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力”丹恩心头一紧,“那是什么”
“呃他说是精神力一类的东西。老实说,我也不太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但只要我能付得起,我就一定会用它来找你。”朱迪低下头,“不管如何,朝先生至少没有食言。”
“糊涂呀”丹恩听到这里,面色变得如同苦瓜一般,“越是不明白就越不能轻易答应你想想,正常人会管你要精神力吗那人恐怕根本不是什么侦探,而是”
“是什么”
“邪教徒。”丹恩憋着气说道。
朱迪连连摇头,当即否决道,“不可能我跟他打过几次交道,虽然感觉他有些神秘,但言行都挺正常的,不像是传闻中歇斯底里的狂信之人。而且我也没听说过,哪派邪教徒需要收集愿力的”
“哪个邪教徒会把自己真正索要的东西摆在台前就怕他要的根本不是愿力,而是你的灵魂”
忽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丹恩的话语。
“朱迪小姐,事情有些麻烦。”门外传来周知的声音,“那女人快不行了。”
“我这就过去”朱迪拍拍丹恩的肩膀,示意他先好好休息,随后起身走向另一名受害者躺着的房间。
刚进屋没几秒,她尚未来得及检查女子的情况,便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锁门声。
回过头,朱迪再一次见到了消失许久的侦探先生。
“您”她被跳了一跳,“您是什么时候来的之前您都去哪儿了”
“我有点事情需要安排,所以耽搁了。”朝阳取下毡帽,缓步来到床边坐下,“不过我知道那两人一定会护着丹恩先生逃离剧院,即便我不在现场也不妨碍最终结果。”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纸筒展开,正是他们之前签订的「合同」。“如今祈求已经实现,契约到此结束,该兑现你的那一份了。”
朱迪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
所以受害者不行了只是个幌子他故意让手下分隔自己跟丹恩,好创造一个单独碰面的机会
那句「他要的是你的灵魂」冷不丁浮现在她脑海。
是啊,也许愿力只是个幌子
但假使她知道了这個前提,就不会接受对方的帮助了么
想到这里,朱迪站起身来,对朝阳深深鞠了一躬。
“你这是”后者愣了愣。
“我应该早点感谢您所做的一切,不过希望现在还不迟谢谢您救了丹恩一命”
没错,答案其实很清楚,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哪怕是飘在水上的一根稻草,她都不会轻易松手。
“契约约定过的事,你无需”
“契约上只说过找出丹恩的下落,事实上我之前对您的期待也仅限于此。”朱迪鼓足勇气,一口气说道,“您本不必要展开营救,甚至公然与警局对抗,但您还是伸手将丹恩带出绝境,对此部分我实在无以为报。所以您要的东西,尽管拿去吧因为即使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是么我知道了。”朝阳递给她一支笔,并指向纸卷末尾,“那么请你在这一栏签下自己的名字。对,就是这段空格里。记得用真名。”
“我真名就叫朱迪。”她深吸一口气,签下名字。
收尾的那一笔划下后,朱迪感到一股强烈的疲倦袭上心头,让她忍不住晃了晃身子。不过这股疲惫感来得快去得也快,眨眼间她便恢复了正常,只是觉得心里仿佛空荡了一点。
“如此,契约便完成了。”朝阳收起纸筒。
“这样就行了”她眨了眨眼。
“没错。”对方停顿片刻后又补充道,“啊对了,一开始可能会有些不舒服,毕竟损失了些精神力,不过它会随着一段时间的休息而恢复。”
“所以你不要我的灵魂”朱迪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朝阳扬起嘴角,“我从来不收取契约规定之外的东西,它该是如何就是如何,这点你大可放心。”
朱迪忽然哽咽了,“您真是个好人”
“喂,这话可不兴说。”
“您不知道那阵子我有多焦急,能想到的法子都用了,可以求的人都求了,但根本没有任何用处”朱迪抹着眼眶道,“当时我都快绝望了,直到您找上门来”
好一阵子后,她才稍稍平复心情,“对不起,我刚才没能控制住自己。”
“我能理解。”朝阳点点头。
朱迪大概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随即将话题转到床上一动不动的女子身上,“对了,她情况怎么样了也跟丹恩一样,只是脱力昏迷了么”
“不,她快死了。”朝阳直言道。
“什么”
“她遭受了严酷的折磨,能撑到现在已是稀罕的事情。”他轻叹口气,“你揭开毯子看一眼就知道了。”
