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饶命啊国舅爷”
沈云州踹完他,便径自落座,潘之洞像狗一般爬过来,想要抱国舅爷大腿,被沈云州再次冷着脸踹开。
潘之洞鼻血糊了满脸,十分滑稽看起来又分外可怜。
沈云州眼风都懒得扫一眼。
有的人看似可怜,实则十分可恶,犹如恶犬,对妇孺弱者狂吠却只向强者摇尾乞怜。
“国舅大人,大人,军中恐怕真的有奸细啊”
潘之洞为了活命,但凡是怀疑什么都往外说,竹筒倒豆子般,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若是没奸细,鞑靼们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咱们的排名布阵”
国舅也不知信还是不信,静静地听着,也没插嘴。
等着潘之洞全部说完,他才轻蔑一笑道:“这说话,全说谎话定会被人看穿,全说真话,你又不是实诚的人。”
“所以半真半假地掺和着说,才更会让人取信。”
潘之洞的汗就下来了,他与国舅打交道的地方少,不过人的能耐有时候往往只一个照面,对方只看你一眼,不怒而威的样子就能让腿打旋。
他的这点子小心思,在国舅大人面前简直不入眼。
沈云州仰头闭目假寐,似乎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太子方才问道:“穆蝶殉国之后她手下幸存的军队去了哪里”
见潘之洞眼珠子乱转却又一脸茫然的蠢样。
太子索性直接问:“刑天呢她去了何方可是”
太子面上不动声色,袖子下的手却握成了拳:“可是殉国了”
潘之洞面皮抽了抽,小心翼翼地偷觑太子数次,还是飞速地眨着眼睛,最终道:“刑天是谁”
一句话成功让闭眼假寐的国舅都睁开了眼,望了过来
太子这拳头险些当场没砸在潘之洞的两只招子上。
潘之洞苦着脸:“刑天这人很重要么没听说过啊。”
他较劲脑汁也没想出来哪个是刑天。
不过既然是穆蝶的部下
“应是阵亡了。”
南宫弘再也忍不住,疯了似的冲过来,几乎是手脚并用完全没了章法地对潘之洞拳打脚踢,手都被划破了口子。
他身份尊贵又矜持。
自幼便被寄予厚望立成太子,教导他的,都是当世大儒。
这便使得太子的性格其实十分内敛,不逼急眼了是万万不会平白失了身份亲自动手的。
南宫弘脑袋嗡嗡的,脑子里一直是潘之洞的那句:应是阵亡了。
还是国舅看不下去了,起身一把拽住了他,拍了拍他后背安抚道:“好了,别打了,脏了手。”
太子这才停了下来,可胸口不停地起伏着:“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妈的”
沈云州侧头握拳轻咳了一声才憋住了笑。
他再次安抚拍了拍太子:“他连刑天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能知道她的下落。”
“之前消息说她之前带队去了旁处,消息是属实的,只是最近忽然队伍又没了踪迹”
潘之洞之前就被国舅踹成了猪头,太子拳打脚踢,他模样更是狼狈。
此时方才辩驳道:“太子明鉴,这刑天还是刑地的,小的是真不知道,这刑兄弟定然吉人自有天相”
太子目光凉凉:“她是女子。”
潘之洞这才恍然大悟:“啊,你是说那个娘儿们”
太子视线扫来,潘之洞道:“小的也只是听说军中有两个娘儿哦不,两个巾帼女英雄”
潘之洞是从京中直接派任过来的,听到刑天的消息都是带了点香艳的旖旎。
所以根本也看不起。
连穆蝶他都不放在眼里
一个太子的暖床丫鬟,他更不放在眼中。
门外已经有人恭候道:“殿下,国舅大人,宴席已经备好,还请移步到院中吧。”
来人是潘之洞的表哥,沛泽县令赵和。潘之洞之所以敢往沛泽跑,也是因为笃定赵和是自己人。
也是赵和大义灭亲,将他给捆绑了送到了太子和国舅面前。
不过到底是真的大义灭亲,还是因为太子和国舅到了,不得不,这个真细细思量,就有意思了。
若是不知情,谁能藏身在祖宗祠堂里。
赵和精明能干,眼下还有用。见他出现了,沈云州和太子都没再搭理潘之洞。
潘之洞求救的目光看向自己从小光屁股长大的表哥:给求求情
赵和微微摇头:不是好时机。
一行人来院子里,潘之洞身上绳索早就松脱了,院子里布置得十分雅致,大红灯笼高挂。
桌案上放着各式各样的美食,酒酿佳肴。
烤鸭,酱板鸭,蟹黄汤包,小鱼锅贴,梅花糕,桂花汤圆
太子和沈云州已经被赵和躬身请到主位,落了座。
潘之洞是往外走的,不过扫了一眼,先前他躲在赵家祠堂里都吃得冷食。
多久都没混上一口热乎的了,太馋了。??
他便转身快跑到了末尾案桌上,顺手抄了只鸭腿,刚塞到嘴里咀嚼了两下。
边听破空声响起,离着他最近的灯笼,忽然莫名奇妙地炸了
潘之洞一个哆嗦,险些噎住,饶是这样,嘴里的鸭腿也不舍得放。
而上首的赵和已经厉声道:“有刺客”
太子下意识要起来,被一旁的沈云州眼明手快摁住:“不知敌我虚实,不要乱动。”
谁知是不是贼喊捉贼
沈云州微微眯着眼睛,拿起筷子夹了一只蟹黄包,不紧不慢地吃着。
太子转头看过去,就见数个黑衣人窜了过来,为首之人身材纤细,看上去
像是个女子
南宫弘登时就坐直了身子,他喜不自胜,刚要起身,再次被国舅拉住:“我劝你现在不要上去。”
“这是何故”
凌厉的破空声响起,一杆长枪气势如虹,挑破了这寒寂的月色,带着呼呼的风声,招式凌厉,招招是杀招。
周围的侍卫冲了上来,她身姿灵活,连挑飞了三人,回马一枪直朝着潘之洞扎了过去
潘之洞吓得连连后退,他仰头呈蛤蟆状,两腿开大,那枪狠狠扎在他下面,要不是他向上窜了一下。
男人便做不成了。
可惜,另外一枪再次扎来
太子喜不自胜,这招式他坐不住就要起身
国舅饮着桂花酿,再次一手拉住了他道:“人在气头上,不要上赶着冲上去别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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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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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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