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我还没听清,体内的那只阴魂就承受不住的哀嚎起来:
“疼、疼是鸡血你这个贱女人,我上当了”
“鸡血。”他好似刚刚才反应过来,眼中冷冽瞬间荡然无存,取之而来的是惊恐与心疼:“月儿”
我扶着冰棺痛得掉眼泪:“你还犹豫什么,打我啊,把她打出来”
他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关键时刻智商却掉线了
“打你”他沉下眸光,愣了那么一两秒总算是醒悟了,抬手便朝我心口击了一掌。
索性这一掌比刚才那猝不及防的一掌轻了不知几百倍,阴魂也被他从我体内打出来摔在了地上。
池头夫人被鸡血烫得全身是伤,脸上都是大块大块的血迹,甫一落地就疼得打滚。
当然我也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尽管第二掌再轻,落在第一掌的旧伤上,还是疼得钻心钻骨。
他在我身体要倒下时接住了我,抚着我满是鲜血的嘴角怕到嗓音哽咽打颤:“月儿,月儿对不起,对不起”
我呜咽哭出声,倒不是委屈,主要是真疼。
越想越气,我忍不住往他胸口夯了一拳,哭着冲他吼:
“你就不能下手轻点吗我差点就被你送上西天了”
狗男人果然都是下手没轻没重的主
“月儿。”他捧着我的身躯万分心疼,擒住我的手腕不停道歉:“都是我不好,月儿是不是很疼,别恨我”
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的池头夫人哆嗦着手,指向我,如瀑青丝无风自舞,染血的瞳孔狠戾凝望我:
“你骗我,你竟然不害怕,你真的甘心死在他手上么”
我躺在男人怀里捂着疼痛的胸膛,艰难缓上来一口气,满头热汗地嗤笑: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你两句话就能让我和身边人反目成仇”
池头夫人恨意燃满瞳孔:“可他是毒蛇本尊好心帮你,你却不领情。”
“毒蛇又怎么了我嫁都嫁了还管他是不是毒蛇吗”
“你若再执迷不悟,和他在一起,你迟早暴毙”
我捂着心口火燎的灼痛,咬牙任性朝她吼:“你管我我就好这一口又怎样”
男人一怔,搂在我腰上的那只手臂暗暗收紧。
我火气上头气呼呼又往他肩上捶了一拳:“松些,呜,本来就疼”
他顿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连忙手臂放松,温柔抱住我,眼底紧张惊乱一渊星辰。
池头夫人闻言却笑,拄着权杖颤巍巍站直身体,挑唇相讥:
“看来,你是真的很信任这条蛇可惜,他好像并不信你,他刚才那一掌可是要取你性”
可惜话没说完就被墨玄霄阴声打断:“你给本座滚出去”
与此同时一道强悍法力刹那劈进毫无防备的池头夫人体内,池头夫人身体狠狠一颤,被墨玄霄一掌给震得拄着权杖七窍流血,张嘴就是一股粘稠血液
池头夫人惊恐瞪大眼,“你是、是”
是了半天也没说出后面的话,墨玄霄一记冷厉眼刀剜过去,吓得她脸一白,一挥衣袖赶忙落荒而逃
眨眼间那黑衣女人就化作一团黑烟飞进夜幕消失不见了。
门外的冥钱还哗哗啦啦飘个没完,我暗暗庆幸这一劫总算过去了
可,身体上的痛感越来越剧烈,我抓在蛇仙老爷胳膊上的手也不自觉用力
浑身衣裳都被疼出的汗浸湿了。
“月儿,我带你回家”他焦急地抱起我就往外走。
我难受的窝在他怀里,疼到神志不清,眼泪直流,“墨玄霄,疼”
“月儿乖,再忍一会儿,很快就不疼了。”
“玄霄,好疼啊”
我控制不住的抽搐发颤。
“怪我,是我不好。”
他把我抱回苏家的时候我已经接近昏迷状态了,窝在他怀里全身麻木大汗淋漓,连喘口气都是刺骨疼痛,难熬至极
“苏家的厨房可真气派啊,大半夜还能吃到烧鸡,实在是太满足了”
“你能不能斯文点,看你嘴张的,跟要吃人似的。”
“凤口夺食,你们还真是头一号哎尊上你回来啦”
跟着那道男人声音同时靠近的还有一阵聒噪的鸟叫。
“尊上我去她、她怎么了怎么全身是血被伤成这样”
“本座不是让你回去了么,你怎么还在这里”
“呃,我不想回去,和那些蛇待在一起多没意思你还没告诉我她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了呢”
