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栖息地实在是算不上优秀,偶尔还会让她受点风吹雨打。
不过雨后,总会遇到天晴和彩虹。
沈枝笑道:“细想,好像也没有我说的那么莫名其妙。”
“对了,你呢”沈枝拿了件米白色的连衣裙比划着,“你和你家那位又是怎么认识的。”
姚淑怡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我和他的相遇也挺狗血的。说出来不怕你笑,我二十岁就跟了商宴,现在都二十六了。”
“商宴这人,跟他外表一样混。”姚淑怡苦笑,“万花丛中过,朵朵沾身。”
说白了,就是渣。
又渣又混。
“我跟他还分开过一段时间,大概”姚淑怡数了下期限,“四个月。都已经下定决心和他断干净,哪晓得喝酒误事啊,揣上了他的种。”
四个月轻轻松松从口中出来,然而她的表情却无法言语,眸眼还染着淡淡的悲寂。
想来,那四个月对于姚淑怡来说,应该很难捱。
气氛渐沉。
沈枝适时掐断话题,邀住自家妯娌的肩膀,安抚似地拍了拍,“以前那好不好的事情不过是月老下达的试炼,现在不是苦尽甘来,眼里只有你一个了吗”
“我们得着眼于未来,对吧”
姚淑怡甩掉低落情绪,挽唇笑,“怪不得商鹤被你迷得团团转,我要是个男人,也被这么温柔的老婆给迷晕。”
“别开我玩笑了。”沈枝扬了扬手里的裙子,“这两套裙子看着还不错,要试试吗”
姚淑怡点头,“难得出来一趟,当然得多试几套。”
逛了一早上,沈枝脚底板发软,拉着姚淑怡进了一家比较安静的休闲厅。
刚一落坐,姚淑怡就指着对楼的一男一女,“那个是不是你老公”
沈枝顺着姚淑怡手指的方向望去,映入眼帘的,是面对面同一位妆容精致美人交谈甚欢的商鹤。
今天的阳光不作美,直接透过玻璃窗,落在商鹤和美人身上,极为刺眼。
美人长发如墨,红唇白齿,褐色大衣下是件黑色的贴身高领衣,凸显出完美的身形。
细腰长腿,俨然一幅天然美人画卷。
商鹤也褪去便衣,一袭黑色西装套在挺拔的身躯上,显得简洁庄重。
宽肩窄臀,姿态慵懒,举手投足间透露着上位者的气场。
是了,这才是商鹤真正的模样。
只不过被沈枝锁在了小小的栖息地里,失去了原本的光泽。
沈枝单手托腮,望着闪闪发光的商鹤傻笑。
姚淑怡探手挡在沈枝眼前,挥了两下,“小沈枝,现在不是傻笑的时候,对面可是孤男寡女啊,你这个正宫得出宣誓主权。”
“他不会的啦,应该是朋友,等我晚点回去问他。”
沈枝轻轻按住姚淑怡的手,笑容灿烂,“谢谢你关心我,要吃什么,我请你。”
“真的没问题”
虽然姚淑怡很不想泼沈枝冷水,但是男人的本性就摆在那里。
加上她自己亲身经历过类似的情况,遇到这种事情很难不乱想。
沈枝接过侍者端上来的牛奶,推给姚淑怡,莞尔,“其他方面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不过在感情这方面,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见沈枝这般笃定,姚淑怡也就不再多言。
只是悄悄祈祷商鹤同商宴那个混球不一样。
中午,沈枝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
她寻了一圈,都没发现商鹤,看来还没有回来。
好心情不免减了几分。
说来,这种事情沈枝还是第一次遇到,难免有些不知所措。
即便大言不惭地说着没问题,其实沈枝心里多少没有底。
沈枝捱着困倦坐在沙发上等了大半个小时,还是没等到商鹤回来,只好揣着低落的情绪回卧房睡觉。
往常有商鹤哄着她,闭眼即睡。
今天却辗转反侧,脑海里全是女人纤细的娇躯,和商鹤交谈时的笑容。
有点像别人口中的金童玉女。
沈枝抓了抓正处于尴尬阶段的头发,又摸了摸自己的小粗腰,情绪更是一团糟。
她烦躁地掀开棉被赤脚站到体重秤上,垂眸一瞧,顿时陷入了无尽的苦恼。
98斤。
四舍五入,就是100斤。
这是沈枝从未有过的体重。
而对方就是那种又高又有形的白富美。
再反观自己,小秃头,双下巴,小粗腰,还化不了妆的小孕妇。
沈枝可谓叹声连连,她捏捏肉嘟嘟的腰身,再捏捏比怀孕之前粗上一圈的腿。
