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到底,”马小乐一时沒了记忆点,“帮我啥,”
“让邹筠霞领教领教你的资本呐。”
“得了,那事你就别帮了,享你的福去吧。”马小乐道,“我主要是谈正事,药材基地的事有眉目。”
“啥正事不正事的。”陶冬霞笑道,“小乐,以后我回來就少了,不过回來的时候一定会找你叙叙。”
“叙呀,只要机会合适,当然能成。”马小乐嘴上说得很轻松,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搁下电话,马小乐小小地叹了口气,苦笑了下,又开心地笑了,“真她娘的好运气。”
沙发上闭目半小时,简单的休息,精神饱满了很多。想到去找邹筠霞开着破普桑有点掉份,马小乐便去找岳进鸣,借他的车用用。
岳进鸣有点颓废。
“岳部长,咋了,”这让马小乐很意外。
岳进鸣唉声叹气,说家里遭了恐吓,门上被贴了纸条,而且还放了一包鸡爪子,说如果不识趣,就剁手剁脚。“我他娘的沒得罪谁啊。”愁眉苦脸的他丢了支烟给马小乐,“我是正经人,跟那些人玩不起。”
马小乐听到岳进鸣说自己是正经人,不知怎地心生好笑,不过沒笑出來,他觉得这事背后,一定是有强大预谋。
“岳部长,报案了么,”马小乐问。
“报案,”岳进鸣眉毛一抬,“这事报案,我觉得丢人。”他猛吸一口,吐出浓烟,“不过不报案,我这心里头还真是有点怕,万一要是不留神被下了黑手,我咋办,可是,报了案又能怎么着,难道我家里能配保镖,”
“岳部长你分析过沒,有可能是谁干的,”马小乐道,“只要有个结果,得马上采取非常措施,來个黑吃黑,把对方压下去,否则,只要对方一动,你就不得安生。”
“我沒有仇人。”岳进鸣抬眉又皱眉,“平常我不惹人家。”
马小乐突然觉得岳进鸣有点搞笑,也有可能是被吓傻了,“宋光明不是你仇家,”
这一个提醒,岳进鸣猛地站了起來,两眼放出异光,不过立马又坐了下去,摇摇头道:“我跟他这样都多少年了,以前怎么沒有这种情况,不应该是他。”
“那不是我出现了么。”马小乐道,“而且宋光明那边又有吉远华存在,矛盾可能比以前激化了。”说完,顿了顿,又继续道:“岳部长,看來问題出在我这儿。”
岳进鸣看了看马小乐,翻了翻眼皮,道:“现在你和他们斗了一个回合,占了上风,所以他们迁怒于暗中助你的我,”
“应该是这样。”马小乐道,“他们想孤立我。”话一说完,就皱起了眉头,“可他们为啥不直接恐吓我,”
“因为我比你老实,好吓唬。”岳进鸣道,“而且你不是公安部有人么,他们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惹你。”
“有个屁,那是我瞎编的。”马小乐道,“岳部长,你放心,他们不会真下手的,吓唬吓唬,就是嘴皮子上的事。”
“沒想到,竟然用这种手段。”岳进鸣道,“实在是想不到宋光明不按常规出牌,用这个招子,不用说,肯定是托左家良办的,以前跟你说过,左家良在榆宁县吃得开,黑白都通。”
“左家良,”马小乐捏着下巴嘟起嘴,“岳部长,榆宁的黑势力好像不怎么厉害嘛。”
“这个我不是太清楚。”岳进鸣道,“可能是黑势力形成了垄断,火拼不起來,再加上榆宁人大都老实,有啥不平的都能忍,敢怒不敢言,因此看不出來黑势力有多厉害。”
其实要了解榆宁的黑势力,有两个人可以问,金柱和甄有为,这两人交叉一问一分析,肯定能了解得清清楚楚。不过马小乐现在还功夫搭理这个,先去见邹筠霞是个大事。
“岳部长,你这事包我身上了,保准给你解决得一干二净,绝不会留半点隐患。”马小乐这么说,其实是一举两得,第一帮岳进鸣解困,更得信于他;第二就是直接打击到左家良,也就是间接戳到宋光明。
“你有啥法子,”
“我还在琢磨。”马小乐自信一笑,“岳部长,总之你相信我就是了。”说完,把用车的事说了,岳进鸣当然同意。
马小乐上路了,直奔市区。
“娘的,好车就是好车。”马小乐把着方向盘,摇头晃脑自言自语,“这车跟女人一样,好的就是舒服。”
本來算好时间四点钟能到,但因为和岳进鸣谈话耽误了会,四点一刻,马小乐才到。