被墨玄霄抱回房间放在床上,我一个没忍住翻身就伏在床边张口连呕了两大口血。
血哗啦溅在地上弄脏了他的雪白衣摆。
他紧张地坐过来轻轻给我拍打后背:“月儿,月儿别怕,我这就给你治伤”
冰凉的法力渗进我的身体,我无力的躺回床上,呼吸不畅地抓着身下床单,“墨玄霄”
他抓住我的手凝重道:“我在。”
我疲惫的问他:“我是不是快死了”
“没有,你不会死月儿你会好起来的”
“我要是死了你记得,柜子里有张银行卡,密码是五一八、里面有三百万那是我攒了好久才攒到的,你拿去,留着、花
我没什么值钱东西能交给你,也就只有点小钱、墨玄霄,夫妻一场,对不起,让你刚新婚就、就丧偶了”
“月儿”他心疼地朦胧了双眼。
我说完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的法力好像对我并没有什么作用,还是疼,疼到喷血
金毛鸡见我躺在床上一会一口血的往外吐,终是忍无可忍地开口提醒:
“她的魂魄内伤太重,又添上了挺厉害的新伤,尊上你的法力怕是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到底是哪个天杀的对她下这么狠的死手这是摆明了冲要她命去的啊”
“是、本座伤了她。”
“什、什么,你俩吵架了你俩吵架了你也不能家暴对她下这么狠的手啊你看她、她都要死了”
“闭嘴再说一句月儿要死了本座现在就送你下黄泉”
“我、我不说了但是,我还是好奇,尊上你平时可不打女人,更何况她还是你媳妇,你怎么能舍得下这么狠的手”
“本座对不起她,本座以为,她恨本座,想要本座死,一时失手才、酿成大错。”
“这这这、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也不控制着些,她好歹是个人类,人类都是很脆弱的,怪不得她一直在吐血,哪个正常人类能受得了你一掌啊
她现在还吊着最后一口气已经算是命硬了
尊上你不能因为在恋爱中受伤一次,就平等的冷漠对待所有伴侣啊,我还以为尊上你终于肯娶媳妇是愿意走出上一个恶毒女人给你带来的阴影了。
没想到你根本忘不掉啊,尊上啊,那个渣女不值得,你可不能被她影响一辈子”
“闭嘴,谁允许你这么诋毁她的”
“唔,还需要我诋毁么,整个妖宫谁不知道当年她趁你带兵在外中埋伏重伤命悬一线,不顾你俩体内有同心蛇蛊偷偷和野男人跑了,这些年来你被那蛊虫折磨得还不够惨吗”
“她、或许,当年的事真的另有隐情。”
“尊上你清醒点你都找了她这么多年了,整个三界都快被你走遍了,要不是存心躲你,怎么可能你找她这么久都没有线索
况且你现在已经娶媳妇了你不会要渣了这个、这个小月月吧你能不能放下从前,看看眼前人
她到这个时候都还想着留遗产给你,尊上你的心,真的是块石头么。”
“我的心当然不是铁石,我心悦月儿,是真的。”
“尊、尊上你干嘛”
“松手我把我的内丹渡给她,她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尊上你能不能瞧瞧我”
“本座妻子性命攸关本座瞧你做什么”
“我你不记得我是什么来头吗我是医神的徒弟,我们凤凰一族天生就有很强大的治愈能力,你的法术太强容易适得其反,我的法力温和,对人类有益。”
“能治好她的魂魄吗”
“能堵住她不喷血。”
我蜷缩在床上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从苦海中解脱的,浑浑噩噩里醒了一次,正好撞见他在给我擦拭身体。
“玄霄”我有气无力地喊他。
他握住我的手温润如玉道:“还疼不疼了你身上都汗湿了,房中没有其他人,我给你用热毛巾擦一擦,会舒服些。”
我张嘴,喉头干得像吞刀片:“不疼,但是头晕,好热。”
他摸摸我额头,凝声道:“发烧了我给你穿上睡衣,让凤川进来给你看看。”
“不要。”
我拉住他的手,烧得身上发软,糊里糊涂就撑起身体,咚的一下撞进他怀里,小声嘀咕纠缠他:
“墨玄霄,以后你是不是就要陪我过一辈子了你是我老公对不对,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老公是吗”
