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惜满身伤痕,额角还流着血,便被拖到了祠堂,跪在冰冷的地上,连个垫子都没有一个。她此时才觉得浑身疼痛难忍,稍微一动便痛得咬牙。
直到夜里,祠堂寒凉,她昏昏沉沉,却又因寒风而冷得无法睡着。
膝盖已经疼得如百蚁啃食,腿脚也麻得没了知觉。
她迷迷糊糊想起老太太。若她不在,谁给老太太做饭煎药呢老太太腿脚不便,走路若是没人搀扶,晚上起夜都多有不便。
都是她的错,是她思虑不周,忘记求父亲留一个照顾老太太的婢女。可她转念一想,兴许父亲比她考虑周全,已经派人去照顾老太太了呢
宋温惜想着想着,只觉得浑身愈发冰冷,思绪都开始断断续续。
眼前是一片烛火,和宋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那带着镀金雕花的红木供桌上,却没有姨娘的位置。
姨娘的脸忽然浮现在她眼前。
宋温惜喃喃自语:“姨娘我好想你我是不是不该回宋府”
祠堂寂静无声,回答她的只有一阵冷风。
宋温惜终于扛不住,昏倒在地上。
翌日中午,府上一阵喧闹,下人们慌张地忙碌着,无人顾及还被关在祠堂的宋温惜。
宋温惜渐渐转醒,眼睛转了转,只见自己仍旧被关在昏暗的祠堂中。她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昏迷了多久。
祠堂中空无一人,没有人监督她有没有跪好,也没有人管她。
外面的喧嚣之声让她的意识逐渐恢复,她想要听清外面的人在说些什么,可关着门,什么也听不见。
她甚至无力起身,嗓子烧灼般的痛,头也昏昏沉沉,睁不开眼。微微抬手,身上便是一阵疼痛传来。
突然有人打开了祠堂的门,大声喊道:“二姑娘老太太过世了老爷让我来通知你一声”
刺耳的声音让宋温惜猛地睁大了双眼。
她强忍着疼痛,支起身子,问:“你你说什么怎么怎么回事”她嗓音嘶哑,似乎都不是她的声音了。
下人叹了口气,焦急道:“昨夜老太太起夜,被地上的水滑了一跤头磕到桌角,就这么突然地没了今早下人去给老太太送药,这才发现唉,姑娘快起来去前厅看看吧”
说罢他便慌张地退下。
宋温惜艰难地咬牙支起身子,双腿酸麻,让她使不上力。她只能跌跌撞撞地走出祠堂。
祠堂外阳光明媚,是老太太最喜欢的晴日。
老太太怎么会宋温惜鼻尖一酸。她得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温惜步履蹒跚地朝前厅走去。
她强撑着身体,扶着墙壁,忍着不适,磕磕绊绊地,终于走到了前厅。文網
只见地上放着一具遗体,底下铺着草席,上面盖着白布。
宋韵文和大夫人,还有宋嫣然,都已站在前厅。宋韵文皱着眉,满脸不安。而大夫人和宋嫣然,则是一脸冷淡,仿佛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去世。
大夫人看见宋温惜,叹息一声,眼底却划过一丝窃喜。
她冷声道:“你也真是的,昨日也不提醒你父亲一声,老太太没人照顾。这下好了”
宋温惜没有理会大夫人的冷言冷语,只是在草席旁重重地跪下身,轻轻抬手掀开了白布,老太太苍白的脸突兀地露了出来。
“哎呀你干什么”宋嫣然嫌恶地撇开头,“怪不吉利的吓死人了”
“她亦是你的祖母你难道没有丝毫敬重之心”宋温惜眼眶中含着泪,眼神冰冷地射向宋嫣然。
大夫人又嘲讽道:“你倒是有孝心,昨日你若是说了那野男人是谁,就不会被罚祠堂,老太太便也不会如此了。”
“若我是凶手,你们都是凶手。”宋温惜声音颤抖地说,泪水一滴一滴源源不断地落下。
她不敢相信,前些日子还笑着调侃她与陈世子的老太太,如今竟只剩一具冰冷的尸体,同她的姨娘一样。
她颤抖的手摸向老太太的脸。老太太仿佛只是睡着了,毫无表情,闭着眼睛,同往日睡觉时没什么两样若不是她一半苍白的头发已经被血浸湿,变得红得发黑的话。
“你疯了敢说我们是凶手”大夫人厉声道。
宋韵文也终于开口:“宋温惜,昨日的账还没同你算清,我劝你慎言。”
宋温惜双目通红,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衬托得那双眼睛格外的红。她眼底带着浓浓的恨意,抬头望向宋韵文。
泪水滑落,她冷笑一声:“父亲满意了终于甩掉祖母这个包袱了”
“宋温惜”宋韵文怒声道,“你若还未清醒,就再跪一天一夜的祠堂跪到你不再发癫为止”
“父亲怎可将祖母一人留在房中祖母年事已高经不起摔跤又无人看守哪怕是早些发现,或许都还有救”宋温惜冲宋韵文大吼。
“老太太她本就到了年纪是否有人看管,有什么区别平日里她好好的,谁能想到她会起夜”宋韵文摊手问道。
宋温惜冷笑:“是,父亲从未照顾过祖母片刻,自然不知道,祖母没有一日能安睡,每晚都会起夜祖母年纪大,腿脚不便,起夜都是需要有人伺候着父亲未曾付出分毫,却能落得个孝顺的名声,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宋韵文冷冷道:“宋温惜,你莫要发疯。如今这般光景谁都不愿看到。你若不冷静,就回屋冷静之后再同为父说话。”
说罢,他又吩咐下人:“即刻为老太太筹办丧事,丧事要大办,尽显宋府孝道。对外只说老太太是寿终正寝。”
宋温惜听着宋韵文冷漠的话语,只觉得荒唐,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宋韵文,一字一句地问:“寿、终、正、寝”
她的泪汹涌而出:“我只离开了一夜父亲竟想不起派人去看看祖母对外还要宣称寿终正寝父亲的伪善真叫人恶心”
宋韵文恼羞成怒,上前狠狠甩了她一个耳光:“我看你还是没有反省待老太太丧事办完,你就继续去给我跪祠堂跪到清醒为止”
宋温惜被打得耳鸣,她本就因为跪了一夜而虚弱无比,此时又挨了一耳光,被打得伏在地上,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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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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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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