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凤凰还真就扛了好几筐金块送来我这里,不过他这次学聪明了,把金块子搁我门前打完招呼就跑。
根本不给我把东西退回去的机会
而那些金灿灿的宝贝疙瘩我实在没处放,就直接让人把东西甩给我哥,逼着他给我善后
至于我哥看见那一筐接着一筐的金块不停往自己书房送,也顿时头疼的揉太阳穴。
金块策略见效不大后,他开始给我疯狂买东西。
我出门多看了路边摊的银饰一眼,回家就发现我摸过的东西全放在茶桌上。
我喜欢的奶茶当天就有人把奶茶店转让合同拍到我眼前,我出门碰见不长眼的男人往我身上撞,没多久那男人就掉路边臭水沟里了
更让我匪夷所思的是,我只是随口和梵宁说了句想养猫,回家就瞧见一只背上绑蝴蝶结的异瞳纯白小猫咪
小猫咪脖子上还挂着一枚松果银铃铛,迈开小短腿向我跑来的模样治愈又蠢萌。
“小猫”我惊喜的将小崽子抱起来,贪婪揉揉它毛乎乎的圆脑袋,心都要被软化了,“好可爱的猫”
我向来对毛茸茸的小动物没什么抵抗力,这一点他几百年前就一清二楚。
小猫自来熟的在我怀里打滚翻肚皮,伸出嫩红小舌头舔舐我的指尖,傲娇的抬起脖颈,把项圈上挂着的一只小银牌露给我看。
我搂着猫好奇将小银牌拿起来,定睛一瞧,才发现上面刻着我知错了四个字。
用这种方式认错我承认我喜欢猫,但并没有达到无它不可的地步。
我忍痛把猫丢了出去。
小猫见我关上门的那一刻,蓝金异瞳里闪烁着失望落寞的泪光。
梵宁看我把事情做得那么绝,总算是忍无可忍地将心中疑惑问出口:
“这几天无论他怎么讨好你你都不领情,你到底想他怎么做你才能原谅他呢”
“我想要的永远都不是他的做小伏低刻意讨好。”我不高兴抬眼,趁机审她:“你倒是还没交代,为什么要帮他”
梵宁心虚呛了声,尴尬地绞着手指头:
“我其实是站在你这边的我没有背叛你,绝对没有我谴责他了,但是他威胁我,他身边的那只鸟还想咬我
呜呜,他说我要是不帮他出谋划策,他就把你大哥杀掉呜,我是绝对向着你的,奈何他威逼不成又利诱啊他给的太多了”
“他给你多少钱你就把我卖了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啊”我气不打一处来。
梵宁咬住唇委屈巴巴看我:“也、也不多就是,给了我一百颗、夜明珠现、现捞的。”
我:“”
夜明珠那我的确给不起。
但不影响我对他冷嘲热讽。
“他真有本事,连我最好的朋友都给策反了。”
“阿月你别生气嘛,我看出来了你心里有他,他也是真的知错了,他喜欢你,你们之间分明有深情为什么还要互相折磨呢”
“等你被我哥往心脏捅一刀的时候你就明白我为什么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了”
“我”
梵宁被我怼的哑口无言,顿感挫败的瘪嘴喃喃:“不行,阿月压根不吃这一套怎么办”
傍晚,外面倏然变天,风起云涌的很快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我以为,将那只异瞳小猫扔出去它会自个儿回到墨玄霄身边
但雨下大那会子我却听见往院子里送饭的两名女佣人好奇谈论:
“是苏总和两位小姐养猫了吗门口那只猫穿得花里胡哨还挺可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被关在门外,雨下这么大它就蜷在芭蕉叶下瑟瑟发抖的睡着,这么淋会生病吧。”
“可不是,我刚才问了苏总,苏总说家里没人养猫,那猫满身都是雨水,我刚才过去的时候它还在发抖。我本来想把它抱回去养的,谁知道它还挺凶,我刚伸手它就呲牙凶我。”
“也许是别的丫头们养的,偷偷带到苏家来了,现在的小年轻都喜欢养个宠物。”
“但是它总在外面淋雨会死吧。”
坏了,小猫没走