朱迪依言照做,接着倒吸了口凉气
那是怎样一副残躯啊到处都可以看到裂开的鞭痕与灼烧后留下的溃口,新旧伤疤层层相叠,许多受伤的地方已经腐坏,流出的粘液将皮肤和布袍都粘在了一起这样严重的伤势绝不是一天两天能造成的,也不是简简单单的囚禁所致,她分明遭受过长期的拷打。
而且朱迪还注意到,对方的皮肤颜色呈熟褐色,肩胛两处纹有波浪形的浅白印痕,这说明女子并非旧大陆的主流族群,而是比较少见的海卫族后裔。至于具体属于哪一类,她也不太清楚,不过这样的异族,在辉煌堡通常都属于最底层。
“侦探先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城北警局为何要抓她和丹恩,还要如此大费周章的杀掉他们”朱迪喃喃问。
“丹恩不过是咬钩的鱼,自以为是调查者,但实际上却是落入陷阱的猎物。”朝阳直言道,“而这名女子是高天矿业公司的采矿工。当然,这么说并不准确,因为她不是自愿被雇佣,而是被奴役的。像她这样的人,矿业公司里还有许多。”
朱迪露出一丝惊讶,“您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她正在与我对话,朝阳心道。
在他的视野中,女子并没有昏迷不醒,她正殷切的看着自己,不断发出自己的哀求。那是意识上的交流,也只有他能听到对方的倾诉。
「真正的罪魁祸首不是古思特,他只是执行人而已我是有许多兄弟姐妹都死在他手上,不过在那之前,他们都被关在城北的一栋宅子里那是城北警局局长魁奇的产业,他才是下令者」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朝阳在心中问道。
「因为高天矿业公司是城北警局的主要资助人。若是让我们死在矿上,开采也会受到影响,所以他们不想看到的工人,都会委托城北警局动手。而且警局做得这么复杂,也有自己的目的。」
「什么目的」
「具体的我不知道,只听警员聊起过,还有警局之外的人在关注这些,似乎是来自旧大陆那边。」
旧大陆这对朝阳来说又是个新名词。
「那他们为何还要拷问伱这些伤势不是在矿场里留下的吧」
「因为他们想从我身上得到一些人的消息。」女子的声音低沉了一些。
「能告诉我吗」
「很抱歉,我现在无法透露给您,因为它相当重要。」她说到这里忽然变得急促,「您并不是一般人对吧我们都知道古思特布下的是陷阱,而您却能从陷阱中把我带出,这绝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情我刚才还听到,您替那位女士完成了愿望,既然如此,您也能为我实现一个愿望吗不管代价是什么,我都愿意支付,哪怕是献上灵魂也行」
朝阳摇摇头,随后想到对方根本看不见,又在心里回道,「恐怕不行。你并没有我需要的东西,我也从不免费帮人。」文網
事实证明,他预估的一点没错。与朱迪结算完后,得到的愿力差不多有一千二,确实比上次多,但去掉开销后只剩个一百来点,收益反倒不如。当然,没亏本已经是一件幸事,毕竟这玩意不是钱,没了还能再赚,愿力要是耗干,他当场就得嗝屁。结余的这些愿力加上上次的两百收益,就是他存活的本钱,他必须在渴死之前,找到新的愿力之源。
而眼前的女子显然不可能了。
她的生命已如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这是签订契约的大忌一旦祈愿者死亡,契约便宣告结束,所有投出去的资源都不会有任何回报。更何况愿力多寡跟人有关,一个气息奄奄的濒死者,就算付出全部愿力又能有多少
「您需要什么需要什么我都给这是我最后的愿望,求您了,帮帮我吧」
「我都说了我收取的是愿力而非灵魂,这种东西需要祈愿者生魂饱满、充满活力,并且许愿足够诚挚。」朝阳叹了口气,他亦不想对方落到这种结局,可恶魔并非许愿机,他也有很多办不到的事情。话虽如此,他还是打开灵犀视野看向女子,好让自己彻底撒手离开。
但这一看让朝阳愣在当场。
他看到了一柱耀眼而纯粹的白光在昏暗的煤油灯下,这光柱是如此浑厚,熠熠生辉,宛若不夜之城的探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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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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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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