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惜吐得眼泪都涌了出来。
但她还未来得及回答淄阳王的问题,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两人顿时噤声,警惕地看着门外。
不一会儿,有人敲了敲房门,低声道:“王爷,西郊军营的兵,正在这附近搜查。恐怕是来找宋姑娘的。”??
宋温惜的心猛地一抽,西郊兵为什么出现在此处他们分明已经走了很远。难道晏望宸和陈卿安当晚就发现她不见了,一路追了过来
宋温惜紧张地看向淄阳王。
淄阳王立刻将宋温惜拉起,道:“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他们一行人从客栈的后门跑了出去,宋温惜上了马车,捂住胸口,有些喘不过气。
她的心一直狂跳不止,她不敢想晏望宸发现她逃跑,会是什么反应。
是恼怒是愤恨还是不舍和愧疚
马车摇晃着行驶在小路上,马车与搜查的士兵擦身而过。宋温惜忍不住微微撩开一点帘子,探头看向外面。
外面的西郊军正四处翻找着,每个人都风尘仆仆,看上去像是毫不停歇地赶了许久的路。
“听好了若是抓到那女子,格杀勿论”只见一名军官模样的男子穿着西郊兵的衣袍,对手下人吩咐道。
宋温惜心头猛地一颤,连忙放下了帘子,挡住了那男子看过来的视线。
“格杀勿论”怎么会这意思是,晏望宸想要杀她可是为什么
她曾想过,得知她逃跑,晏望宸一定会非常生气。可她没想过,他会气到想要她的命。
他竟这般不留情面了吗宋温惜的手指微微有些发颤。
但是她又有什么错她对他仁至义尽。
她与淄阳王有约定,是为了助他。就算他不知道这件事,她想要逃离那个危险的地方,离开沈悦的视线,无法同杀香芙的凶手共处一地,他应该也能理解才对。
可仔细想来,这一切似乎也说得通。晏望宸的决定,向来不是他一个人的事,说不定这是镇国公的命令。
毕竟,倘若能将她在外斩杀,沈悦和闫文静都可以高枕无忧。
马车渐渐离开了那条街,往偏僻的小路行驶去。
与追杀她的西郊军擦身而过,宋温惜心中一阵阵发寒。
还好她逃走了,也还好淄阳王一路谨慎小心。否则,她若是继续留在军营中,就算沈悦不对她动心思,镇国公恐怕也容不下她。
只是,就算这命令是镇国公的意思,若是没有晏望宸授意,镇国公只怕也不敢假传军令。
所以,晏望宸的意思是,不打算再护着她了吗
宋温惜思绪万千,理不清头绪。可那句“格杀勿论”狠狠刺中了她的心,让她心底隐隐泛起一丝恨意和委屈。
晏望宸先是设计让她怀孕,又利用香芙,害死香芙,如今居然还派人追杀她,当真是耗尽了她对他的最后一丝爱意。
他的毒解了,眼下也稳坐太子之位。他再也不需要她,所以便忍心让别人将她杀了
宋温惜只觉得胸口一阵坠痛,她愈发觉得自己不能再以“宋温惜”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更不能让人知道她怀了晏望宸的孩子。
想到孩子,宋温惜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她要为香芙报仇,而这个孩子说不定能用来报复晏望宸和沈悦。
偶遇西郊军,让淄阳王更加不敢停歇,马不停蹄地往临川城赶去。
十日后,他们一行人终于回到了临川城。临川城此时已经温度骤降,人人都披着厚重的外袍。
淄阳王披上黑色的大氅,又递给宋温惜一件狐狸毛领的白色披风,道:“穿好,我们要上山了。”
宋温惜接过披风,心中有些发怵。因为她依稀记得,先前登上绝情峰,一路上可吃了不少苦。
见她脸色有些不好,淄阳王明白她的恐惧,轻笑一声:“放心,本王自然不会让你带着身孕爬山。”
他带着人马来到山脚下,将马留在了山底。其他人则随他步行至山脚下的一处不起眼的石碑面前。
石碑上写着:“为君愿入绝情峰,莺飞草长,葬以吾心。思君切,黄泉碧落,两处难寻。”
宋温惜看着那两行笔锋刚劲有力的字迹,微微有些发怔。不知为何,她觉得这几句话像是淄阳王写给姨娘的,却也像晏望宸与她。
淄阳王不知碰了何处的机关,石碑之后的墙壁突然打开。宋温惜回过神,瞪大了眼睛看向墙壁之后,里面似乎是漆黑的地道。
见宋温惜一脸狐疑,淄阳王勾了勾唇角:“发什么愣难不成本王每次上下山,都亲自在山中爬上爬下不成本王又不是猴子。”
宋温惜的嘴角微微抽了抽之前他们一行人可不就是像猴子一样上山下山。
虽然那次下山时,有淄阳王带路,比他们自己找路要快了许多,可还是将一群人累得够呛。没想到淄阳王竟留了一手。
宋温惜跟着走进地道,两旁的火炬骤然亮起。
此时她才看清,这并非是一条很深的通道,尽头有一个巨大的木制平台,周围一圈是竹子做的栏杆,四角用绳索和铁链固定。
宋温惜觉得这平台有些眼熟,先前跌落绝情峰时,似乎也是降下了一个这样的平台。
她抬头望去,直直的通道高不见顶。
待众人都站在平台上,淄阳王摇响了铃铛。平台稳稳地升起,四面的石壁不断向下,通道内视线昏暗,宋温惜有些紧张地扶着旁边的栏杆。
“放心,不会摔下去的。”淄阳王见她有些害怕,安抚道。
宋温惜咽了咽口水,微微松开了手。
平台上升的速度并不算快,但相比于用腿爬上山,还是快了不止一倍。没过多久,到了一定高度后,又换了一处平台,继续向上。
这样连续换了五个上升平台后,淄阳王在前面带着他们走出幽暗的通道。
打开石壁大门,淄阳王府就在众人眼前。明媚的阳光洒在每一个人身上,可是山顶的风又剥夺着他们的体温。
宋温惜裹紧了披风,跟着淄阳王走了出去。淄阳王府依旧是碧瓦朱甍,气势恢宏。
淄阳王站在王府的大门前,停住脚步,回过头看向宋温惜。
他微微勾起嘴角,沉声道:“温惜,欢迎回府。”
宋温惜看着眼前的淄阳王府的牌匾,抿了抿唇,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缓缓迈过门槛,走进了王府。
王府的大门在她身后缓缓关上,宋温惜忍不住回过头看了一眼。
从今往后,她便要摒弃从前的一切,以新的身份活在这世上。
至此,她这个人,连同她的过往,都消失在这尘世间,任谁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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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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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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