我听到佣人的话就赶紧拿起门口的油纸伞,撑开着急忙慌的跑出去找它
雨水溅湿我的裙摆,我心慌意乱的在门口找了一大圈,才终于在一簇被雨点打得噼啪响,宽大叶子倾斜几乎倒进泥泞的芭蕉下看见一抹湿漉漉的白。
拨开旁边的乱草,小猫蜷成一团冻得鼻头发白,浑身毛发都被沿着芭蕉缝流淌下来的凉雨浇湿了,看着既落魄又可怜
听见动静,小猫猛地昂头,清澈目光落在我身上那一瞬,眼底顿时绽出无尽喜悦。
虚弱的朝我伸出爪子,精神萎靡不振却还是努力向我示好的乖乖喵了声。
我心疼极了,立马不顾它一身寒雨污泥把它从草丛里抱起来,护进怀中,用自己的体温给它取暖,“傻不傻,都下雨了还在外面守着不走你就不怕冻死在门口”
小猫好似能听懂我的话,委屈巴巴的将头往我胸口蹭,故意用水灵灵的异瞳示弱盯我,耷拉着脑袋一身病气,让人光瞧这小模样就不忍再责备它
哎,算了,还是先把它抱回去取暖吧。
正好屋里有暖气,我不敢现在就给它洗澡,只能先用湿巾帮它清理毛发,再用干毛巾帮他擦去身上的凉雨。
等将它重新清理得干净软和了,我才用吹风机小心把它一身雪白毛发吹蓬松。
收拾完,它好像还是有些冷我就顺手将它拎进被窝抱着它一起提前躺了。
轻轻抚摸它毛茸茸的大圆脑袋,我裹紧被子无奈和它碎碎念,“你也是被他抛弃了吗我就知道,他就是个无情无义没有心的人”
“我和你、一样,都是被扔掉的宠物。你好歹还有些利用价值,我一点价值都没有。”
“送我这么多东西又有什么用,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物质上的补偿”
“如果是四五百年前的他,肯定舍不得那么欺负我。”
“他从前,其实也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小家伙枕着我的胳膊,一双蓝金异瞳美得灵净纯澈,像两颗流光溢彩的水晶珠。
很有灵性的舔了舔我耳垂,抬起小肉爪放在我脖子上,无声的拥抱安慰。
我心下一暖,也把它紧紧抱住:“算了,我不会再因为他迁怒你了我也想毫无保留的信任一个人,但是,好难,猫猫,得到一份完整的偏爱好难。”
小猫摸摸我的脑袋,呼吸发沉。
抱着它睡觉的感觉有些舒服,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像现在这样沾床就睡了。
头脑昏沉快要睡死过去的那会子,被我抱在怀里的小家伙竟偷偷往我唇上亲了口
还真是宠物随主人,和它原主人一样,老色批,总喜欢趁我睡觉占我便宜
深夜,我睡得死沉,隐约感觉到怀里多个人
可能是从前的习惯使然,我在闻到他怀里淡雅清香的那一刻,顿时卸下一身防备,继续昏沉去了。
“月儿想要的原来是这个看来还是得为夫自己来哄,才能让你心里好受些。”
“本座,会成为你喜欢的样子。欠你的,本座会还,伤害你的人本座也一个不会放过。”
“月儿,我会给我们的孩子报仇”
次日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怀里小猫已经没影了,我找遍整间房都没翻出小猫,一问梵宁,梵宁优雅地吃着牛排淡定回答:
“嗷那只猫啊,早上我看见你家那口子把猫抱走了。”
我家那口子墨玄霄
“欺负我还偷我猫他也太过份了。”我一拳头砸在石桌上,霎时疼得骨头发麻嗷嗷乱叫:“啊我的爪子”
“偷你猫是很过分,所以你打算怎么惩罚他”
“我打算”话接得快,但下一秒我就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转身一瞧,果然看见他捧着一束旖旎红玫瑰就这么光明正大的站在我身后,眉眼温润,俊朗如画,躲都不躲了
我一如既往的没给他好脸,冷冰冰质问他:“你来干什么”
“来哄你。”他说得极顺口,如情人间温存的低呢,将烈焰似火的花束送给我,“这是我亲手摘的,夫人,求你原谅。”