他微凉的大掌贴在我灼热的身体上,对于我的主动投怀送抱一点也不排斥,反而温柔体贴的抱住我:
“嗯,是要陪月儿过一辈子,你这辈子,只有我一个夫君。后悔么”
我烧模糊了,逮到他就蹭,搂着他的窄腰无意识地喃喃:
“才不后悔呢,你是我老公,那我是不是就能和你贴贴了”
“贴贴”
我拱进他怀里就不停往他胸口蹭,抬头,滚烫的脸颊贴在他俊美的侧脸上,他一僵,不可思议:“月儿。”
我任性地圈住他脖子,热息吐在他脖颈上,“这就是贴贴,女孩子只能和老公贴贴,老公你长得真好看,我好想和你贴贴。”
“月儿你别这样,你还病着”
他含着磁性的嗓音有点乱,我摇摇欲坠地扒着他,与他脸颊相蹭,大脑里一片满足,“大蛇,我记起你了。你给我的红豆我没扔,我想拿回去给你看,但是她们打我,我好想你。”
他一惊,掐着我的腰把我从怀里提出去:“你说什么月儿你记起我了谁打你告诉我,谁打你了”
我耍赖又贴了回去,疯狂蹭他,磕磕巴巴地哭出来:“好想你,大蛇,好想你。”
“月儿”
“大蛇抱抱。”我哭着求他抱,他傻傻愣了好久,才狠狠把我抱紧。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该没有记忆了么是在怨我伤了你我不该总记你前世的仇,月儿,你今生没负过我,我一时糊涂,怎么就拎不清了呢。”
“你身上好香,老公,想和你一起睡觉觉”
他抚着我的脑袋哄我:“好,一起睡。你、先把衣服穿上,听话。”
“不穿。”
“月儿,你不听话。”
“热”
“”
“抱你,就不热了。”
他无奈,只能顺着我的意思让我抱。
少时,他突然扯过被子把我裹住,胸腔微震:“说”
年轻男人咳了声,道:“是鞭伤。”
中午我醒过来的那会已经一点多了,墨玄霄不在我身边,倒是那只金毛鸡负手立在我床前来回徘徊,嘴里絮絮叨叨地嘟囔着:文網
“是说出来比较好,还是不说为好呢这已经是第三十三回了
她之前嘱咐过,不能泄露天机,万一失败了呢,还是继续瞒着吧,反正有尊上在,死不了”
他在我床头晃得我眼花,我撑起酸痛的身子头昏脑涨:“你叽里咕噜说什么鸟语呢。”
他听见我的声音猛一哆嗦,接着一改从前瞧我不爽的模样屁颠凑上来:
“帝、月月你醒啦太好了,我就说还是我炼的灵药管用,现在感觉怎么样心口还闷气吗身上还疼吗”
他扶住我肩膀热心问道。
我活动了一下全身筋骨确认摇头:“不像昨天那么疼了,就是累的酸痛。是你治好我的”
金毛鸡精神抖擞地昂首挺胸拍拍胸脯,“那是我们尊上的法力太强你一个人类躯体承受不住,我是凤凰,天生就有治愈能力,我的法力温和所以能给你疗伤。”
“哦,那谢谢你了。”我可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虽然他昨天往我身上拉屎但我一早疼成那样也的确是他出手相救的。
金毛鸡这人初见只觉得他不讲理,怎么再见就变得憨里憨气了,就因为我道了句谢竟脸红了,不好意思的挠头,破天荒地内向起来:
“不用谢不用谢,我救你是应该的对了你以后身体再有什么不舒服就尽管来找我,我学医的,把脉问诊不在话下,妙手回春堪称神医”
该不会是墨玄霄威胁他了吧
要不然他怎么突然转性对我这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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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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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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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提供最快的蛇骨新娘更新,第23章 和大蛇贴贴免费阅读。: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