最后轻轻敲了下肚皮,满脸苦恼着钻进被窝里,独自黯然失色。
许是心里装了事,沈枝睡得并不安稳。
梦里,商鹤用着高傲的姿态,俯视着她,“肥猪。”
短短两个字,戳得沈枝浑身发麻,心脏刺痛。
而商鹤身边站着的,正是那位身材纤细的妖艳美人。
姣好的身躯,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令人垂涎的大长腿
最主要的是对方长发飘飘,抽得沈枝的两腮生疼。
脖子也疼,跟被啜小草莓一样疼。
还湿湿润润的,滑溜溜的,带着轻微的灼热感。
沈枝迷迷糊糊睁开眼,她只觉身体有些沉,还无法动弹。
颈窝处传来阵阵痒意,以及吮吻的润感。
原来是商鹤在给她种小花花。
“唔”沈枝缩了缩脖子,抬手推搡,嗓音粘腻,“商鹤,你吵着我睡觉啦。”
商鹤抬头,顺着往上亲吻。
他那灼热的唇瓣途径沈枝的下巴,掠过下唇,再进行深层次的舌吻,最后叼住沈枝的唇珠。
“不是吵,是到点了,该起床了。”
“不要。”沈枝翻身,撅屁股顶开商鹤,闭眼想补回笼觉。
商鹤双臂缠上来,强行驱散沈枝的瞌睡虫,“已经睡了一个多小时了,得出去晒点太阳。”
沈枝小脾气忽然上了头,声线稍高,“我不去。”
察觉到气氛不对的商鹤轻轻捧起沈枝的脸,面对而视,“宝贝儿,是不是我让你不高兴了”
“知道还问。”
商鹤瞬间会意,开口道歉,“我错了,我不应该一回来就吵我乖乖老婆睡觉。”
沈枝不知道该怎么谈及那件事,只能将错就错。
她回过身扑进商鹤怀里,哼唧,“你烦死了。”
“对不起”商鹤寻到沈枝的唇,小口啄着,“我太想我老婆了,所以没忍住亲亲。”
甜腻腻的话语抚平了沈枝心里的躁乱。
她鼓着腮帮子轻哼,“才半天而已,说什么想不想的,你就晓得哄我。”
“没哄。”商鹤双手贴着沈枝的两颊,与她额头相抵,“只要一分钟见不到我的乖乖,我就会想得心窝窝疼。”
话到此,沈枝趁机询问商鹤出门的缘由,“所以你出门干什么去了”
“见了一个朋友。”
看似已经回答,可话里话外并没有提及对方的性别,以及见面的事宜。
人往往好奇未知的事情,沈枝也不例外。
商鹤表现得越不在乎,沈枝就越在意。
她是相信商鹤不会乱来的,只是好奇心驱使着她继续盘问,“是什么朋友呀”
沈枝尽量表达得很平静,似不经意间的随口,“能跟我说说吗”
然而入了商鹤的耳,就是老婆在查岗。
熹微的灯光下,男人上扬的唇角完全压不住。
那是作为老公出门回家,老婆不放心查岗而露出的满足笑意。
在沈枝抬眼之际,商鹤表情已然恢复正常。
他道:“普通朋友。对了,我给你带了礼物,要看看吗”
沈枝显然不吃商鹤转移话题这一套,嘀咕着撑起身体,“什么普通朋友,还藏着掖着的。”
“不说算了,反正我也不想听。”说罢,她假意勾来软拖愈要下床。
以往商鹤听到这话,便会主动缠上来解释。
可这次他一点动作都没有,反而侧躺,托着脑袋笑眯眯地望着沈枝。
灼热的视线,轻浮的笑容,欠揍的神态,完全让沈枝生不起气来。
瞧瞧,这个坏种肯定在干什么坏事儿。
沈枝此时更加确定商鹤和对方没关系,只是心中的好奇又加重了几分,挠得她心痒难耐。
她甩开拖鞋,再次钻回商鹤怀里,娇嗔,“你太讨厌了。”
商鹤一把搂住沈枝软乎乎的小蛮腰,亲了她一大口,声音清脆。
他语气极其不正经,“乖老婆,我什么都没做啊,你讨厌我也得有个理由吧。”
“你闭嘴”
“好吧,既然老婆不让我张嘴说话,那我无声动嘴亲,总可以了吧。”
那双温热的大掌在话音落下后,轻车熟路地钻进沈枝睡衣里,开始了夫妻间的深入交流。
没一会儿,卧房里传来阵阵细碎的娇声,偶尔夹杂男人粗喘的喟叹声。
随着遮掩光线的窗帘缓缓被拉开,深缠交织的性事也渐渐来到了尾声。
东升的太阳已然随着时间移到了别墅的背面,只留下一片耀阳的光茫。
商鹤顺着沈枝透着粉红的后背,指腹划过她肿润的唇,“我给你带了礼物,要现在看吗”
沈枝亲昵地蹭着商鹤的掌心,双眼迷蒙,“要看”
穿好衣物,商鹤牵着沈枝来到镜子前。
他打开搁在梳妆台上的礼盒,是一个缠着纯白纱巾的头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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