以前都是暗中求和,现在都有底气正面刚了。
我面无表情的转身不看他:“我说过我不想碰你的东西,你别来烦我,算我求你。”
“我知道夫人气我,现在看见我就心烦,但我如若不来,夫人就真要跑了我来,还有点机会。”
“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你就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在我眼前晃,我也不可能再”
后背陡然撞上一股熟悉的体温,男人的大手熟练探到我腰腹前,将我抱住。
我猛地绷紧后背,止住声,心跳骤然急剧。
“你、放开我”
我心猿意马。
他将花送进我怀里,从后揽住我腰肢,有心放柔声,下颌倚在我肩头真挚轻喃:
“除了你,从来都没有别的女人。那晚我回去,是在处理族中要事,她出现的时候我已打算离开是太想你了,怕你又跑,才匆匆赶回来。
我当时就想向你解释,可等我换完衣袍意识到这件事,你已经趴在外面睡着了。
不是要烧了你亲手做的影人,那晚你做梦,嘴里一直喊着靳九重,我误以为你还放不下他,赌气才扔了你做的影人。
可当我看见你失望心痛地将影人从火盆里扒出来时,我就后悔了,没追出去是因为不知该怎么面对你凤川把所有事都告诉我以后,我是真的很后悔。
那天早上我本打算去接你回家,可却看见靳九重拉着你的手腕要带你跑
月儿,你不知道,这些年来你离开我和靳九重远走高飞的消息已经成为了我的梦魇,我控制不住,那样待你,让你害怕无助,是我不好。”
他的声音比冬日寒风还萧瑟,一字一句的低沉解释,发自肺腑。
我木讷站在原地,心涟动荡,“所以呢,仙爷几句风轻云淡的描述,就想让我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
仙爷想要原谅,好,我原谅你,仙爷得偿所愿了,以后能不能别再来纠缠我了,我们各自两清好不好”
冷漠的扔掉怀里玫瑰花,我镇定看着花瓣碎在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我不喜欢花,你送的东西我都不喜欢,你还想让我说多少次”
或许是习惯了他送什么我扔什么,他并没有因为一束花而撒手放开我,反将我抱得更用力,耐心安抚给我顺毛:
“好,不喜欢就不要,以后总有夫人喜欢的东西。月儿开心,扔什么都好。”
“你真是疯了。”
我挣脱不开他,认命的垂头,突然苦笑:
“仙爷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很没意义吗当初我在意你,紧张你的时候,你把我狠狠推开,现在我远离你了,你又自己贴上来,我在你心目中就这么无足轻重么”
“当然不是。”他的手臂环住我的肩膀,温柔锁住,嗓音微哽,“小月儿一直都是为夫心中最重要的存在,无论几生几世,为夫都会忍不住对小月儿动心。月儿天生就该是本座的。”
他说我天生就该是他的这句话从前玄霄也说过。
我垂眼,余光无意扫到他今天的衣袍,袖角与袍摆都是浅蓝色的我的衣裳也是浅蓝色
还有,他的眼睛好像变成了金瞳。
我努力克制住心底涟漪翻涌,悄然扭头看向压在我肩上的男人
视线所及,男人俊朗如玉的容颜上,真的是一双金瞳
“你的眼睛”我明明记得从前他运功时瞳子是碧蓝,只有那个人是金瞳。
他安静抱着我,浅声为我解惑:“蛇类都是竖瞳,普通蛇族是碧色,成了仙的会是金瞳。之前你看见的颜色是我为隐藏身份化出来的,这才是本相。”
原来成了仙的灵蛇都是金瞳,怪不得之前蟒仙爷的眼睛也是金瞳
但蟒仙爷的金瞳和他又不一样,蟒仙的眼睛偏暗赤金色,看着毫无光泽如眼底沁血,还有些吓人。
他的眼睛,是淡淡的浅色洒金,如星辰璀璨,浩瀚溢彩清华高贵,尤其是化作普通人眉眼的模样,更是清风霁月似谪仙。
不对,他本来就是谪仙
