄弟,你可要收好你的伞啊,陈归尘那厮极其奸诈凶顽,小心他跑了出来。”
“不劳乔老大挂念。”谢必安道:“我这收魂伞拿住的魂魄不计其数,还没有一个能走得脱的。”
范无救道:“乔老大有所不知啊,我这兄弟的收魂伞乃是水行法器,最是严密不泄的。”
“哦”乔坤道:“那就好,那就好”
我听得却是心中一震,水行法器
那庆濎珠不正是水行法器中的至尊吗
怎么刚才在打斗中,那庆濎珠毫无反应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一阵火起,伸手就用明黄指在额头上按了一把
“啊”
一声惨叫撕心裂肺的传来,只听那庆濎珠的声音道:“主人饶命啊”
“饶你”我嘶声道:“这次却是饶不得你”
说罢,我又要去按,那庆濎珠慌忙道:“主人小的无罪啊主人何故胡乱发作”
“无罪”我冷笑一声,道:“我问你,刚才我跟黑白无常打斗,你为何不帮忙那收魂伞是水行法器,你不是自吹横行天下吗现在我都被抓起来了是要在伞里横行吗”
庆濎珠道:“小的刚才沉睡了,实在是不知道啊”
“沉睡了”我道:“好,那我就给你提提神”
“不要,不要啊”庆濎珠道:“我这就帮主人出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