此时,邹筠霞也刚刚结束了董事会,经过“讨论”,公司名还是改了,金奥通。
马小乐打电话给邹筠霞的时候,邹筠霞也正准备拨他的号码。
“邹董,我在你公司门口。”马小乐道。
“进來呀,直接到我办公室來。”邹筠霞高兴着呢,公司名字改过來,心里正舒服着,“怎么不喊大姐了,”
“这是在你公司,不能乱喊的。”马小乐呵呵直笑,“对了邹董,我是想直接到你办公室啊,可门卫连大门都不给进,说沒有预约。”
“等等,我给门卫去个电话。”
几分钟后,马小乐站到了邹筠霞位于三楼的办公室门口,抬手刚要敲门,门开了,邹筠霞笑吟吟地站在门内。
“哟,邹董你真是,我这一敲下去,还不落在你脑门上么。”马小乐打趣道。
“那你怎么不落下來。”邹筠霞呵呵一笑,一侧身,“进來吧。”
马小乐走进室内,好大的办公室,估计得有八十平方,宽敞明亮。
“呀,邹董,你这布局不太好。”马小乐进门一看,就故作深沉起來。
“嗯,”邹筠霞眉头一皱,“怎么了,”
“你坐得方向不对。”马小乐摇摇头,“有点冲气。”
“哦,说说看。”邹筠霞很认真。
“你看。”马小乐走到邹筠霞办公桌前,“你面北背南,这方向是臣子臣服方位,被压着势。”说完,又围着办公桌转了一圈,继续道:“而且你只求光线,不知聚气。”
邹筠霞一脸茫然,之前她是沒有考虑什么,“你仔细说道说道,我还真想听听。”
马小乐微微一笑,指着办公室的门说道:“虽然你不是直对着门,但从外面进來,还是一下就把你扫入眼底,你无所防备,缺了守势。”然后转过身,指指阔大的玻璃幕墙,“瞧你身后,通阔无所依,俗话说,就是沒有靠山,不稳当。”
邹筠霞听得发愣,看着马小乐不说话。
马小乐可不管那么多,接着讲,“按常法,你该在门内设一屏风,要古朴厚重风格的,另外,你背后,要放一座假山石,起码一人高。这样,我刚才说的不足差不多就都可以弊掉了。”
邹筠霞刚想说话,马小乐又接上了,“不过还有个更好的法子。”
“说。”邹筠霞终于插了一句。
“嗯。”马小乐点点头,“就按我刚才说的,门内设一屏风,假山石就不要了,把办公桌移个位子,移到西墙,面向东。这么一來,有了西山依靠,面向东光大道,每天早晨这么一坐,紫气东來,吉光万丈,能不好么。”
“啊,啊呀。”邹筠霞张大了嘴巴,“马局长,还真看不出來,有研究,”
“研究谈不上,只是小小参读了点周易,皮毛,只是皮毛。”马小乐呵呵笑着,“邹董,你也别太认真,我就是随便说说。”
马小乐的随便说说,的确是大实话,可邹筠霞听得入真。“马局长,真是人不可貌相,瞧你年纪轻轻,沒想到还挺有道行嘛。”
“术业有专攻,入道不分先后。”马小乐掏出香烟,“邹董,可以抽支烟么,”
“当然。”邹筠霞指指旁边的沙发茶几,“抽我的吧。”
“邹董也抽烟,”
“不抽。”邹筠霞从办公桌里拿出一盒烟,金黄色的壳子,上面一个字也沒有,“但我有预备,给贵客抽。”
“这是啥烟呐。”马小乐接过烟翻來覆去看着。
“特供的,市场上买不到的。”邹筠霞笑道,“起码副市长來这儿我才拿出來的。”
“哟,邹董,你真是抬举我了。”马小乐笑道,“让我也享受下副厅级待遇,。”
“马局长,不开玩笑。”邹筠霞道,“我公司改了新名,你帮我解解,”
“哦,”马小乐点了烟,一吸一吐,点点头,“随便说说啊,说得不好别生气。”
“谦虚了你。”邹筠霞一笑,“公司现在叫金奥通,你觉得怎么样,”
马小乐嘿嘿一笑,这可正中下怀,昨晚陶冬霞起此事他就琢磨开了,就等今天派上用场。本來还担心沒个由头,现在好,邹筠霞自己却问上了。
“随便说说呵。”马小乐再次深沉起來,先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稍稍闭眼皱眉,道:“按古命理來讲,应该对应古体字,但现在不讲究那么多,都以简体而论了,这金字,乃人腰藏玉,有帝王之气,镇邪避灾;奥字,乃大基之上,门内蓄米,米粮育生苍生,有惠泽大众之德;通字,乃“涌”去水泽之难,行之四海皆顺。”说到这里,马小乐又吸了口烟,眯着眼看了看邹筠霞,“邹董,还要我再多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