我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终于回来了
可我不确定现在的他还是不是从前那位。
“你能不能松开我”
“夫人都三天没让本座抱了。”
“你勒疼我了”
“那我松些。”
“我饿了。”
“我给你炖了燕窝。”
“我不想吃你炖的”
“听话,吃一些,吃完我就滚。”
“”
看在他这么有自知之明的份上,我勉强把他亲手炖的燕窝红枣粥给吃了。
扪心自问,味道真不错和当年的口感一模一样
他亲眼看着我把东西吃完才放心离去,走前还给我留了一包我见都没见过的果子
我本来是赌气要把果子退回去,但拉住他袖子的那一刹,我瞧见他袖口露出两条挺深的血红伤口。
吓得我手一松,当即就把爪子缩回来了。
他回头,温柔似水的问我:“怎么了”
我口不对心的扭头不看他,嘴里还说着伤人的话:“你少整这些,家里不缺我一口吃的。”
他勾唇,置若罔闻:“只要你好好吃饭,我尽量不惹你生气。”
这么迁就卑微都不像他了。
看他走人,我心里反而诸般不是滋味。
用力敲了敲脑袋,我自言自语:“不能心软不能心软,心软的女人永远不会被珍惜。”
梵宁拿着一串糖葫芦和我哥一起出现在不远处,瞧我这纠结的样子,心累叹气。
“小夫人。”好几天没见的苏钰竟然来到我身侧,眼角含笑,轻声慢语的叫我。
我猛地回神,“苏钰大哥。”
苏钰挑了挑英气的眉,清澈绿眸潋滟明媚,斯文儒雅的朝我伸手,“出门走走”
我顿住,犹豫片刻,把墨玄霄留给我的那包果子放进他手里,拍拍衣裳站起身,“走,去钓鱼”
自从靳九重失踪以后我连陪溜达的人都没有了。
仔细回想,好像自从我醒来以后就没再见到苏钰起初我还以为苏钰是替他那糟心弟弟收拾烂摊子去了。
苏暮这蛇渣,但苏钰绝对是好人
就凭他明明知道我身份还为我说好话,偏心向着我,我就敢完全信任他。
“这包果子是主上从仙山的弥离树上摘下来的,补气血,平心火,最重要的效果是养身子。
以前都是灵物摘下来提升修为的,主上忧心夫人上次被蛇伤成那样会留有什么后遗症,就连夜去采了这一包果子。
别看果子量少,采摘可不容易,果树旁有保护它的荆棘丛,只要感应到有人采摘仙果就会触发它的防御结界,那些荆棘十分凶猛,若被伤到,就算是大罗神仙也要疼上好几日。
别的仙人即便着急使用采摘,也只敢摘上一两颗,主上却把一整棵树的果子都给摘了。这果子有壳,用仙法会损伤果仁,主上就一颗一颗亲手剥开,给你装起来。
你今天看主上完好无损,其实主上满身都是被荆棘划伤的血痕,那荆棘有毒,即便以主上的修为能扛得住,也不好受,况且,他体内还有蛇蛊。
蛇蛊那东西会将他所承受的疼痛放大千倍,毒性扩散万倍。主上昨夜,就坐在窗前忍着痛给你剥弥离果,十指都血肉模糊了。”
我低着头无聊坐在河边丢石子,“你是来给他当说客的你帮他说话也没用,我、讨厌他。”
苏钰撩开袍摆也在我身边席地而坐,看着水波潋滟晴空好的湖面,笑道:
“不是说客,只是想和你说说话。小夫人转世后并不记得上一世的种种经历,不过我相信小夫人对一些旧事还是有感应的。要不然,小夫人就不会第一次见在下,便对在下毫无戒备了。”
我好奇的往他身边凑凑:“前世,我们是不是关系很好”
他闻言,轻笑一声,俊容温柔,抬袖像长辈对小辈那样,溺爱地揉揉我脑袋:
“嗯,很好。上辈子主上让我在青梨殿侍奉你,有一回我帮你挡下圣女的法力,回怼掉圣女的挑衅,你自那以后就将我看做哥哥。文網
在蛇王宫那段时间,除了主上,你最相信的就是我和靳九重。”
“除了主上”我细细琢磨这句话的意思,脑子发糊涂的问:“我那时候不是很害怕墨玄霄吗我不敢接近他,所以他才将我囚在青梨殿。”
“囚”
他似乎对我用的这个字眼颇为不赞同,蹙着眉头哭笑不得:
“谁同你说,他囚你了如何能称得上囚呢青梨殿,那可是你自己挑的寝殿,是整个蛇王宫最美的殿宇,当初主上将你送进去,多少人都笑称主上是在花殿藏娇。
