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弦只笑,心里却有一杆称。
她谁都不能给,人性经不起考量,谁也不知道这大杀器到了安王手里,他会不会造反,到了泰王手里会不会逼宫。
太子才是正统。
宋思弦给谁都不对,两个人总是要得罪一个。
不给两个人又都会得罪。
常言道,人有旦夕祸福,谁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会先来,太子能不能最后如愿顺利继位。
若是不能,将来的帝王两个与太子一母同胞的王爷胜算也很大。
宋思弦很可能无形之间,得罪将来的皇上。
棘手的选择,宋思弦打着哈哈:“不是我不想给呀,两位王爷,只是如今这配方还没配稳定呢,这一会能炸平了山,一会却又是哑炮,鸟都惊不起,送给前线的东西岂能儿戏,再容我”
“那将王大给本王。”
“那将他带走”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了口,王大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一个瘸子,居然成了被两个王爷争相抢夺的香饽饽。
就连不远处扛着他的丛南都兴奋了起来:他表姐说得没错,跟着王大有汤喝。
两方都想要人,场面有些僵持,这个时候,忽然又听到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道:“陛下有请”
宋思弦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配方落在谁的手里,都不是好事,只有落在仁帝的手中才是正路。
她无论给了谁,都要惹得仁帝猜忌她勾结王爷,有不臣之心。
唯有给了仁帝,才是忠君爱国。
两个王爷一怔,随即似乎也后知后觉想到了这点,又或者揣着明白装糊涂。
泰王哈哈一笑道:“瞧本王,一时情急思路不周”
安王面上还是笑着,眼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居然惊动了父皇,是儿臣的罪过”
“两位王爷客气了。”来人是御前大总管,仁帝的心腹金顺。
他转头看向宋思弦道:“宋”
他一时居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宋思弦。”宋思弦贴心道。
“思弦啊,洒家你可信得过”金顺忽然问道。
宋思弦点头如捣蒜:“公公哪里的话,思弦怎么会不信公公呢。”
金顺说话的同时,手心其实是向上的。
宋思弦却仿佛没注意,她笑道:“按道理说,这方子给公公也无妨,只是中间有几处,还不妥当,一会陛下若是问起,还要给陛下过目”
话虽如此说,心里在想:谁知道你跟他们两个是不是一伙的。
金顺在仁帝身边多年,察言观色本已经刻入骨髓,眼底闪过笑意:“国舅爷眼光果真独到,思弦聪慧过人呐,还是当着陛下的面交于陛下吧。”
一般人心性不定拿不定主意的人,肯定就将配方给金顺了。
可宋思弦嘴上说相信金顺,面上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沉着冷静,极有主意。
“思弦,请吧”金顺甩了下浮尘,示意宋思弦走。
又眼神示意周遭将王大也带走。
两个王爷刚要转身,金顺道:“陛下也宣了两位王爷”??
安王泰王对视一眼,面色都不好看。
宋思弦点头:“多谢公公。”
金顺微微一笑:“思弦其实跟国舅爷很像。”
宋思弦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哪里像
见她有些疑惑,金顺似笑非笑道:“都是说着最软乎的话,办着最硬的事。”
宋思弦:
金銮殿的香炉徐徐盘旋而上,整个大殿沐浴在阳光下,仁帝似乎等了许久。
直到外面人通禀人已带到,是否觐见。
仁帝才撂下了毛笔,“宣”
宋思弦就跟着金顺的身后进来,她郑重行礼:“民女宋思弦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同她郑重行礼不同,两个王爷不过是寻常见了礼,都不大拘谨。
仁帝也好似不在意:“都是自家人,见外什么,平身快坐。”
宋思弦这才起来。
看到仁帝的时候不由得暗暗吃惊:不过短短时日,他半边的头发已然花白。
仁帝面色与依然慈祥,上来不问火药的是,反而是示意几人去偏殿。
“朕看了三个时辰的折子,有些乏了,走,去那头坐坐喝喝茶。”
众人自然无有不从,也不知道仁帝卖什么关子。
宋思弦秉着既来之则安之,十分自在从容,跟在仁帝的身后就走。
金顺拉了她一下,宋思弦还有些纳闷。
金顺这才小声提点道:“别跟得太近,万一冲撞了圣体”
宋思弦恍然大悟,她跟在仁帝后屁股,跟得太近了,怕追尾。
“哦哦哦。”宋思弦闻言后退两步。
仁帝身后仿佛长了眼睛,转头训斥金顺道:“没那么多事。”
金顺抬手自抽了下嘴巴:“是奴婢僭越了。”
安王沉默不语,泰王却揉着肚子:“父皇,儿臣爬山饿了,来点吃的。”
仁帝抬起手指比了比泰王:“你啊你啊。还能短了你的吃”
说着,示意金顺:“上点点心。”
宋思弦硬着头皮跟上,往日的偏殿,一人一座,两列的八仙椅,边上是茶几。
不知今日为何是圆桌,仿佛是寻常的家宴一般。
不过宋思弦抬头看着笑容可掬的仁帝,却丝毫放松不下来。
沈云州手腕多么凌厉啊,甘愿他驱驰,为他赴汤蹈火,平定江山,简直是大曦的青瓦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仁帝岂能庸碌无能,怕也是一个画饼高手。
仁帝当然端坐主座,宋思弦的位置就有些犯难,坐在仁帝身边
她不够格,而且她还是女子,要适当避嫌。
似乎看出她的纠结,安王上前一步,紧邻着仁帝身边坐下,随后是泰王。
宋思弦坐泰王身边,与仁帝隔着了一个座位。
桌子上放了几个盘子的点心。
宫廷就是不同,点心也能做出花来。
宋思弦知道仁帝之所以被称作仁帝,平日里十分节俭,他有一日半夜想喝羊汤,却硬是忍住了。
后来旁人问,他才道,若是有一日叫了,御膳房日日要杀羊备着。
不过是一时起兴,没必要兴师动众。
如今座位上四个人,却是三盘点心。
一盘豌豆黄,一盘茯苓糕,一盘龙须酥。
宋思弦一时猜不透仁帝的用意。
孔融让梨三人分饼
大家一起来找茬
唉,宋思弦想想沈云州以前日日都过着这样的日子,可不是喜怒不形于色么,这工作压力未免也太大了,好好的人都得逼变态了。
她叹了一口气,看着糕点,又看了看泰王安王。
这两个人似乎也是有些懵逼。
得了,大家一起猜猜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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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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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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