那根本不是囚禁,是保护,你在蛇王宫是完全行走自由的,只是青梨殿上空被主上布下了许多结界,为得是以防有居心叵测的人趁他不在,进去伤害你。
主上为了护你周全,煞费苦心。
起初那一年,你是很惧怕主上,不敢接近他,但后来,你与主上实则,很是恩爱。
我瞧得出来,你是对他真的动心了,以至后来主上亲征,你还难舍难分的窝在他怀里哭了好几回。”
“我和他很恩爱”好像是第一次有人告诉我,我和墨玄霄的上辈子也有过爱。
分明他们每个人都说,我从未接受过墨玄霄对我的好。
我心涟动荡的抓住他胳膊,追问道:“我和他的上辈子究竟是怎样的你能不能和我详细说说”
苏钰深呼一口气,拍拍我手背,颔首娓娓道来:
“你与主上前生的缘分要追溯到你前世幼年时,在山下捡到一条身受重伤的灵蛇。
那次主上历天劫险些丧命,化成原形坠落在凡间荒山,奄奄一息时是你将主上带回家,悉心照料,还用自己的体温为主上化解了生死劫。
蛇类畏寒,修为大成的蛇神一生都要经历一次生死劫,而这场生死劫便是雷劫后的地寒劫,当年主上虽有对抗地寒劫的能力,可还是被劫难折磨得遍体鳞伤五脏受损。
此劫凶险,九死一生,他是有七分把握可渡,但还有三分风险随时会发生。假若当年主上遇见的不是你,那便、真的生死难料。
主上彼时也惊讶,你的体温竟能护他平安渡劫。那时你还小,方六岁,天性善良,没事就喜欢揣着主上出门晒太阳。
主上跟在你身边那几个月,被你养得极好,就连陈年旧伤都痊愈了。
后主上为避免他失踪族内大乱,在伤势好彻底后便离开了你家你将主上放归深山那日,还哭着祈求主上别忘记你,有机会回去看你。
再往后十多年,主上的确从未有一时忘记过你,他挂念你,甚至每年春节都会为你准备礼物,默默在纸上记录:绾绾今年又长大一岁。
主上一早的打算便是待你十个惊喜。然不料你十七岁那年就被继母设计迫害,掉下蛇山祭了蛇王。
巧得很,她们要祭的蛇王便是主上,主上得知她们将你扔下山送给他的消息,一刻也不敢停歇,当即就御风前去救下了你。
主上想着,既然她们不要你,伤害你,那不如他来养着你,护好你。
然而让我们所有人都未想到的是主上与你再重逢,你不但彻底忘记主上,还失声变成了哑巴。
你害怕主上,不喜主上的接近,任凭主上如何提示你,向你证明自己就是当年的那条黑蛇,你都不许他碰你。
起初,主上因你忘掉他的事也曾伤心难受过,但他还是放不下你,仍选择把你留在身边好生养活着。
你有夜中梦魇的毛病,他就夜夜守在你的床前,照顾陪伴你。
有好几回,都是你自己做噩梦惊醒,往他怀里扑,可等你回过神来又误以为主上想占你便宜然后对主上又打又咬,还拿利器捅伤过主上几回。
主上,从未怪过你,他知你精神不稳定,捅伤他也不是本意,便忍痛不顾满身的血,还要继续安抚你,哄你入睡。
有些话,苏暮没有说错,前世主上确实将你捧在手心,视作比命还重要的妻子。
他待你的好,远超过你的想象。前世圣女也曾与你有过过节,但无论何时,主上都是坚定的站在你身边,只做你一人的护盾底气。
靳九重以为他前世翻窗去找你,主上真的不晓得么呵,整个蛇族,有什么事能逃得过主上的眼睛。
无非是主上觉得你难得交个朋友,虽是只狡猾的狐狸,但好在他对你真心,你不敢让主上陪,有只宠物代替他照顾你,他就算心里不舒服有芥蒂,但为了你,也能容忍。
你与主上的关系僵了一年,后来许是主上的真情总算让你动容了,你开始慢慢不抵触主上了。
从早时,主上送你花,你小心翼翼接过,到之后你会主动央着主上陪你荡秋千,但凡有个半日见不到主上,你便会六神无主坐立不安。
那日你与圣女起争执,圣女将你推倒碰伤了脑袋,族中医仙来为你检查过,说是皮外伤不碍事。
可我却清楚目睹,你从那以后便彻底对主上放下了戒备,你会关心主上的饮食,还会看着主上身上曾被你误伤的疤痕自责。
你变得越来越粘主上,主上也以为自己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得到了你的一片芳心。
你们,其实很恩爱,恩爱的让族内所有人嫉妒只可惜,族中生变,我随主上出征,回来后那则消息就传遍了整个蛇族。
小夫人,主上的失控是源于前世那些谣言的打击。彼时所有人都言之凿凿的告诉主上你跟着靳九重跑了,那些人每声讨你一句,他的心便会痛上三分。
是那些话让他误以为你同他的亲近与他的缠绵,都是为了达到跟靳九重跑的目的,与他逢场作的戏。因此这百年来,靳九重的名字几乎成了族中禁语,他听不得这三个字
他若真的恨你,早在认出你的那日就对你下了杀手何必执着的还要与你做夫妻。”
我怔怔地听苏钰说清道明,内心早已掀起层层巨浪。
“原来,我上辈子也深爱过他”
心脏如同被丝丝乱麻包裹捆束,每跳动一下都扯得生痛,连呼吸都艰难。
苏钰眸中微黯,仰头看着平静水面低声请求我:
“还请小夫人站在主上的角度想一想,若是小夫人经历过这般撕心裂肺的情伤疼痛,是否也会被前世的情敌刺激到从而做出一些,伤害到心爱之人的事。
其实你我都心知肚明,主上当时所为,并非他真心所愿,他只是被突然出现的靳九重冲昏了头脑。
人都会做错事,但错了一次,小夫人难道就真的不肯要他了吗
当然我同小夫人说这些,并非是要小夫人原谅主上
只是想请小夫人看在主上与你的三世深情份上,给主上一个弥补的机会,也放过自己,别再折磨自己了。”
给他机会,就是在放过我自己吗
我不记得前世与他都经历了什么,之前从苏暮口中我听到了自己的薄情狠毒,可今天在苏钰这,我却听到了他的深情与不得已
和苏暮后来说的,完全不同。
“苏暮说,墨玄霄曾因为顾及圣女的心情,不敢和我同房,还为了圣女打掉我的孩子”
苏钰不悦冷脸:“他的话你也敢听圣女何时有本事做得了主上的主
没与你同房是因为你抗拒主上,后来你接受了主上便日日与主上同床共枕,为圣女打掉你的孩子更是子虚乌有
你是在主上亲征前怀上的孩子,当时你不想让主上分心便没有告诉主上你怀孕的事,主上也是前段时日才从靳九重口中得知你当年身怀有孕的真相
假若,你此生还有可能记起与主上前世的事,你就能明白,当初你与主上的感情有多深厚,主上有多盼着能与你有个孩儿”
他盼着与我有孩子
我心里其实早就清楚苏暮说过的那些话不可信
可当真相再次被证实时,我还是抑制不住的心酸难受
胸口五味杂陈。
苏钰简单几段话,让我抑郁一整天。
晚上,我和梵宁一起沐浴完就各自回了卧室睡觉。
梵宁住在东厢房,我住在西边。
由于是一个人单睡,我吹干头发就关上灯进了被窝。
苏钰大哥白天和我说的话我至今还没完全消化,胸口发堵的躺在床上唉声叹气。
裹好被子往里侧缩了缩,伸手,却莫名其妙摸到一条软软的、冰冰凉凉,还挺滑溜的东西
那东西感受到我的触碰,突然活动尾巴往我腰上缠,略有韧性的长舌暧昧舔舐我指尖,蠕动身子就朝我怀里钻
我顿时吓一哆嗦,条件反射地猛掀被子弹坐起身。
“啊墨玄霄你疯了谁允许你半夜钻我被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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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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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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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提供最快的蛇骨新娘更新,第61章 被窝里有条蛇免费阅读。:2